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言这几天因为护国府和卷宗的事情，心情极其不好，这天干脆请假出去散心。
天气暖了起来，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藏了一整个冬天的小摊小贩都出来摆摊了，叫卖声不绝于耳，街道上一派热闹之色。
“你这脸色看起来不怎么样呀。”偶遇上同官宦子弟一同出游的宁澄，甫一见面，他看着她就忍不住皱了眉，上前一步拉住她，“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叶锦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瞧着他俩交头接耳的那群人，疲惫地摆了摆手，挣脱了他，“多谢太子殿下关心，臣一切都好。”
“你……”看着她的态度，宁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转过身对那些人嘱咐了一番，便带着她直接离开了。
“殿下有事便去忙吧，我没事。”他把她拉到一个茶楼里坐着，可她现在并不想喝茶，只想走走，于是起身要离开。
宁澄拉住她，“锦言，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这……殿下，我没有。”叶锦言无奈，只得坐下。
伸手替她倒了杯茶，“我猜，你是不是因为护国王府的事。”
她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想到自己已经被送去的白花花的银子，她的心又开始痛了，“护国王府的大门真是我见过最难进的了。”
宁澄笑了笑，手指指向楼下算账的账房，“咱们猜个谜，你猜猜，这个人是什么身份。”
叶锦言根本不想猜，又站了起来，“殿下若无事，请容臣先行告退。”
“别别别……”他忙说：“告诉你还不成吗，此人……正是护国府的庶子——宁沾。”
宁沾身为护国王爷最小的儿子，是位歌姬所生，这位歌姬曾是红遍大江南北的晚婉，多少人曾为博她一笑豪掷千金，更有甚者为她一曲，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叶锦言抖了抖身上额鸡皮疙瘩，“这歌姬这么吓人啊，居然还有人因为她死。”
宁澄冲她眨了眨眼：“说不定是太过情深才死呢。”
“情深？”她有些受不了，“这种情不要也罢。”
这歌姬在护国王爷那得了好长一段时间宠，还生了个儿子，可谁知道，生完儿子后，身材严重走形，出月子后，护国王爷见到她的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之前身段婀娜，玲珑剔透的佳人，转眼变成了膀大腰圆，蠢笨不堪的妇女，从此晚婉便失了宠，护国王爷在没踏进她房门一步。
失宠之后，没过多久晚婉就死了，生出的儿子护国王爷让管家一直带着，不闻不问。
据说管家因为王爷的缘故，也不敢对他太好，寒冬时节穿着单衣，光着脚什么的都是常事。
“后来我遇见了他，他求我帮他，我便将他立为了这茶楼的掌柜。”
看着楼下人的手在算盘上飞速波动，叶锦言点点头：“手法这么快，算账一定很好吧。”
“的确，见了这么算账的，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他低头喝了口茶，将手边的点心推到她那边，“吃点东西吧，这里的味道还不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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