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星菱淡淡的瞟了自家师姐一眼,随即说:“师姐有钱又有好意,那师妹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向苏浅婳伸出手心,一副你不给我就闹的地痞流氓样子。
苏浅婳眼皮抽了抽,看着无赖的朝星菱,暗恨自己多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银票,没好气的塞在朝星菱手里。
看着自家师妹毫不客气的把银票收入怀中,心里一阵肉疼,十万两啊,都够买下水库了。
忽然,朝星菱像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张一千元银票放在苏浅婳手中。
“请师姐喝茶的,不用感谢我。”然后潇洒地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苏浅婳瞬间不爽了:摔!我的钱啊,那是我的钱!
然后就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虽说只是点小钱,但被小师妹坑走有点郁闷。
玥瑾听着房里的动静,琢磨了一会儿,最后决定进去。对苏浅婳说:“主子,凤公子又来了,在大厅等着要见您。”
“不是要你说我出去了么?”
“可凤公子说不管怎样都要等到您回来。”
“真是被这个傻子打败了,我去看看吧。”苏浅婳扶额,微带点宠溺。
苏浅婳刚出房门走了几步,就有人儿扑到她怀里,带着细细的抽噎声和一阵若有若无的梨花香。
凤安泽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肿得跟个核桃似的,“阿浅,你为何躲着我,我做错了什么?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啊。”
苏浅婳的心头一动,拿出手帕,轻柔的拭干男子脸上的泪痕,如对待珍宝一般,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像利剑般刺伤男子的心,潺潺的流血。
“你一个男子成天往女子家里跑成什么样子,你现在应该待在家里,读读诗赋,养养花草之类的。”
“我不要,我以前不也经常来你这儿的吗?那时候……”
苏浅婳打断他的话,“从前是从前,我们是男孩和女孩,别人只知道纯真的友谊,但现在你知道一个男人往女人来往这么频繁,代表什么吗?以后还有谁敢要你做夫君?”
“可我喜欢你啊,我不要其他人只要你啊,有你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啊……”凤安泽朝苏浅婳大喊,然后把帕子一丢,哭着跑出清池王府。
侍玉看着面色复杂的清池王,说:“我家公子把全部的心都放在王爷您身上了,希望王爷您好好待他。”捡起帕子,转身去追主子。
苏浅婳揉揉眉头,叹了口气,一副烦躁的模样,对玥瑾说:“好久没去看雪城了,走吧,去镜花楼。”
玥瑾看着苏浅婳渐行渐远的身影,眸光一闪,终是跟了上去。
——
镜花楼内-水云间中
清幽的琴声慢慢响起,带人进入梦境一般的仙境……
苏浅婳倚在易雪城的腿上,灼灼盯着面前人弹奏时认真的样子,心中不禁更喜欢了。
琴声忽然停下,苏浅婳疑惑地看着易雪城。
易雪城笑出声,“王爷要是再紧盯着奴家看,奴家就弹不下去了。”
苏浅婳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不悦,“都说了你是本王的人,不用那么地自贱的称呼自己。”
“奴家身份低微……”易雪城紧张的打算说些什么。
“够了,再说就别叫本王了。”苏浅婳一脸不耐,转身就走。
“咚,”易雪城一下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王爷,求您别不要我。”
听到那一声下跪声,苏浅婳心软了,她回身蹲下把易雪城抱到榻上,易雪城一脸紧张,同时也很期待,以为她终于要临幸他了。
苏浅婳把他轻放在床上,看副期待着发生什么的模样,戳了戳他的额头,“想什么呢。”
易雪城的脸颊爆红,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苏浅婳脸色一正,“雪城,你是本王的人,身份自然高贵,不要再贬低自己了好么?”
“本王保证,只要我势力不衰,我就能护你一世荣华富贵。”
“除非黄土白骨,我守你百岁无忧。”
感性的易雪城又哭了,哭得稀里哗啦,“我不要荣华,我只要王爷你,这样我就满足了……”
在苏浅婳心里,易雪城再一遍诠释了男人都是水的真理。
可是没办法,谁叫自己宠他呢?苏浅婳搂着易雪城,拍着他的背,安慰着……
一连几日苏浅婳都宿在易雪城那儿,当然,都是盖被子纯聊天,不过外面的人可不知道,只道是清池王殿下有流连烟花柳巷,醉不知返。
——
一回到王府,冷语就急匆匆的报:“王爷啊,右相府中传来消息说是凤公子这几日病了,想请您去看看他。”
“什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苏浅婳怒瞪冷语一眼,就打算往凤府去。
冷语心中有苦说不出啊,这几日主子怀抱温香软玉,不喜人打扰,而自己被右相府逼得啊
看主子一身脂粉的气味,想想右相府那些可怕的人,冷语打了个哆嗦。“主子,你要不换身衣服再去吧?”
不换下衣服您到时候会被唾沫星子淹没的。
苏浅婳一拍脑袋,“哦,对啊”然后瞥了一眼还呆站着的冷语,“还不准备?”
冷语只能在内心里默默画圈圈了。
——
右相府大厅
右相凤枭晴一看见苏浅婳就横眉冷对,“今日清池王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不敢不敢,我是来看望安泽的。”苏浅婳自知理亏,所以十分恭敬的。
“王爷这几日深醉美人乡潇洒快活,可我儿却茶不思饭不想,平时伤寒感冒都甚是少有,可今日却病的……”右相正数落着过瘾呢。
右相之女凤翼酒看着母亲越说越痛快,出声打断:“母亲,还是先让清池王去看看弟弟吧。”
右相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就被迫停下,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凤翼酒朝她点点头。
苏浅婳抱拳向凤翼酒表示感谢,就走进去。她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药味直冲进鼻腔。
心里有些怒气:这些庸医,开的什么药啊,还不开窗透气,难怪病好不了。
房里端着药碗的侍玉正束手无策呢,看到苏浅婳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匆匆向苏浅婳行了个不太规范的礼。
正在对视的两人并未计较。
苏浅婳心疼地看着消瘦的面带苍白的凤安泽,“泽儿真是不乖,都这么大人了还不好好吃药。”
苏浅婳从侍玉手中接过药碗,侍玉知趣的退下了。凤安泽还傻呆呆的盯着苏浅婳。
苏浅婳一口一口地喂凤安泽喝药,勺子送到嘴边,凤安泽就一口喝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苏浅婳。
那药连苏浅婳看着都苦,凤安泽转眼就喝完了。
还是依然看着苏浅婳。
“怎么傻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苏浅婳问。
“没有没有,阿浅和以前一样漂亮的。”凤安泽瞬间回神了。
“哦?”
我不会是在做梦,阿浅来看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