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茧儿的手落在季廉岑唇上,看了病床上的胡清舞一眼,害羞道:“不要。”
季廉岑苦笑,只好作罢。
一眨眼,春节将至。季廉岑和茧儿两人正在车站等着检票上车。
“紧张?”看着季廉岑局促不安的样子,茧儿笑道。
“咳,有点。”
“之前谁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这回终于轮到某人尝尝滋味了?”茧儿调侃。
“怎么办?茧儿。”如此紧张,这倒是鲜少见。
茧儿将手勾搭在季廉岑的肩上,往身上一靠,一副大爷状,说:“没事,不有我照着你吗?”
季廉岑斜睨了一下茧儿。
茧儿笑道:“放心吧,我爸妈人都很好的。”
季廉岑怔怔地盯着茧儿,还是控制不住那颗扑腾的心。
胡父胡母听说茧儿要带男朋友回家过年,已经早早地准备好了一切。这会儿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在车站等着茧儿他们到来。
春运的车站人头攒动,季廉岑一手推行李,另一手将茧儿护着,生怕他的宝贝被挤坏了。
茧儿在拥挤的人群中,很快便找到那翘首以盼着的父母。
“爸……妈……”茧儿挥手喊着。
胡妈看到后,赶紧叫着身边的胡爸指道:“在那,在那。哎,茧儿,我们在这。”
茧儿笑着又朝他们挥了挥手,着急走过去。
茧儿他们越走越近,胡爸胡妈仍旧眯着眼睛看茧儿身边的男人。从远处望,这个高挑的男人便深深地抓人眼球。走进时,看到他那清俊立体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轮廓时,纵然为人父母,却依旧贪慕地挪不开眼。
“爸,妈。”茧儿故意提高音量。
“哎呀,听到了,这么大声干嘛,吵死了。”胡妈笑着责怪道,可眼神仍然没从季廉岑的脸上移开。
“咳咳。”胡父咳嗽两声,扯了一下自己的老伴。
胡妈这才晃过神来,季廉岑有些尴尬,笑了笑说:“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季廉岑,你们喊我廉岑就行。”
“哎哎哎,天底下怎么会有长这么帅的人!”胡妈笑道,“没想到这丫头桃花这么好!”
季廉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妈,您说什么呢,难道我很差吗。”茧儿无奈。
“自己好不好,心里没点数吗?”胡妈回道。
茧儿头疼:这可真是亲妈!
“阿姨,应该是我桃花好才对,能让我遇上茧儿。”说着他看了眼茧儿。没想到,除了对茧儿时常说情话以外,对她妈说起话来,也是甜言蜜语。
胡父看着这般英俊的小伙,倒有些不是很高兴。
“我们回家吧。”茧儿说。
茧儿他们在前面走着,胡爸胡妈跟在后面。
“没想到咱家丫头还真带了个金龟婿回家,你瞧瞧,这长得多俊哪!”胡妈啧啧称赞。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这样的人有多少女人惦着。要我说,我还是喜欢之前跟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医生小伙。长得斯斯文文,又是大医院里的医生,一看就是会顾家的。”胡爸对胡妈的话提出异议。
“哎呀,别乱说了。”胡妈担心被季廉岑听到,赶忙阻止,“虽然我也觉得邵医生也不错,可是最重要的是咱们女儿喜欢才是。再说,这个你不觉得更好吗?”
胡父看到胡母的花痴样,顿时觉得头疼。
结果,不曾想这话竟被季廉岑听了去。
晚上,胡爸胡妈准备了一桌好菜,多是家乡的特色。胡妈一个劲地往季廉岑碗里夹菜,茧儿看着真是哭笑不得。
“妈,您消停一会儿,好吗?人家碗都快装不下啦!”
“没事,廉岑你得多吃点,看你这么瘦,工作肯定很辛苦吧。”
“嗯,我会多吃的,阿姨做的饭这么好吃!”
茧儿瞪大眼珠望了季廉岑一眼,“嘴巴这么甜,我妈今晚可要睡不着了。”
“去,说什么呢!”胡妈笑道。
“妈,我也很瘦,怎么不见得你给我夹菜啊。”说着,她将碗伸到母亲眼前,意思想要让她夹菜。
只见胡母夹起一筷子菜,径直往自个儿嘴里送。
“爸,你看看你家老婆,还管不管了!”
胡父笑着夹起菜放到茧儿碗里,“管,得管,这不,爸给你夹。”
茧儿津津有味地吃着碗里的菜,调侃道:“爸,你这样,我妈该无法无天了。”
“嘿,丫头,说什么呢!你妈在家里可是绝对领导,你妈说什么就是什么,知道吧。”胡父拍着胡母马屁道。
茧儿竖起大拇指,说:“爸,你牛!”嘴里还嚼着肉。
在季家,饭桌上从来都不是嬉闹的地方,连说话都不能大声。可在这里,大家其乐融融,你帮她夹菜,我帮你夹菜,说说笑笑,这份烟火气,不知有多么让季廉岑羡慕。好在,他遇上了茧儿,便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着这样的美好。
吃完晚饭,季廉岑帮忙着收拾碗筷。却让胡母夺走。
“廉岑,这不用你帮忙,我们自己可以。你跟茧儿出门散散步,消消食去吧。”
季廉岑又接着收拾起来,笑道:“没事,我来帮忙吧。”
“没事,妈,你都不知道,他可是做饭洗饭的能手呢!”此话一出,茧儿便后悔了,她父母不知道俩人是同居的关系。虽然她的父母比较开明,但对她交友方面,家教还是相对严格。生活中,未婚同居的情侣不在少数,可是她的父母却有些介意。
胡妈一时没回话。
茧儿赶忙找借口逃之夭夭,“廉岑,我带你到小区走走吧,免得迷路了!”
季廉岑吃惊地看着茧儿:迷路?怕他迷路?这不是只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吗?
“哎呀,走吧。我爸会收拾的。”说着拉着季廉岑的衣襟。
“你们去吧。”胡爸说道。
“那我去洗一下手就来。”
“好,我陪你去。”茧儿拉着季廉岑催着他洗手完出门。
下楼梯时,季廉岑纳闷地看着茧儿,最终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让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茧儿笑道:“你想知道?”
季廉岑点头。
“好吧。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啊。”
“嗯,你说。”
“我爸妈并不知道我们住在一起的事,而且,如果被他们知道,他们多半是不会同意的。我们出来呢,也只是想给些时间让我爸妈缓缓,再接受这件事情。”
“就因为这事?”
“嗯,就这事。”
“真是傻丫头!”季廉岑宠溺地揉了揉茧儿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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