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从认识了鼬,十九与佐助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佐助不再冷淡的回应让十九感到非常奇怪,不过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是鼬暗中让佐助好好与她相处的。
为了还佐助的人情,十九也趁着这个机会开始了无微不至的照顾。在这两年内,她每天早上都会起来做便当,一份自己的,一份佐助的,有时还有鸣人的。一开始面对便当,佐助还会稍微有些抗拒,到最后一切都变得顺其自然——当然,为了顾及鸣人的面子,所有的便当都是十九私下里悄悄塞给佐助的。
除了与佐助相处顺利之外,这两年内还发生了点别的事情。譬如小樱换了个发型,她用一根发带将额前的碎发拢起,露出了光洁稚嫩的脸蛋,让她看上去更加可爱,奇迹般的,在她换了这个发型之后,她的性格逐渐开朗起来,还获得了一个名为山中井野的至亲好友。譬如鸣人对小樱有种怪异的执着,在校内,他尽可能的会想和小樱待在一起,也经常邀请小樱一起去吃饭,十九一开始将这看作是小樱受欢迎的表现,但逐渐也开始觉得鸣人哪里有问题,至于到底是哪里,她也形容不出来。
譬如十九认识了一个叫日向雏田的孩子,由于十九经常和鸣人待在一起,她时不时就会感受到来自日向雏田的强烈视线,那个视线的目标显然不是向着十九的,而是鸣人。
两年的时间让十九得到了成长,同样得到了温暖与爱。她的实力有了新的进展,在速度上据鼬说基本可以和一名中忍不分上下,在医疗忍术上,她没有做过测试所以不太确定其程度,所以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去木叶的医院好好学习一下。随着时光的流逝,她也慢慢的融入了木叶的环境中,仿佛自己不再是身为外村人居住在这。当然,她从未因为居住在这样安宁的环境中而放松训练,相反,随着她的年纪日益增长,她越发懂事,一些事情越看的更加明白,对于四年前杀死她父母的雨忍的同班也越发忌惮——她变强的原因与第一目标基本就是他。
这天是一个炎热的晴天,蝉鸣在这宽阔的村子内就没有停歇过,忍者学校二年级的学生依旧在下午四点就放学了,自从鸣人开始对小樱纠缠不舍之后,就很少再和十九一起放学回家了,十九恰好和佐助一样有放学去森林修炼的习惯,便也从一年前开始和佐助一起放学修炼。
在两人一起修炼时,偶尔也会有互相切磋的情况。在十九看来,佐助不愧是有着“天才”的称呼,攻击既快又重,反应速度也超于常人,而且仿佛天生有着战斗意识;而在佐助看来,十九的速度确实就如鼬夸奖过的那样,攻击方式则是趁人不备的风格,用两个字来简述十九战斗时的状态的话,那就是“安静”。
当从佐助口中得知了自己这一特点之后,十九便试着从“安静”的方向下手,将手里剑与苦无换成了千本,而如今,千本也渐渐变成了她的常用武器,此外,她还利用了自己知道的所有知识制作了一个带有一定杀伤力与麻醉力的毒药,将毒药涂抹在千本上,用来补偿攻击力不足的缺陷。当然,如果不是她有意在读忍者学校的这段期间隐藏木遁的能力的话,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目前在木叶村知道十九拥有木遁能力的,也就只有佐助与猿飞日斩两人,这也是十九能放心和佐助一起修炼的原因。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一根木刺刺穿了眼前粗壮的树桩,刺穿后的瞬间,木刺插入树桩中的那部分再次分叉生长,生出了两三根同样大小的木刺——木遁·扦插之术——这一忍术若是对人使用,该会是多么残忍的景象。而扦插之术在刺穿敌人时所生长出的木刺也是根据施术者的查克拉所定的,光是刚刚生长出的那两三根木刺,就几乎耗费了十九全部的查克拉,甚至然后她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
事实上这个忍术是超越了她本身的极限的,不过既然她没有多少可以用来攻击的忍术,就有必要学习一样可以防身的忍术作为底牌,这也是她跳过了不少以辅助为主的木遁忍术,直接学习了这个忍术的原因。
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佐助猛地回过头,便看见和自己一起修炼的十九的眼前,有一根被几根木刺贯穿的树桩。看见这样的场面,佐助撇了撇嘴,他知道这女孩的实力肯定又成长了一大截。
今天他们的修炼时间似乎格外的长,当十九顺利的施展出扦插之术的时候,就差不多是黑夜了。她在原地坐着休息了一会,恢复了一点体力之后,拍了拍佐助的肩膀。“走吧佐助,今天我去你们那里买点忍具。”
要说手里剑之术哪个家族最精通的话,那肯定就是宇智波一族,大概也是受这个影响,宇智波一族贩卖的忍具比平常商人的制作更加精良一点。这是十九偶然发现,毕竟敢去宇智波领地的外族人可不多,更别说在宇智波领地的街道上把商铺逛个遍了。
“说起来,这几天好像都没怎么看到鼬哥哥了。”凭借着明亮的月光,两人在森林里穿梭着,由于十九不认识路,便由佐助在前面带着路。
