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璃不解,她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自己不亲自来怎么做?”北宫鹄嗤笑一声,道:“你以为那一次在地下宫殿里,你被小翠做的那么爽,我站在旁边是什么感觉?而且过后小翠也替代我安慰过你,对吧?”
夙璃低头不语,算是脸红着默认了,可是她强制着自己挣扎道:“可是后来我还是来找你了呀!”北宫鹄心神有些散漫,他看着自己修剪仔细的指甲说:“是啊,你来找我固然对我也是一种安慰,可是每一个人、尤其是男人,觉得自己是被替代的都,滋味不好受吧?”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当你大师姐向我提出,做读心术实验的时候,我是动了私心念头的,是我自己很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想的是谁,而我在你心目中与那些可以装扮成我的样子的人又有什么不同,又或者,你只要爽到就好了。”
夙璃听到这里,捏起拳头来欲锤他一下,又不忍心下手,她说:“要不然我干然平白无故向你说那么多,无论我说不说得出口的?!你呀,就是这么让人不省心!”
“你自己也不想想,要不是当初,你自己主动从街上消失……”夙璃说到这里,看见北宫鹄满脸狐疑的样子,她说:“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上官解也不是一个嘴巴特别严的人,或者说在你我之间的关系上,他其实还蛮八卦的!”
北宫鹄笑了笑,没说话,只听得夙璃说:“我一天到晚失魂落魄,你永远不会知道那样的滋味,可是你一旦明白过来,你就会了解到为什么我会接受小翠的安慰,同时,为什么我在有小翠安慰我的时候还会径自来找你!”
此时的小翠莫名打了个喷嚏,心想:“谁在我背后念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的好话?!”小翠接到红叶残血的飞鸽传书,就赶到郊外来与他们会合,同时安排他们两人在一处大将军置办下来的隐秘住所居住了下来,那里什么都有,粮食也起码储存的有三个月的,两人不需要出门,就可以生存下来。
此时红叶残血也是在一夜之间死里逃生,两人此前一直在奉大将军之命,各行其事,如今久别重逢,又终于安稳了下来,残血更是不顾身上还有刑求的伤痕,与红叶共处的室内很快就传来叽咕水声和隐隐的呻吟。
小翠以手加额,原本想在别的房间里坐坐歇歇脚再走的,现在看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可是才走到院落里,她又想起将军府里那对鸳鸯,顿时觉察到自己在两边都是一个巨大型电灯泡。
小翠在院落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想:“我飞升一族世代想要飞离地球,奔向月亮,”她朝向此时天空中已经在日光渐盛里渐渐淡成一片纸月的月牙痕迹望去,继续想到:“这么所谓高明的想法,却在人身上采用了低级的做法,给我族人,包括我在内,造成这么多无法言明的痛苦……”
想到这里,小翠此时也不再勉强自己非得要在一时之间,留连将军府和这处密宅,而是走出户外,解开了门口拴马桩上那头小毛驴的缰绳,骑上了那头驴,信驴由缰,且在这秋高气爽的京郊,散心游走起来。
然而此时曾经的宰相府里,气氛却并不轻松。上官解和上官淑敏相对无言,气氛凝重。过了不久,上官解终于忍不住了,他说:“好好好你,说的这话我彻底记住了,你也给我记住,大不了这事鱼死网破,你我谁都捞不着好去,那你真的是想这样办,那我也毫无异议,那就看谁干得过谁吧!”
上官解边说就边将一张纸条掷于地上,气哼哼的走了出去,头也不回,上官淑敏原本就对上官解这一番突如其来的话弄得莫名其妙,又来不及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走了,她只要去捡起他临走前扔在地上的小纸条,上面写的内容已经被水氤氲得模糊不清,她不得而知个中内容。
上官淑敏坐回到椅子上,一筹莫展,其实她已经知道上官解只是自己的养父,而养母和他两人实际上是对立的两派起的纷争,闹起的家庭内讧。可是在这个家里,她毕竟是唯一的外人,她能够知道的相关信息实在太少,而今她也不知道何去何从,以往视之为轼母仇人的上官解,却又收留了自己,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上官解会容留住自己到几时,更何况出了今天这一出。
此时窗外鸡啼已歇,天光大白,上官淑敏却依旧如同走在夜路上一样,不知前路如何。然而和她同样处境的人,并不只有她一个人。京郊小院里的红叶和残血也正在受着同样的煎熬,她从他怀里披着衣裳坐了起来,忧心忡忡的望向窗外,在这新的一天里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神秘的黑衣人在小翠离去不久,就又悄然出现在小院里,他顾不得两人的惊讶,只是掀开残血的衣裳检视残血受刑时留下的伤口,红叶一看,吃惊的差点尖叫起来,原本快要愈合的在残血的腹部的创口,如今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巴掌大小的创洞!
黑衣人摇摇头,说:“看这样子,是好不了了!”正说着,残血粗壮的身躯一下子萎缩了下来,疼痛发作,那是小郡王在残血伤口上撒下并揉进过噬骨粉,司马隽压根没想要残血活下去。
噬骨粉一旦发作,如百蛇缠身,残血疼得忍不住长声大叫道:“啊!”就在此一时刻,黑衣人果断拔出配剑,剑身彻底捅穿了残血的整个身体。
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似乎所有的事件都在这一天里赶紧着发生。不过对于夙璃来说,今天有是另一番光景,日暮将军府中,夙璃对侍女说:“好,就这样,你们退下吧!”侍女们依言退下。
夙璃舒服的泡在温水里,漂浮的花瓣轻轻触动着她滑嫩的肌肤,她已经记不起,多久有这么放松过了,而以往她还不太能够享受木桶泡澡的妙处。可是她放松下来,脑海里首先浮现的还是北宫鹄的英姿。
在练兵场上操练兵士,这是夙璃第一次看到北宫鹄身为大将军,在战场上的英姿,而操练场上的实战演习同样引人入胜。只见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仿佛要洞穿一切这世间的一切,并掌控所有的男人和女人,尤其是当兵士们在他的指挥下操练起来的时候。
北宫鹄回府换回便装后,就来找到夙璃,他看到夙璃时正要说些什么,夙璃在水光迷离,一室氤氲中,痴痴的对北宫鹄说:“不要再说这么多了,进入我,射穿我,就好了,对此我别无所求。也许这样会使我不再是你心目中那副端庄的样子,可是我对你就是这样,我一门心思只想你要我,我想不出来其他的。”
夙璃红着脸,却又继续坦然的说:“并且我也深深的害怕着,你会因为这样的我而彻底离开,并且不会再回头,因为我身上已经没有半点吸引你的地方:即使你不对我做什么,我已经是你的了,那么也许对你来说,就不会再在我身上用心思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接受小翠给我的安慰,我宁愿承认受到大师姐对我的虐待,我只是想让你觉得我身上还有你们能掌控的那一部分,可是我只想让你知道,那只是假装出来,我就是这么一个单纯的傻女人,只要见到了你,就什么其他的都想不起来了,只要你进入了我,我就完全是你的了,甚至在你没有进入我之前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