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在忽然之间变凉了。海浪的声音轻柔凄怆。筑成帝女塔的岩石默默无语。琉璃与穆熙也没有说什么。他们从窗台出去,琉璃一直撑着身子,想尽可能地表现出远离穆熙的样子。但当穆熙纵身一跃攀上古老的岩石墙壁,她还是乖乖地攀住了穆熙的脖子。
穆熙呼吸的气息平稳,却比琉璃自己的要粗壮,环绕在琉璃的脸庞。他的臂膀强健有力,让琉璃觉得自己柔若无骨,融化了一般。
穆熙停靠在了月下的悬空走廊之上。
他轻轻地放下琉璃,两个人都惊呆了。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个空中花园。巨大的藤蔓缠扰彼此,在月光下暗自发出浓绿的光,红色、黄色的大朵大朵的花,花瓣肥厚,猖狂地芬芳着。但奇怪的是,这些花也好,藤也好,边缘的地方如同被故意修剪了一样,整整齐齐,乃至于如果不站在这里,从塔下或者城内的任何一个角度,都看不懂它们的存在。
“不,厄勒乌皇宫女帝的寝殿是可以看到的。”穆熙推翻刚才的结论。顺着他的手指,琉璃回身遥望,城内那个最明亮的地方就是皇宫。靠西南角的一处也有高耸的塔状建筑。又由于铁连山余脉的地势,让寝殿格外的高。从那里遥望帝女塔,确实有可能看到这个花园。
这是王者卡兰花,与普通卡兰花生在树上不同,它的花绽放在藤条上。没人知道这种变化从何而来。
穆熙握住琉璃的手,将她牵向身后,护在那里,然后小心翼翼地踏入花园。土地肥沃,却冰凉直沁入脚心,踏上去,如同春日刚解冻的河流沿岸,人会往下一沉,而随之,近旁的植物就会微微颤抖,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琉璃被这个细微的变化吓到,穆熙似乎知道她的感受似的,回身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然而一切都还是那么平静。显得两个人心跳的声音更大了。
穆熙放开琉璃,“我把你抱到旁边去吧,我自己进来查看。”
琉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怎么抱着她成了个“常态”啦?连申请一下都不需要?但人家一片好心,这又是“非常时间,非常地段”,如同第一次握她手的时候一样,作为优秀的少校,高贵的男爵,多么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晃动了盘瑶姬身中金羽神剑,那个叫琅东的侍卫扑上去,将她已经金色的身体护在怀里。而接下来的箭矢无情地穿透了琅东的后背……”
那是阿嘉伦帝国建国神话中的一段记载。作为公主必须学习的典仪著作,曾被琉璃阅读了无数遍。那本书叫做《帝谣》,晦涩难懂。对哦,10岁前,她是有老师的,但是也不能和她说话,将书中要注意的重点画出来,让她自己阐释。正确的话,课程就会继续。
“女帝家族的身份高贵,接受臣民无止境的崇拜与毫无保留地奉献。”小小的琉璃作出了最争取的阐释,老师点了点头。
琉璃记起了那段话,那段时光。老师也因为出门时,还未离开房间太远,发出了咳嗽的声音,被认为与琉璃传递消息,而被连夜审判,处决。
穆熙叹口气,琉璃为了避免被抱回去,反过来紧握住穆熙的手,摇了摇。穆熙知道了,牵着她继续走去。地面上没有落叶,琉璃摘下了一朵叶子,蹲下来放在地面,叶子发出一点微光,瞬间就被地面吸收了。
穆熙也摘下了一朵红色的花,将它回身别在琉璃的耳边。夜风里,琉璃的脸庞洁白如玉,美艳动人。穆熙的目光在逐渐变得炙热,竟然有点像白天吻她之前的样子。
还是不要那样吧,琉璃心里一跳,侧过头,抚了抚头发,红花随风飘走了,飘出了悬空走廊顶部的距离,两个人的目光追随着红花,却发现它在月光下越来越轻柔,逐渐向上飘去,竟然穿过闪着金光的魔法阵包围,升入夜空,最后,好像被什么吸入一样,消失了。
“天空之城!”琉璃和穆熙对视了一眼,同时说道。
天空之城,魔法书中记载过的传说:盘瑶姬在一次大败后,为躲避敌人的搜捕,以如云长发盘成堡垒,漂浮于海岸边的空中,自己和心腹侍女藏身于此,过了整整九九八十一天。然后积聚力量,反败为胜。但盘瑶姬失去了情人琅东,由于过度伤心,自此,再也没有长出头发。
没人知道天空之城在哪里,但是,从空中花园这个角度看去,天上不知道多远的距离处,那朵红花消失的地方,确实有一个城堡般的半透明物体漂浮着。同样,由于魔法阵的作用,由于靠近海岸,这里经常都有云彩或者光柱,在帝国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注意到这一点。
除了空中花园的这个角度。
但是,那样的高度,怎样的魔法才能上去呢?穆熙说知道的魔法最高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无论是父亲还是自己,都能靠魔法的帮助增强和扩展自己的体力,比如在岩石墙壁上攀爬而已。那毕竟不是真正的飞翔。
琉璃轻轻吸了吸鼻子:“这个味道,好熟悉,是我母亲和古镜姨母身上的那种。——女帝陛下也有。”
她与穆熙暂且放下高不可攀的空中花园,向着花园的中心继续走去。藤蔓和花朵的微微颤动已经不那么可怕了。香气越来越浓。
“其实,每一朵花都是香的,只是为了避免香气飘到别的地方引起注意,被土地吸收走了而已。最香的花在中心处,我们还能闻到。”穆熙这样分析着,与琉璃靠近了花园的中心。那里,一根成年人腰部一样粗的藤蔓从土壤里蔓延而出,附近的花朵芬芳绚丽。
“这是盘瑶姬的灵籽长成的植物啊!”穆熙看着花,感慨着。“我知道这种花香是什么了,王者卡兰花,这种花香,在冰花皇太女的身上也有。女帝家族的公主们16岁生日的时候,会在厄勒乌宫的平安池中沐浴,所以,你的母亲和姨母们,都有这个香气,但你没有。”
“你为什么会知道冰花皇太女身上什么味道呢?”琉璃松开了穆熙的手,眼睛不看他。
“我——宫里的舞会,我曾作为皇太女的舞伴出席……”
“那你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呢?”琉璃不依不饶。
穆熙决定打起精神来对付她了,“属下的记忆力非常优秀,再说这不是什么失礼的事情。让属下来问的话,为什么足不出塔的公主殿下,会听得懂银安晴空那些粗俗下流的笑话呢?”