“他好像……”佐助停顿了一下,脑海中闪过鼬前阵子频繁的失约与一切不自然的表情,“有点忙。”
十九眨了眨眼,没有回答。一般来说,从忍者学校毕业后的忍者便是奔波于村子各种各样的任务中了,若是路途遥远并且难度级别高的任务,花上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都是正常的。十九自然就当做鼬是出去做任务了,理解了他的繁忙。
在靠近宇智波一族领地越来越近的时候,一阵诡异的感觉便笼罩了十九全身,自从亲眼见识过别人的死亡,她对于这方面的感觉似乎更敏锐一点。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感官出现了问题,知道他们离宇智波一族的领地只有几十米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还感觉到了超越了诡异的恐惧感。
“佐助,加快速度!宇智波一族的领地那里似乎出什么事了!”她强忍着不安对着佐助喊到,即便是这样,声音仍然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她的脸被那恐惧感吓得苍白,月光照射在她脸上,显得毫无血色。佐助回头看了看她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十九到底感受到了什么,但他还是听话的加快了速度,带着十九来到了宇智波一族领地的门口。
当他们站在门口,佐助才彻底感受到那莫名的不安与恐惧,浓烈的血腥味冲进了他的鼻腔,他差点呕吐。
过了好一会,佐助才从恐惧中反应过来,和十九一起走进了宇智波一族的领地。月光代替路灯洒向了街道上,将沾满了血的尸体照耀的一清二楚。如今十九与佐助走着的,已经不是那个摆满了商品、热闹非凡的街道了,这里死气沉沉,并且摆满的是尸体。
十九毕竟是外族人,与宇智波一族的族人没有多少联系,面对这样的状况,她感受到的只有恐惧,佐助感受到则是深深的悲痛,他特地上前检查过尸体,渴望着能从这些尸体中找到几个幸存者,可惜事实并不能如愿。
检查完街道上最后一个尸体,佐助咬紧了牙齿,恐惧与悲伤的情绪将他的眉头皱在一起,他快步向宇智波一族领地的深处跑去,那里是宇智波一族族长的住宅,也就是佐助的家。
即使佐助已经用了他的全部速度,十九也轻而易举的跟在了他的身后,随着离佐助家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的不安感就越来越强烈,求生**从她的心中油然而生,不过她将它强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加紧跟在佐助身后的速度。
没过一会他们就来到了佐助的家,这是十九第一次来这里,纵使佐助家再大,院子的风景再美,十九也没有心情去好好欣赏一番。
“爸爸……妈妈……哥哥……”佐助自言自语着,闯入了这气氛诡异的住宅。
“等等!”当十九回过神来的时候,佐助就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就剩她一个人站在这硕大的住宅的门口。她握紧了拳头,也走了进去。
这里的一切都非常陌生,十九也只能误打误撞的去寻找佐助的身影,她走过了厨房、客厅、浴室、甚至还有仓库,最后当她走到卧室门前的时候,那股恐惧感再度袭来,几乎使她全身都颤抖起来。
她的直觉告诉她,佐助和那恐惧感的源头,都在这扇门后面。
十九缓缓拉开了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蜷缩在地板上的佐助、手持着刀满身是血的鼬、躺在血泊中黑发的一男一女。
若不是十九早就见识过父母死去的场面,她一定会害怕的双腿哆嗦起来,所以此刻比起恐惧,她感受更多的反而是无法言表的震惊。当她看到眼前这场景的时候,她立刻就明白了。
“鼬哥哥,是你……”
是你让佐助痛苦的蜷缩在地板上哀嚎,是你杀了宇智波一族的人,是你让宇智波一族的领地变得像个地狱。
这一切都被十九咽在了喉咙里没能讲出,换作是谁都无法相信,平时常常对孩子露出微笑,亲切又强大的天才宇智波鼬居然有一天会做出这样的事。
“没错,是我,”鼬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仿佛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值得提的事情,“虽然你是外族人,但是被你看到了的话……”
话音未落,十九就感受到了鼬锐利的刀锋落在了她的胸前,一把黑色苦无贯穿了她的胸膛,贯穿**的声音有如切开一个饱满的西瓜,接着便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胸膛流出,失血过多让她的大脑晕眩,她的双腿失去了力气,倒在了地上。
十九如此真切的觉得,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