“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跟你到哪里,无论你觉得我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力量并不会使人幸福,我的幸福就是你。”夙璃终于感到疲倦了,在这片大陆上来回不停的走,再绚丽的山川和壮丽的景色也挡不住她对北宫鹄越来越浓厚的思念。
夙璃终于还是回到了皇宫找到北宫鹄,可是却受到了殿前大将军北宫晴的阻拦,由于是在皇宫中,出于对北宫鹄的尊重,夙璃没有动用任何阴兵之力,只是采用普通人的姿态来面对北宫晴。
北宫晴到底难以忘怀寅族战场上的那一刻,她更加明白阴兵之力是远远超出雪人军队与机械战队的力量,她不得不对此提出质疑。
夙璃为了回答北宫晴,展示阴兵之力这股难以言明的究极力量,她彻底发挥出了力量,在灵台上观察到就近有一股极其深重的怨气一直在护国府和护国寺之间来回徘徊。
夙璃向北宫晴问清楚护国府中护国公正在上朝,府中空无一人,就即使责成北宫晴调集两路人马,一路由北宫晴派随行将领便装潜入护国寺附近原地待命,一路人跟随着北宫晴和夙璃直奔护国寺而来。
北宫晴着实不解,她认为夙璃是在顾弄玄虚,无论是护国公还是护国寺中,都是与世无争之处,即使当初寅族战败的原因之一,也有护国寺派出僧兵在寅族后方做乱,可是那也是出于当时本朝兵力稀少,出家人来保家卫国的迫不得已。
夙璃现在对此无心争辩,她只是嘱咐北宫晴跟在她身后,不可轻举妄动,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介时一看便知。
北宫晴后来一直都不敢回想起她所看到的那一幕幕,战场上的惨烈,有的时候和家宅深处的诡秘相比较起来,她宁愿选择前一种,至少还死个明白,知道是为了个什么;
而在护国府和护国寺中所见识到的杀戮,仅仅是日常运作的惯性,什么都不为,为了杀而杀,那样阴森恐怖,简直是令人发指。
仅仅是在护国府向京郊外挖通的地下通道,要经过以往司徒媛闭关的场所,那里堆积如山的木偶,只要有生人一靠近,在血气蒸熏的感应之下,就因为被护国公请护国寺主持施了尸人术,而嘎吱作响,作势欲扑过来。
在夙璃回身用阴兵之力一挥手之下,木偶阵就纷纷化作齑粉,已经有两三个士兵被木偶一把抱住,戳破身躯,挖眼掏肚,当场气绝身亡,北宫晴请求夙璃留他们一个全尸,一是做个尸身证据,还有就是给他们家人一个交待。
北宫晴留下一个小队保护现场和整理死去士兵的遗体,准备派人上报兵部侍郎查处护国府,惩治护国公。
当北宫晴和夙璃进入到地下通道的时候,通道里堆满了被住持吸干了的僧人和各色人等的干尸,一旦驱动起来,无人可以逃脱。
可是夙璃抬手之下,灰飞烟灭,空留下阵阵尘雾,氤氲而来,这些尸体的毒粉却在夙璃的净化下瞬间化为乌有;
北宫晴深知以她自己的常人之躯,首先就逃不过尸体攫杀,即使侥幸逃过,尸体化做的尸粉也足以使她中毒,走不出这条通道。
紧紧跟在夙璃身后的北宫晴,看着眼前夙璃的背影,莫名的产生了一种被保护的安全感,她觉得很奇怪,阴兵之力这么不祥的力量,为什么在夙璃的使用下会给她带来依靠?
还容不得北宫晴细想,夙璃已经仅仅以一人之力,通过地下通道,来到住持的地下密室,他还是没有改掉对到护国寺上香的女眷下手的习惯,正在吸食女体之时,被北宫晴和夙璃一干人等撞破。
夙璃问北宫晴到底要不要留下住持去进行审判之类的,北宫晴看着住持身下刚刚被吸食成干瘪老妇的女尸摇了摇头,一切就尘归尘土归土罢,到了目前这个地步,对于这样的穷凶极恶,审判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铲除完护国寺淫僧,北宫晴和夙璃却不料解救了被人贩子送来住持这里的上官淑敏,夙璃、北宫晴和上官淑敏自寅族战场一别,这次才又重新见面,各自唏嘘不已。
北宫晴将夙璃和上官淑敏带回到将军府,说她自己就是将军府的新主人,也正是大将军本人,言谈之下,掩盖不住的神采飞扬。
上官淑敏想起北宫晴在战场上脱下了战袍和那封辞别信,就从被淫僧夺走的包袱里取出来,交还给她。
北宫晴百感交集,虽然她依旧对阴兵之力不解,可是终于领悟到,不论什么样程度的力量,它的可怕还是可爱,关键在于使用力量的人,而力量本身并无好坏对错之分或邪恶与否。
北宫晴于是就不再阻挡夙璃,放夙璃去找北宫鹄,可是同时,也告诉夙璃,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现在北宫鹄的地位不同了,他已经是皇帝了。
虽然这样的皇位,也许在夙璃眼里不算得什么轻而易举就可以覆灭掉,可是只要夙璃还把北宫鹄放在眼里,她就不得不忍受北宫鹄所在的位置所带来的一切。
尤其是在北宫鹄眼里,皇位就是他的一切,无论是作为他本人原本的父系皇族身份,却不得不寄身为长生族人,他一旦获得了一个位置,就想赏他的义妹北宫晴以一个位置,在毕竟在他的心里觉得人人都想要一个位置;
还不要说是他作为长生族最后一人奋斗了3000多年的使命,为此他宁愿放弃阴兵之力这样的终极力量,不愿成为亡灵,继续保持人身,就可见一斑。
夙璃闻之黯然离去,这次她在进入皇宫之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即使她明白对于再次见到北宫鹄,再多的准备都不够充分。
上官淑敏欲找小翠,看顾灵魂之匣中上官解的那一颗心脏,就向北宫晴探听消息,北宫晴答应她放飞鸽传书传令探子们严加访查小翠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