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我们的什长啊?”士卒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毕竟这个消息有些过于的让他震撼,一个才刚刚入伍结束了新兵训练的人,居然直接当了他们的什长。
林渊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红色缎带,这就是最好的证据了。
“好吧,不过你可要小心点,里面那四个人盯你这个位置可很久了,现在被你截胡了,只怕他们对你肯定不服气。”士卒走到林渊身旁轻声提醒着,林渊莞尔一笑好像并不不在意这些,或者说他压根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芝麻绿豆点的官,还要争,这些人也就这点本事了,走,随我进去看看。”
踏步走入军帐,还未等林渊几人开口说话,四个身着布衣的西汉军士卒便围了过来,一个个瞪着眼宛如凶神恶煞一般。
“你就是新来的什长?一个小毛孩没断奶吧,还来当什长,哈哈哈。”想来是刚才林渊他们在军帐外的谈话被这几人听到了,这四人想直接给林渊来一个回马枪。
林渊缓缓抬头,望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的士兵,嘴角微微上扬。面对着林渊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林渊猛的抬起右脚一脚踢中这士兵的腹部。这名士兵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撞在了军帐的顶梁柱上,整个军帐因此颤了一下。
林渊难得和这些兵痞浪费口舌,既然他们认为实力决定一切,那就直接那武力说话。
所有人都有些出乎意料,刚才那位在门口的士卒虽然清楚林渊会用一些手段来折服这些人,但是却没想到居然如此雷厉风行。
林渊上前了几步,其余三名对着林渊虎视眈眈的西汉士卒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那个被林渊一脚踢飞的士兵吃痛的站起身来,眼中带着怨恨直直的盯着林渊。
本就性格暴躁的他那里能忍受的了这样的屈辱,被一个比自己小了五六岁的小孩子一脚踢飞,这如果让别的队的人知道,还不贻笑大方。
“你,你,你怎敢!”
“我有何不敢,还是你忘了军法,挑衅官长我甚至可以斩杀你!”林渊横眉瞪眼怒喝一声,肃杀之气赫然弥漫整个军帐。
“你,你,你!”这壮硕的士兵手指指着林渊,可是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直觉告诉他如果真的在挑衅下去,也许自己就真的会死在这里。
“好,你很好,你给老子等着!”
刚才林渊那一脚已经让他十分清楚的认识到了双方的差距,此人也不是个傻子,既然自己打不过那还不如先走,去叫些帮手,他就不信林渊一个人还能对付一群人。
四个兵痞夺门而出,远远的林渊还可以听到从哪些兵痞嘴中传来的肮脏话语。
“这些人是如何加入西汉军?军中纪律严明怎么会有这样的败类出现。”王东浩皱着眉头,目光扫视了军帐之中的各个角落,杂乱的衣物和被褥,乱七八糟的垃圾堆满着角落,这里那里是西汉军的军营。
唯一留下的士兵,也就是给林渊带路的那个人怡然自得的找了个床铺坐了下来,边低着头整理着自己的军靴边解答着:“这些人本来就是临时从附近城镇招募来的守备军,当然我也是其中一员,在以前的地方横霸乡里惯,来到这也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了。”
“难道纵长不管吗?”魏武不解道,士兵冷哼了一声笑道:“管,哪里管的过来,这些人紧紧抱成一团沆瀣一气,如果不是十天前对那五个人执行了军法,现在只怕要更乱,你们刚才就不应该让那个人走,他肯定是去叫人了。”
“法不责众,又是这样的关头,纵长大人只怕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一旦引起兵变在这样的时刻绝对是个大过,所有纵长才会调派我们过来。”
林渊淡然说道,所有人都不禁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
“何意?”乔鸿飞不禁提问着,他不太明白林渊的意思,如果要整顿派他们这几个新兵前来又有何意义。
“以暴制暴,以牙还牙,上面无法强力压制的事情,就由我们来做,纵长只怕是要我们用无力来压制住这些兵痞,我们出手最多就是私斗而已,充其量每人令些军棍,但起到的效果确实庞大的。”
林渊可以说是把叶弘的心思也琢磨透了,从一开始叶弘便打算利用林渊。一个十六岁的什长,而且还是新兵,绝对可以让这些兵痞心中不快,从而产生双方的冲突。
“那你岂不是很倒霉?”那名士兵有些同情的说道,随机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对了,这是你们的事情,可别把我拉上。”
