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在小九的呼唤声中伴随着剧烈咳嗽声,一口鲜血从小九娘亲的口中喷涌而出,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是稍微好看了一些。
娘亲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仿佛睁开眼睛这种丝毫不费力气的事情,对这时的她来说也是有着那么一点困难的感觉。
看着眼前这养育了八年和陪伴了自己八年时光的小九,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在刚刚本是进入将死之态的她,在听到自己孩子的呼唤,却又是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心中这唯一的牵挂,唯一的不舍,这年迈的老母亲已是泪眼朦胧。
右手奋力的扬起,想去抚摸这心中日夜牵挂的人儿,却是在半空之中直直的落下,随即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小九拿着娘亲那想抚摸自己的手,贴在了自己那在已满是泪水的脸上,很是伤心的哭泣,泪水如同泉水般涌出而不止。
想着这些年来,娘亲对自己的照顾养育之恩,含辛茹苦把自己养育成人,却是在自己长大成人的这天惨遭不幸,更是伤心。
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在这一刻离自己而去,小九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未来的路该这么去走,曾经的理想和愿望,都是为了娘亲而想的,而现在所有的理想和愿望,在娘亲被那该死的畜生所伤害离自己而去而变的迷惘起来。
一阵狂风袭来,夹杂着雪花,呼啸而来,冰凉的雪花打在小九的身上,让原本已是冰凉的心更是加上层雪霜。
真如世人所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当你倒霉的时候,仿佛连老天都要来嘲笑你一般。
在伤心的哭泣中,这个虽很坚强和独立,但在今天也是才八岁少年,在心身俱疲的情况下,抱着那已没有的呼吸的娘亲的身体,昏厥了过去,在这狂风大雪之中,显得那么的不显眼和凄凉,也许他们就这样被这风雪所掩埋也许也不会有人知晓。
昏厥在地,小九却是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们娘两还在这个地方,娘亲还是那么的和蔼那么慈祥,他梦到了小时候,娘亲在干活,自己在她身边尽情的玩耍嬉闹,待摔倒在地上时,两只可爱的大眼睛就会望向娘亲那里,当娘亲看向自己时,便是会撒娇般的大哭起来,想让娘亲过来抱着自己给予自己安慰,娘亲也是每次都会放下手中的活,过来抱起自己给自己着童谣,一边摇一边给自己唱着不知名的歌谣,哄着自己在她的怀中入睡。
一刹那,场景回到了前面所发生的地方,也是在这片大山中,这座小屋前,同样的一条巨蛇袭击着娘亲,娘亲遇险,然后并没有很快的离开自己。
娘亲那因做粗活而满是老茧的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但却是特别的温暖和亲切,娘亲对自己说:“小九啊,娘这辈子最大的牵挂就是你了,你都还没有成家呢,还没有娶媳妇呢,娘不放心你啊,娘舍不得你啊。娘的时间不多了,你且仔细听娘说,在你睡觉的草席下面有着一封信,那是娘给你的,上面写着很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找到。好了,娘的心愿已经了了,也是可以安心的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小九,娘的好孩子。,”
说完,便是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随即躯体化作星光在小九的怀抱之中消散,向着山的那边山的那边缓缓而去,小九追逐着星光而去,跑的很快,越跑越远越跑越慢,在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之后,他无力的躺在地上,双眼却还是看着星光远去的方向,突然,一柄全身泛着蓝光,带着紫电的长剑,从天穹的最深处,穿过云层,对着小九飞射而下,速度飞快犹如流光一般,在小九的惊惧之下插进了小九的身体之中。
