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集市不错,几人都买到喜欢的物品,走到集市的尽头准备回去休息,几个闲汉蹲在地上扯闲篇,闲汉一说:“六哥听说了吗?清江县温家的小姐丢了!十多天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听说是被绑匪绑走了。”闲汉二说:“那温小姐可惨了,绑匪可不是吃素的!”闲汉三洋洋得意的摆摆手,“你们那都是啥时候的事了!我听说呀!找回来啦!就是她未婚夫不要她了,也是这么多天清白在不在谁知道啊!可怜呐!”温云早就听不下去了,想冲过去质问,温珍拦着没让他动,阎啸脸沉的跟黑锅底一样。
温珍慢慢走过去,“几位大哥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几个闲汉看过来,哎呦!穿的不错啊!几人都仿佛看到肥羊!瞬间变成了眼冒绿光的狼!其中一个年纪大的问:“几位公子感兴趣?”温珍摇着扇子,“挺好奇的!”年纪大的一脸献媚的道:“咱们找个地方聊聊?”温珍举目四望,路旁有一个酒馆,“我请几位喝酒怎么样啊?”哄然一声:“好啊!”晚上闲晃还有酒喝,天上掉馅饼了!几个人闹闹哄哄的往前走,温云他们三个慢慢跟过去,温珍轻声开口:“大哥先别急,总要弄清楚从哪传出来的,出于什么目的?”
酒馆里几个闲汉大声吆喝,“老板上酒!那位公子请客!”温珍点头,老板赶紧上酒,温珍他们三个点了一壶茶,一碟花生,几个闲汉自顾自的喝酒吆喝,温珍也不管,就看着他们喝,几壶酒下肚,几人更肆无忌惮,温珍喝着茶摇着扇子,看他们喝的要醉的时候温珍伸手按住酒壶,“几位先说说再喝吧!”其中一个喝的正兴奋,伸手要抢,温珍抬头喷出一根竹针,针扎在他的脖子上,这个男人慢慢的倒在桌子上,杯盘碎裂稀里哗啦,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几秒后几人刚咧开嘴要嚷嚷,温珍一拍桌子厉声喝道,“闭嘴!你们也想躺下吗?”几个闲汉瞬间就都老老实实的坐着不敢动了,温珍坐在桌子旁,拿扇子敲敲桌子,“谁先说呀?”几个男人想说又不敢开口,温珍耐性用完了,指着那个说她被退婚的,“你先说吧!从哪听来的?都听到什么?谁说的?”那个男人不敢看温珍,“我从温家的农庄那儿听说的,我一个远房表哥是那儿的门房,我去闲晃,听见一个温家的小厮和他说的,那个小厮看到我还跟我点头来着。”温珍敲敲桌子,“还有吗?”那个男人瞄一眼温珍,温云掏出几块碎银子放在桌上,男人咽了一口唾沫,“他,他还说温家小姐以后只能嫁给他了!”温云脸憋的青黑色一拍桌子,“他姓什么叫什么?”男人吓得差点出溜到桌子底下去,“好像…叫言礼,对!就叫言礼。我表哥对他可恭敬啦!”温云和阎啸对看一眼都静默下来,温珍扔给他一块儿碎银子,“以后积些口德,这些话是会要人命的!”
温云看看其它的人,“都说说吧!一个一个的说,说的清楚明白,有赏,要是胡说八道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最后都交代清楚了,都是从温家传出来的,从刚出事开始就一直有人往外放出消息,最近的消息就是农庄传出来的。温珍把银子留下,站起身,看看倒在那儿的家伙,“他晕倒了一会就会醒过来,别再胡说八道了,小心报应!”温珍走出酒馆,温云和阎啸看看几个闲汉,阎啸黑着脸说:“闭紧嘴巴,不该说的就别说!万一舌头没了就再也不能说话了!”
温珍在门外踱步,看到温云出来,“大哥,记得这个人名吗?”温云摇头,“应该不是重要位置的小厮,也许是个粗使下人。”温珍无奈她就更不知道了,“看来有人不想让我好过呀!我要是再寻个短见…!也许会让某些人更开心的!”阎啸走过来抓住她的手,“别胡思乱想,毁婚是不可能的!谁说都没用!我只认你一个,其它人跟我无关,我也不在乎外边怎么说。”温珍看着他绷紧的两腮,拍拍他的手臂,“没事的,我不是傻子,不可能让那些人如愿的!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即使你受这些影响退婚我也不怨你,毕竟是真的被绑架过,这些事并不是我关注的焦点。”温珍又开始踱步,扇子在手里开开合合,“这件事最后得利的是谁呢?要好好查查!”几个人各有所思的回客栈。回到客栈梳洗过后,阎啸来找温珍,“你那个竹筒是什么武器?”温珍早想好说法,“那个呀叫吹箭,是春桃她们村的一个老猎人教的,他在山上摔跤伤到腿了被我和春桃给背回去的!他看我们常上山不安全才教给我们俩个的,挺好用的!”阎啸没再深问。
第二天早上,几人早早起床,简单梳洗吃过饭匆匆上路,昨晚睡的都不好,温珍倒是不太难过,她早就觉得背后的人是内鬼,不然哪儿那么好就绑架了她,温云和阎啸就有点不开心了,这还是内鬼!温珍跟两个男人商量,“咱们进清江县城稍微画个妆吧!”两个男人面露难色,温珍又换个说法,“就是换个形象,不那么容易被人看出来,或者是叫··易容你们更能接受?”两个男人这回欣然接受,温珍嘀咕,“两个老古董!”三个人稍稍改变一些肤色,又把脸部轮廓稍作修改,基本上跟原来就没啥共通点了。温珍看向一旁骑马的温云:“大哥,我是从哪被绑架的?谁第一个发现的?”温云黑着脸说:“在你的院子里被绑架的,发现这事的是你的丫环春莺。早上她给你送洗脸水,你院子里的丫环都睡死了,她喊半天没人理她就自己进去了。”温珍面露古怪的笑容,“然后就嚷的人尽皆知!她是几等丫环?”温云略一思索,“是三等吧!”温珍笑笑的说:“但愿我还能看到活着的她!”阎啸也赞同,“希望她还活着!”