林煜听闻缓缓的抬起头望向坐在这就面前的这位士兵,面容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嘿嘿,太晚了,只怕刚才那个人去找人前来算账的时候,绝对把你和我们说成是一伙的了,想来你和他们的关系肯定也不好吧,否则那些人离开的时候为什么不叫上你。”
“老子不屑于他们伟武,虽然都被戏称为肉篱,但是我也有作为士兵的尊严。”言语倒是豪情万丈,不过看着他那边扣鼻子便说这话,林渊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士兵口中的肉篱也就是所谓的炮灰,像他们这样的守备军被强制征用的案例在西汉军的历史上不少,而结果全都是成为正规军部队的炮灰,在战场上都是拥有牵引敌人所用,所以他们很清楚自己的结局。
“这位兄弟,何须如此,所谓将守备军作为肉篱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守备军几乎都没有收到过正规训练,在战场之上又难以形成战斗力,所以时常搞的全军覆没,但是所有的指挥将领从来不会将你们当做肉篱或是什么马前卒。”
王东浩有些忿忿不平的解释着,林渊余光看了他一眼,这王东浩好像对西汉军十分的了解,而且对于军队的规章制度十分的熟悉,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那士兵听着王东浩的话,也只是打了个哈气,事实究竟如何只有见过的人才有资格说话,对于平头老百姓或是向他这样基层的大头兵来说,并不是画什么大饼他们都会认同的,毕竟每个人命只有一条。
“对了,咱们也算是认识了,以后在一个锅里吃饭,介绍一下如何?”林渊可不现在什么炮不炮灰的问题上纠结太多,直接转移了话题向面前的士兵问道。
“冷漠,上焦人士,今年十七。”冷漠略显着随意的说道,好似此人的性格便是这般,生性略有些随心随性。
“冷漠,有趣的名字,这名字和你的性格倒是有些相像,我叫林渊,我想我们算是认识了吧。”林渊咧嘴一笑,冷漠望着他不知为何也突然笑了起来:“呵呵,是认识了,以后你可是我的直属长官,虽然不会太久。”
言语之间有些自嘲,是啊,也许不会太久,对于他们来说前往西林草原就如同跳入悬崖峭壁。
林渊听闻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其余的几人分别的自我介绍了一番,一番介绍之后才发现陈羽风是这六人之中年纪最为大的,比之冷漠还大上两个月。
“哥!”
魏武突然眉头一皱,只见他的双眸之中隐隐的闪过一道紫光:“哥,来人不少于一百,其中几人身手不错,不过都没有带兵刃,全是赤手空拳。”
林渊微微的点了点头,不过神情之间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坐在他们正面的冷漠只感觉一阵的诧异,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魏武为何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时,只听军帐之外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叫骂之声:“娘的,是谁欺负老子兄弟,给老子滚出来,妈了个巴子的。”
冷漠顿时一惊,有些惊恐的朝着魏武看了过来,那些兵痞还没有到,这魏武便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动向,难道这魏武有什么神力不成?
魏武用弓所练习的除了臂力之外,还需要听力和超乎常人的视觉,前者也许可以后天联系,后者两个唯有天赋异禀之人才能够拥有。在加上魏武天痕的特殊性,只要他想得知方圆百米之内的动静,他便可以立即察觉到。
“要打一场了,你们去不?”林渊转身向着乔鸿飞和王东浩望去,魏武肯定会随着他去的,陈羽风也是个凑热闹的人,加上两人也有所交情也肯定会去,至于乔鸿飞和王东浩他便不知道了。
“你是什长,自然是听你的了。”王东浩淡然一笑,乔鸿飞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林渊目光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正面的冷漠,目光一转向着军帐之外走去。
冷漠目光一直看着林渊能让走出军帐,那嬉皮笑脸的模样瞬间收了回去,放在床榻之上的双拳渐渐的握紧着,随着他气息的律动一道黑色的微光在他的胸前若隐若现。
林渊等人走出军帐,一众二十来岁的士兵们便围了上来,各个目露凶光如恶煞一般的瞪着他们五人。
“就是这个小屁孩?卧槽,居然敢动我兄弟,小子给大爷我跪下!”一名身形极其壮硕的男子用着粗扩的声音冲着林渊怒喝一声,距离他十来米的林渊十分清晰的看到那凸出来的二头肌,此人身高差不多约有两米,如同一只荒野中的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