随着“啊”的一声大叫,在这大雪之中已然昏迷了半个小时的小九清醒了过来,在这大雪之中,一动不动的半个小时风雪早已经把小九的身体掩盖,身体也是冻的有些僵硬。
小九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地上的娘亲,神色黯然,随后走到不远处,跪了下来,双手开始在地上缓缓的刨着什么。
只是过了一会,双手便是刨出了血丝,而他却还是没有停止,当刨在边上的泥土越来越多,刨的坑越来越大,小九的双手所流出的血也是越多。
时间过了好一会,待的脸色很是苍白的时候,停了下来,缓缓的站起身来,因流血过多却是差点站不稳,身体都是有些摇晃。
待的近身一看,却是用自己双手所刨而成,用来埋葬自己娘亲的土坑,土坑并不深却是刚刚好能放下娘亲那瘦小的躯体,土坑的四周和底部满是因双手抓刨而过的血丝,让人见了心生震撼。
走到娘亲的身旁,抱着娘亲的躯体缓缓走向自己亲手为娘亲所挖的土坑,小九走的很慢,很慢,仿若双手之上很是沉重一般,不远的距离却是走了不短的时间。
仿若只是一会,又好像是过了很久,小九来到土坑旁,抱着娘亲的躯体缓缓的跪下,而后小心翼翼的放入其中,怕是一不小心便是会伤着娘亲一般。
待其放入土坑之中,看着娘亲那满是皱纹的脸庞,却又是泪眼如珠,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看着娘亲并双手抚摸着娘亲的脸庞,是那么的轻而仔细,仿若要把这张最亲近之人的脸刻在心中一般,随后为其娘亲整理着那有些凌乱的银发,最后又是在那深情凝望的眼神之中,缓缓的为他这凡尘之中最后的亲人,掩埋上了泥土。
待的完成之后,在其小屋倒塌之处,找来了一块木板,稍作整改修正,抬起满是鲜血的双手,挥手在上写着,“慈母何小翠之墓”,随后来到埋葬娘亲之地,插在其上,算是为其立碑。
接近晚间的风雪,显得更是狂猎了一些,让这在寒风大雪之中已是呆了许久的小九也是承受不住,在前面一门心思在娘亲身上,并没有所感觉,待的回过神来,已是全身都快冻僵了。
向着那不远处那早已经倒塌的小屋走了过去,在其只能容的下一个人钻之而入的缝隙之处钻了进去,而后躺在草席之上,找了些旧衣服,而后拿了些干毛草一起盖在身上,沉沉的睡了。
这一觉,小九睡的很香,并没有梦见娘亲,或是其他什么。
太阳出来了,早晨的太阳是温暖的,特别是在这寒冷的冬天,照耀在小九睡觉的地方,让其感觉到温暖,小九却并未起来,可怜在心身疲惫之下的小九,是有多么的累,并且在这并不算大了年纪里,所承受的更是难以想象。
待的太阳高高升起,睡了不少时间的小九醒了过来,眼睛看着这已是快到晌午的太阳,甚是有些刺眼。
便是双手撑着两边,准备着站起身来,愕然的感觉自己的右手所按之处仿若是有什么东西一般。
用手缓缓的扒开而来,“这,这是一个信封,难道昨天昏倒之时梦到娘亲所说的是真的吗?”,小九心中甚是震惊和好奇,震惊是没想到那个梦里面娘亲所说的这个信封是真,好奇是娘亲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写的,又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呢,难道是早就写好了放在这里的吗?
小九用手揭开了信口,拿出里面的信,和一块黝黑牌子,当这满是血渣的双手拿着这块牌子的时候,手上的一部分血便是被这个小牌子所吸收,一道隐晦的光亮一闪而过。就在这时,远在千万万里之外的一处有着绝天大阵所笼罩的一处地方,在这处地方内的某处崖壁,“轰”的一声,一声响切方圆几百里的爆炸之声愕然而起,崖壁之处乱石横飞向各处。
在乱石飞射而出的中心,一位满头散发的中年男子,凭空出现,凌空而立于爆炸的最中心而不动,身后那无数对着他飞射而来的大小不一的乱石,在离其周身几十米的距离之时,却是轰然的变成一碎末,飘然落下!
眼神死死的盯着手中所拿之物,咋一看手中拿着愕然是跟小九一样的黝黑牌子,神情甚是激动异常。
然,不待男子任何的动作,下方所有人人均是看向凌空而立的中年男子,右手拿剑而立于地,低头单膝而跪,神情甚是严肃和敬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