几人加紧时间赶路,赶在午时进了城,阎啸前面领路,带着几个人去阎家开的客栈投宿,伙计们根本没发现这是他们的大少爷!提心吊胆的几个人终于放下心来。温珍觉得古代的交通是个大问题,颠的人不舒服不说,太不方便了!好好的泡了一个澡,换好衣服,再画好妆,感谢她以前爱美的小伙伴们,让她也学到这么棒的化妆术!前后判若两人呐!温珍去帮两个男人化妆,然后三人去前头大堂吃饭,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三个人默默的吃饭,听着客人乱哄哄的闲聊声,没啥收获,大概不敢在阎家的地盘散播流言。吃过饭三人决定出去转转,温珍和两个男人商量,最后决定去集市上和小酒馆转转。温珍还是很可惜,妓院里一定有收获。
三人出去一圈,收获还是不大,回到客栈温珍去找张武青和柱子,“你们俩个从现在开始去盯着温家大门和角门,让刘嫂和翡翠也去,在附近转转,碰到出来的能搭上话就聊聊,尽可能知道出来的人都去哪了,盯着女人,男的…主子就不用了,小厮也要盯着。人手不够你可以临时顾一些乞丐!只让他们盯着人去了哪儿其它的别让他们知道。”温珍把四个人凑到一起简单的说明情况,又叮嘱他们,别太显眼了,“注意安全,有情况让翡翠回来找我。”四个人出去两个时辰后翡翠跑回来了,拉着温珍的手就哭!温珍摸摸她的头,“怎么啦?受委屈了?”翡翠摇头,抽抽噎噎的说,“我听到别人说小姐的坏话,有一个丫环从角门出来,我娘让我跟着她,那个丫环去三条街外的绸缎庄,跟那里的老板娘说小姐您自知是残花败柳不敢回来了,我差一点冲出去抓花她的脸!我娘让我听到什么回来说给您听。”翡翠一边说一边打嗝,温珍给她擦擦脸,拍拍她的后背,“好了不哭啊!咱们总会报仇的!”温珍摩挲着下巴,“她叫什么名字你听到了吗?”翡翠略一停顿,“叫…叫春红,对,就是叫春红,老板娘还劝她来着,让她别胡说。”天要黑了,温珍让翡翠把几个人叫回来,她去找她大哥温云,温云略一沉吟,“应该是表妹的丫环,我听过表妹喊春红。表妹有何不满的呢?要败坏你的名声?”温珍又跟大哥聊了几句,大哥也不清楚表妹的事,只知道表妹两岁来的家里,老爹让他当亲妹子一样,可是表妹闷不吭声的,一天也不说两句话,他一个男人没空陪着她沉默,所以渐渐的就少去了。
晚饭直接摆在温珍房里,几个人都回来了,张武青情绪有点不好!温珍边给他夹菜边问他:“怎么了?”张武青张张嘴又闭上,温珍算是看出来了,这孩子受刺激了,也不追问,拍拍他的肩,“吃饭吧!”晚上张武青找到阎啸和温云,他今天盯着一个小厮去买糕点,那个小厮跟糕点铺的伙计说:“小姐跟别人私奔了,所以才现在都不回家。”那个小厮回来时跟门房说老爷让他买的糕点,所以他判断是温老爷的小厮,张武青觉得这话太难听了,不该让小姐听见。
温云也觉得不让温珍听见好,阎啸也不分辨,商量完事三个男人分开,阎啸就去温珍那儿,把事情都跟她说了,温珍知道哥哥是体贴她,可是阎啸却更懂她,她不是躲在男人背后的小女人,她是可以和男人并肩而行的,既然有人不想让她活,那就别怪她心狠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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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女人其实非常会为难女人,她们熟悉什么才能让女人害怕,不过温珍是个敢拼的,也是个聪明的,各位读者敬请期待温珍的报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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