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面色一变,对方如果仅仅为了钱财,此事还好解决,大不了破财免灾,自己进京没多久,对方竟然看到令牌就确认在等他,那此事便无法善了,十有八九会是一场恶战。走!从心一边传讯给林老太爷,一边使出幽魂步法,身形鬼魅般绕过二人,急速向帝都中心掠去,只要过了这个地段,帝都内巡逻的禁军就会多上很多,自己的安全就能得到最大保证。
“小子,哪里走,一个元武六重的小子,要是让你在我们面前逃走,那我们兄弟二人的年纪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话音未落,这两个壮汉脚下一动,已然一左一右封死了从心的行动路线。
“两位大哥,临死也要让小弟死的明白,小弟不知是何事得罪了二位?”从心停下脚步,自知冲不过这两个人的封锁。
“哪那么多废话!”其中一个壮汉飞身上前,双手成爪,抓向从心的肩胛骨,于此同时,从心只觉得对方的手心有一吸力,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对方的双爪移去,“擒拿手,佛门禅宗的绝学。”从心来不及多想,星辰不灭体轰然运转,全身被一层若隐若现的星辉包裹,身形一闪,如泥鳅般避开对方的大擒拿手。于此同时,另一个壮汉已欺身到从心身前,朝着从心腿部一指点出。
此刻的从心已然看出这两个人并非是要杀他,而是要活捉他,从心身形一横,避过这一指,转而向后方遁去,既然来路已被封死,那便往隐市去跑,对方既然不敢在隐市动手,那么想必隐市也有让他们忌惮的东西。未等那两位壮汉追来,从心心中示警,没有任何犹豫,神威烈水枪向前方扫出,只听前方响起一阵金属碰撞之声。一柄飞剑倒退而回,在空中划了个弧线,落在一个灰衣少年怀抱的剑鞘中。没有丝毫拖拉,从心转身向南方急遁,却见南方出现了一个紫衣女子,她手掐法诀,向着从心一指,一道道神雷落在从心面前,挡住了去路。从心停下了脚步,没有再跑,因为目光所至,一个身着道袍的青年托着一个宝塔,缓缓从北方走来。从心心中骇然,四面出现的都是筑基期以上的高手,而且所用道法、法宝均非凡品,皆是大门派出身,为何要在此处等着自己,莫非真龙之魂暴漏了?应该不会,那又会是为何。
“诸位道友好,想必晚辈今天插翅也难飞了,晚辈也不想做无谓的抵抗,只是晚辈不知该跟哪位道友走,还请指点?”从心环顾四周道。
“我们兄弟两个先来的,自然是跟我们走,不用去理他们。”站在东方的壮汉向着从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两位道兄此话说的没有道理,江湖上什么时候有先来后到的事,向来谁拳头大,就听谁的,谁拳头大,他就跟谁走。”那个怀抱长剑的少年轻蔑的看了那两个壮汉一眼。
“小子,别不是好歹!”两个壮汉怒目而视。
“两个万佛寺的弃徒,还有脸逞凶?”持剑青年的长剑从怀中飞出,悬于头顶,剑锋直指这两个壮汉。
“侍剑一族便很荣耀吗,只不过是一群被剑奴役的废物!”其中一个壮汉反唇相讥。
“大胆,竟敢辱我宗族!”灰衣青年头顶两道剑气飞出,射向那两位壮汉。
“雕虫小技!”那两位壮汉各自身前一道金色屏障显化,剑气撞击在上面仿佛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念力屏障,万佛寺怎么会让你们带着这般秘法离开?不过即便有念力屏障又如何,天下间没有侍剑一族攻不破的屏障!”灰衣青年剑眉一挑,便要再次发作。
“福生无量天尊!几位道友且莫要自相残杀,想必大家聚集在此,目的相同,何不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再各凭本事争夺,否则万一大家拼个你死我活,却让鱼儿溜了,岂不让天下人笑话。”那个道袍青年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混蛋!”从心不禁暗骂一声,如果四方混战,他还有几率逃走,可是四方联手,从心心里没有一点底能够逃走。“既然各位都要抓小子,那也容小子选择一下,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终有一劫,那么小子就应这个红颜劫吧。”从心话锋突然一变,竟然不再反抗,缓缓的向那个紫衣少女走去。
“油嘴滑舌的臭小子!”那个紫衣少女被从心说的双颊略微红润,一抬手,一道神雷化作锁链,将从心捆了个结实,飞向她的手中。少女一把抓起从心,化身雷霆向南方掠去。
“休走!”灰衣青年头顶的飞剑飞出,呲啦!飞剑的行进路线上,空气似乎被引爆,发出阵阵雷音,少女神化雷霆的速度已然极快,而灰衣青年的飞剑则更快,后发先至,眼看就要追上紫衣少女。
“侍剑一族的疯子,你们想好了吗,在楚国境内对太一宗动手!”紫衣少女反手一击掌心雷劈出,飞剑的去势在掌心雷的阻击下顿时一缓。而紫衣少女的速度也在飞剑的牵制下有所减慢。
“紫衣姐姐,小心上面。”从心在此刻响起。
紫衣少女连忙抬头,却见道袍少年手中的琉璃塔不知何时到了自己头顶,化作房子般大小向自己头顶压来。千钧一发之际,紫衣少女身上的衣袍光芒一闪,带着她和沈从心硬生生平移三丈,险之又险的避开了宛若泰山压顶的琉璃塔。
“你们是要抓人,还是要杀人?莫非想要连我也一块杀掉吗?你们真的要得罪太一宗?”想想之前的凶险,若非从心提醒,琉璃塔的重压下,自己不死也要重伤,紫衣少女眼中的寒意更甚。
“我们要抓的是这个少年,与女施主无关,打斗之中有时失手造成死伤也是在所难免,不是吗?”道袍青年收起了琉璃塔,袖袍一挥,一时间狂风大作,发出万马奔腾般的咆哮声,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呼啸着的狂风宛若从九天倾泻而出,化作一条条黑龙,将紫衣少女和从心围在中间。
侍剑一族的灰衣少年,持剑立在道袍青年的对面,与其互为犄角,时刻准备着发出雷霆一击。
而那两个壮汉,则没有行动,则目露难色,不知如何在想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