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儿!又大又圆的糖葫芦儿!”耳边传来吆喝声,让岑子佩停下脚步。
“想吃吗?”宋君达注意到她,笑道。
她想起小时候买糖葫芦的事儿,点点头,有点怀念道:“你给我买。”
宋君达揉了揉她的头发,不一会儿便变出一个糖葫芦放在她手心,然后轻轻揭开她的面具,拨一拨她额前乱糟糟的碎发,静静地看着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先递上去给他道:“你吃一口。”
宋君达摇摇头又推回来。
她便先咬了半个糖葫芦,另外一半摇摇欲坠,宋君达急忙张嘴便接住了。
是她刚咬过的。
岑子佩避开眼睛,还是不争气的脸红了。
“会有烟花吧。”她继续跟着人潮走着。
“嗯,天完全黑的时候,会放烟火。”
人越来越多,宋君达担心两人走散,便一直用手护着她的肩膀,两个人离得很近。
“我的嘴巴有点粘。”岑子佩算是吃完了糖葫芦。
宋君达抬起她下巴看了一眼,用手碰了碰道:“是有些,过会儿找些清水给你洗洗。”
她别开脸道:“不洗也没关系。”
“要洗一下。”宋君达想了一下道。
后来还是找了个有清水的地方,洗干净了嘴巴,宋君达才满意地笑笑。
走到人少的园子,她们身边都变得安静许多,此时此刻,变成了吐露心事的时机。
她琢磨了很久,小声问道:“宋君达,你为什么会想要娶我?”
问出来之后,却突然觉得过于直接了,她急忙补充道:“我,我的意思是,全城这么多有名望的人家,哪怕是别的城里也是常常通婚的,为什么会是我们家呢?”
宋君达抿了抿嘴,道:“我没想过你会这样问我。”
“啊?”
他眼神深邃,染上些许灯笼的色彩,让人看不真切。
“我以为,你会问我我为什么会爱你。”他道。
岑子佩一下子被问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生怕自己误会了。可是,她其实已经经历过梦境里的一次告白,对于这一次本该是游刃有余的。
她还是很紧张,很担忧自己会不会会错了意。
“其实现在想想,你也不敢问这些。”宋君达偷偷看了她一眼,“毕竟这么多天,我只是理所当然地陪着你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或者是像现在这样属于男女私情的事情。我却一次都没有明确表露过自己。”
“你,宋君达。”她吞吞吐吐,又满心期待。
“你该知道,我很爱你。”宋君达停下脚步,视线锁定她。
她愣着,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莫不是吓傻了。”宋君达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忍不住笑道。
她不自觉后退了一步,道:“没有,没有啊。”
“那你不回答我吗?”
她攥紧手中的猪面具,点点头。
宋君达便愣住了,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难为情,想想自己之前还挺大方地回应,这一次也一定可以,便闭上眼睛道:“就是‘我也爱你,宋君达’的意思。”
她眼睛的余光看着宋君达,看到他抿着嘴笑,看到他像是随时要喷发的感情,看到他的眼睛有一丝湿润。
双肩上的手越发用力,宋君达的脸也越来越近,她知道为什么要洗干净嘴巴了。
宁静的树下,彼此靠近的两个人。
“砰!砰!”烟花炸放,惊得岑子佩聚起猪面具挡着自己的脸。
于是,宋君达结结实实地问在了猪脸上。
她连忙转头,道:“好美的烟花啊!”
夜空被点亮,或大或小,或远或近,让人移不开视线。
宋君达无奈地笑笑,顺势搂着她的肩膀一起看这漫天的绚烂,直到快要熄灭的最后一刹,他转头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