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璃跟司徒皓挨个挨个的讲,从传说谈到聊斋,从聊斋又聊到了历史,司徒皓眼睛满是好奇和兴趣,连他身边的奴才都听得津津有味,就这样,他们说了一下午。
对于北宫鹄来说,之前司徒皓来护国公府是有企图的,之前夙璃还偷过司徒皓的钱包,他竟然不追究反而隐瞒了此事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但北宫鹄还是觉得司徒皓是有什么预谋的,毕竟司徒皓本来就聪明过人,这一点他是从未怀疑的,老皇帝又极为的宠爱,北宫鹄就当心这人恐怕是对夙璃有什么企图。
所以北宫鹄就让人看着悄悄的盯住司徒皓,一开始司徒皓就没什么动静了,可今日残血来向他禀报说司徒皓在和夙璃聊天时,他就莫名担忧起来,放下手中的事情,就带着残血前往了护国公府。
此刻的夙璃已经放下对司徒皓的尊敬,直接对他直呼‘司徒皓’,身边的手下自然是不愿意,但司徒皓反而更觉得亲昵许多,甚是高兴,所以自个儿也对夙璃直呼其名,甚至叫她“阿璃。”
夙璃一开始觉得十分变扭,以前都是父母亲戚这么叫她,如今和这司徒皓还不熟,怎能叫得这么亲密?但转眼又想到这人可是三皇子,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就瞎课了两声,也没阻止他。
他们坐在亭子里乘凉,吃着水果休息着,这夙璃今日真的好想做足的功课,想到刚才夙璃讲到了葛巾这一牡丹花妖的故事,司徒皓仍旧好奇,问道:“这牡丹花妖为什么会离开常大用呢?这常大用知道她是牡丹花妖好像也不是很怕嘛。”
夙璃无语,道:“妖是妖,人是人,你和一个妖谈恋爱你不怕啊,这葛巾也是个明白事理的男子,她爱常大用,所以不愿意伤害他才离开的。”
司徒皓叹气:“哎……这真是让情人难成眷属啊,若是我是常大用就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司徒皓说这话极其风流,很不像他平常的性格,夙璃调侃道:“殿下这是好色吗?”
司徒皓喝着茶,被夙璃这么一说就呛到了,捂着嘴哭笑着咳了起来,他身边的随从一个凌厉的眼神杀过来:“大胆!谁允许你这样说殿下的!”
夙璃耸耸肩,道:“这是他自己想表达的,我是按字面理解,难道不是吗?”
随从一怒:“你!……”
司徒皓顺了气,转身跟随从道:“不妨事,阿璃说的倒是没有错,我确实是这么说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真亏这司徒皓能说,但夙璃也不傻,这三皇子不过是想有这么一个娇妻而已,并非是什么风花雪月之人,她也只是想调侃调侃两句。
司徒皓笑着对她说道:“你说这常大用每日细心灌溉牡丹花到底是爱花,还是等这葛巾呢?”
夙璃沉吟,道:“我觉得你说的倒有几分可揣测的啊。”
司徒皓这话可说到点子上,蒲松龄的聊斋写的不仅是传奇玄幻的人妖人鬼的故事,他表达许多客观事实和情感,就像没有人会像常大用一样会对一朵花如此伤心,甚至花掉积蓄,花掉时间也想让花开放,这里面包含常大用的爱。
所以葛巾来了,来报答常大用的陪伴呵护之恩,所以这可能是表达,用心做事,定会有所回报吧。
葛巾的话题了解了,司徒皓更加觉得夙璃是块宝,也不知道这夙璃是受过谁的教导还是经历过什么,竟会知道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故事,让司徒皓可是好奇兴奋的很啊。
他问夙璃:“你的故事都是从哪来的啊,我自小熟读书籍,古今内外的大部分书我都是看的,还包括奇异的故事我也极为感兴趣,不过你说的这些奇事我在书中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
夙璃突然很是自豪,她还没这司徒皓讲西游记呢,否则吓死他,但这事是随便乱说的吗?还好她知识丰富,讲得头头是道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似的。
所以夙璃接着瞎扯:“我前些日子发生了点意外,就莫名其妙的掉进悬崖底下,失忆了,”,这一点司徒皓知道,他专门让人查过,说是这护国公府小侯爷回来后性情大变,据说是失忆了。然后点点头,就听夙璃接着说:“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旁边坐着一白胡子老头,”
“他救了你?”司徒皓又被勾起了好奇心,夙璃心里暗自好笑,然后道:“是啊,他不仅救了我,还说那地方出不去,他在那耗了整整十六年呢!”
“十六年?”司徒皓惊讶,“可是受奸人所害?”
夙璃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并非如此,他只是想找个僻静的地方修炼武艺,没想到出口被一场意外的山体塌陷给堵住了,所以他就出不来了。”
司徒皓琢磨,好像不相信:“那他不是高人吗,武功应该高,怎么会出不来还被困了十几年呢?”
这司徒皓话还真多,夙璃翻了个白眼,道:“我怎么知道,你再问,再问我就不说了!”说完表现出一脸不耐烦的神情。
司徒皓知道自己失言,就不好意思连忙挽回道:“那行,你接着说,我保证不问了。”
夙璃见司徒皓如此诚恳,才接着说:“这高人觉得十分寂寞,虽然已经练成绝世神功,但却无用武之地,所以看我来了,决定传给我!”
司徒皓听后很惊讶,欲要问夙璃是不是已练成绝世神功了,谁知道夙璃向他扫了一眼,他讪讪,就没有开口,夙璃叹息接着说:“虽然这绝世神功真的很神功,但想要练成,有一点……”
夙璃神色一转,看着司徒皓和他随从好奇渴望的眼神,然后慢慢说出口:“有一条就是,若练神功,必先自宫!”
这随从就一个脸色大变,脱口骂道:“这不是太监才能学啊,真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