“那没什么,”琉璃不服输,“他给我们解释的。再说我又不是没读过关于人体的书,他一解释我就更明白了。”
“解释?!”穆熙难以控制自己的愤怒,琉璃怀疑他刚才原地蹦了起来,“他怎么解释什么唇边流出——那,那什么?”自己问出这个问题,连穆熙都无法相信,他怀疑自己这几天中了这种王者卡兰花的花毒,脑子坏掉了。
“对啊,你记忆力优秀,我的理解力也优秀,再说晴空男爵说这些事情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他用两只手给我解释了一遍我就明白了。我比柳岸明白的还快呢!他还补充说,男人都是一样的,穆熙男爵也是那样的。”
这次穆熙又蹦了一次,五官都扭曲了,并且不敢直视琉璃的眼睛,“这个混蛋!我什么是一样的?我是哪样的?!”
“你不要怪他,是我问他的,我说穆熙男爵也是一样的吗?他说对啊,在辛吉街红门店里如果接受妓女们的某一种服务,像笑话里一样,妓女的唇边也会……”
穆熙抓住琉璃,靠近自己,再次吻了上去。
卡兰花的香气将他们包围。琉璃觉得自己要窒息了。继而,穆熙放开了她,而他的表情好像要哭了。他解释着:“属下想了想,用手部堵住公主的嘴巴好像不太合乎礼仪。”
“那么,刚才符合礼仪吗?”琉璃喘着气问。
穆熙又一次吻她。吻她的嘴巴,吻她的脸庞,吻她的耳朵。然后,在她耳边轻轻说:“答应我,以后这些事情,只让属下给你解释,不要让晴空乘虚而入。”
“好吧。”琉璃艰难地说完这两个字,微微痛苦的转动自己的脸部,寻找着穆熙的嘴唇。两个人重新吻着对方,穆熙决定不再控制自己了。他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是现在他好开心。他的左手从公主的腰部开始向上抚摸公主的背部,然后再次向下,抚着公主柔嫩凸起的臀部。他的右手则在同时从另一侧,钻入两人身体之间,公主不耐烦似的哼了一声,仿佛控诉着,穆熙的右手却抚上了她柔软的胸部。
公主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穆熙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他的脑中闪过了无数可能性,鲜血,死亡,背叛,惩罚。
但他确定的一点是,不想让任何人把琉璃从自己身边带走。他才是她的侍卫,他才是要保护她,向她去解释人世间一切——的那个人。
他的右手从她的胸部滑落,轻轻从她的腹部继续向下,隔着绣花丝绸狍子,刺绣花纹刺激着他。他的手进入了她的两腿间。
“啊……”公主轻轻呼了一声,嘴巴离开了他的,但重新被他咬住。接着他两手合作,将公主从怀里翻了个方向,让公主背对着他,左臂紧紧环绕住公主的胸部,并揉捏着公主的胸部,右手搬公主的脸,回头吻着他,公主微醺一般,配合着他的动作。然后,穆熙的右手重新伸向了公主霜双腿间的花园。
公主的身体紧锁了一下,迷迷糊糊地说着“不,不……”双腿却在他的努力下,微微分开,他有利的手掌握成拳头,先是轻柔地掠过几次,公主的身体轻微颤抖了起来。他吻得更加厉害,似乎要将公主吞噬,进而拳头换成手指,轻轻拂过公主最敏感的地带。
他自己的双腿间也变得火热,坚硬,并且无法抑制地在公主的臀部蹭着,两个人的喘息和呼吸将天地变作混沌。
他的手体会着公主的感觉,时快时慢,公主最后无法继续问他,喘着粗气,瘫软在他怀里,靠他的左臂撑住,而他的右手越来越快,公主就这样第一次达到了**。
这时候,他还没有停止,他确实是疯了,他将公主翻转过来,继续吻着她,用左臂紧紧抱着她,然后,他的右手解开了自己军装的裤子。
公主冰凉温柔的小手在他的引导下碰到了他的那块坚硬的温柔。
公主的唇部离开他的,低头好奇地看着,然后又抬头看他,忽然,公主笑了。
一种信任的,迷醉的笑容。
她喜欢那里。
穆熙自己用手达到了**。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的,他让自己在她面前暴露,从此他是她真正的侍卫了,有一天他们也许会真正的结合。他几乎有想哭的冲动,这一切他都无法计划,控制不了。命运把他们联结在了一起。
琉璃睁大眼睛,看着一切的变化。然后她温柔地抱住了穆熙。
“我看到了,就是那里流出的。”她仰起脸,像天下最纯洁的孩子,像他见过的最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