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当杨真从睡眠中醒来后,和杨真朝夕相处,陪着杨真一起长大的婆婆已然离去,坐在木屋前,杨真什么也没做,也没有去修炼引灵术,就这样静静的发呆着,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和婆婆朝夕陪伴的快乐日子。
直到夜暮降临,杨真才渐渐的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竟然就这样坐了一整天,想到临走时婆婆交代自己的话,杨真觉得自己这样的颓废模样,要是婆婆看见一定不会开心,想通后,杨真收拾收拾心情,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默默的修炼起引灵术。
又在山谷的木屋徘徊了几日,将婆婆留下的东西收拾了一番,将青色玉佩挂在自己脖子上,至于那一本黑色书籍也被杨真贴身收了起来,拿了一些黄白之物,杨真这才打算前去天沐城先打听一下自己的身世,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后,再去玄天宗拜师。
第二天,杨真最后看了眼自己住了十四年的木屋,惆怅了片刻,便头也不回的沿着清溪河向上游走去,因为杨真记得婆婆说过,只要沿着清溪河一直往上走,不出两日便能达到天沐城。
在经过两日的连续奔波赶路,杨真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了天沐城,因为小孩心性,再加上杨真没出过什么远门,便在路上多逗留了些时间,望着眼前高大的城墙,以及城门口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的各色人物,杨真双目一亮,如此热闹的城池和从来只有婆婆和杨真两人住的山谷截然不同,显得更加生趣盎然。
入城后杨真便询问了一位年纪有些大的大叔,问起杨氏酒庄怎么走,那大叔满脸疑惑的打量了杨真一番,最后摇头说道:
“小子,第一次来天沐城吧,如今的天沐城哪还有什么杨氏酒庄,早在十四年前就没了,哎,太惨了,说着好似想起了什么,眼神中露出一丝回忆,指着不远处的一条街说道,沿着这条街一直走,到了尽头便是杨氏酒庄,不过现在哪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就剩下几间破房子和一个老头住在那里了,听说那老头以前是杨氏酒庄的管家,你要问啥,那老管家估计是最清楚了,说完扭头便走了,让杨真道谢的话都来不及说。
杨真眉目一皱,望着大叔指出来的大街,迈开脚步走去。
不多时,杨真便来到了街的尽头,放眼望去除了几间残破不堪的房子外,入眼之处尽是一片废墟,一大片,四周也没有什么生气,仿佛死寂一般,不曾有人来过。
来到一座破屋前,杨真用手敲了敲门锁,大喊道:
“喂,里面有人吗,有人听得到吗?
良久,屋子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回应。
“谁呀,那个混蛋没事来老头这里瞎搅合,就不怕惊动了这里的几十条冤魂吗?”
“吱”的一声,老掉牙的木门缓缓开启,一个满头白发的糟老头子从门缝里伸出头来,用一双浑浊毫无生气的眼睛打量着杨真。
当木门开启,糟老头伸出头来的那一刻,一股刺鼻的霉味迎面扑向杨真,杨真皱了皱眉头,赶紧用衣袖捂住口鼻,嗡声问道:
“我说老头子,您是有多久没洗澡了,你这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也不怕熏到自己。”
当老头看见杨真容貌的那一刻,浑浊的眼珠闪过一丝清明,直愣愣的盯着杨真看了好一会儿,直呼,“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怎么像是小时候的老爷回来了,莫非我老头子老眼昏花了。”
“老头,你说什么,什么不可能。”杨真捂着鼻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老头摆摆手,摇头道:
“没什么,没什么,老头子我一时恍惚,认错人了,请问这位小兄弟,来此作甚,这里可是荒僻了几十年了,小兄弟是外地来的吧,对此地不甚清楚,还有谣言说附近闹鬼,你怎地找到此处。”
杨真可能觉得自己这样捂着鼻子和人说话不太礼貌,便强忍着老头身上的异味,开口询问道:
“老伯,我婆婆告诉我这里可能找到我的“爹、娘”所以我便来了。
老头身体一抖,眼睛中散过一道希冀之光,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敢问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地,婆婆又是小兄弟的什么人。”
“哦,老伯,我姓杨,名唤杨真,这名字是我婆婆根据我身上的玉佩来取的,住在离天沐城城郊两天路程的一处山谷中,我婆婆呢,是从小收养我的人,对我可好了,要是没有婆婆,我早就死在河中了,您看,这就是我的玉佩,说着便将脖子上带的青色玉佩掏出来拿给老头看,并问道,您可认识这枚玉佩。
老头一听说杨真姓杨,几乎一踉跄,佝偻的身躯差点站立不住,当杨真掏出脖子上的青色玉佩后,便再也站立不住,一下子跪倒在杨真面前,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青色玉佩,一边用手轻轻摩擦,一边老泪众横的哭喊道:
“老天开眼啊,保我杨氏家主血脉不绝,血脉不绝啊,老爷,夫人,你们在天之灵,泉下有知,看见了吗,小少爷回来了,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回来了。”
杨真默默的望着眼前哭的一塌糊涂,伤心之极的老人,不知怎么的心头有些微酸,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蔓延。直到良久过后,老头兴许是哭累了,爬起来一把抓住杨真的双手,颤抖的说道:
“小少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奴刚才失态了,一时控制不住,望小少爷不要见怪,来,小少爷快进屋,这外面人多眼杂,要是小少爷回来的消息落到当初那伙贼人耳中,怕是又要引来一场灾祸。”
听到这里,杨真目光一闪,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愤怒,跟着老伯进了破屋,便向老伯询问起当年自己爹娘之事。
屋中,老管家目光看向远处,其思维缓缓的沉浸在了往日的回忆中,将杨真的身世,以及当年所发生的一切通过这么多年封尘的记忆,缓缓道出。
“此事,便要从十四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