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便命人将苏越抬回自己的地方。
我心里清楚,手筋挑断是什么酷刑,如若不尽快医治,冷风侯世子苏越从此便是一个废人。
我细细把脉:不好!手断了,筋脉大面积受到破坏!情况危急!
这时,苏越缓缓睁开眼。
我关心道:“你怎么样?”
苏越苦笑:“答应你的事没做到,抱歉,那沱湖蟹子无法给你送来。”
我的心尖一颤,泪水模糊了双眼,贝齿紧咬双唇,力度几乎要使嘴唇渗出鲜血。
我努力抑制悲痛的情绪,强笑:“没事,以后还有不少机会呢。”
我摸摸他那不堪一击的断手,当指尖碰到他的肌肤的时候,太多的酸涩,再次涌上心头。只要一想到苏越会有今天的下场,我就暗恨自己的无能。我明明想要保护好身边每一个被我当做朋友的人,可为什么上天却偏要将这种种厄运降临到这些人头上?
我问苏越:“到底是谁将你害成这样?”
“殿下,你别问了,这一切其实都是我给自己找来的……”
“苏越,回答我!”
苏越怔怔道:“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哈哈大笑,笑容阴鸷危险:“你现在不说,上天入地,我也会查出事情真相。可是这件事,本宫只想听你亲口说,告诉我,把你害成这样的人,除了姚雪灵之外,还有谁?”
我指着他的断手,冷冷道:“凡是参与这件事的,包括亲自动刑,挑断你筋脉的,一个也别剩,如实把他们的名字告诉我。”
“殿下,你要做什么?”
“哼,敢伤了本宫要护的人,就要有大出血的觉悟。”我冷哼,“本宫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不介意大开杀戒!”
我大闹流凤轩,险些将姚雪灵掐死的事情很快便被暗卫传到了几日未曾回府、一直在议事的太子东宫里的南宫澈耳中。
南宫澈不置可否。
姚雪灵看见这件事即将平淡的揭过去,终于坐不住了,不顾‘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不得踏足议政重地’的禁令,来到南宫澈面前哭诉:“殿下,妾身只是按照皇后娘娘为东宫指定的制度对那侍卫实施了惩罚,没想到公主竟然不管不顾的闯入流凤轩,当着奴才的面,责骂妾身,还要掐死妾身。”
哭诉到这里,姚雪灵心有余悸道:“如若不是妾身及时将侍卫送到公主面前,她……她真有可能直接取了妾身性命。”
始终坐在紫玉案前的南宫澈,看见姚雪灵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心底忍不住浮现几分烦躁。
他一手轻轻击打紫玉案,有规律的声音传来时,也意味着他在思考。
姚雪灵是死是活他不管,如若惹了凝夕不快,纵使会失去姚尚书这个有力助手他也在所不惜。真正在意的是,冷风侯世子苏越,与凝夕素昧平生,凝夕居然为了他大动干戈……
是的,他吃醋了。
“流凤轩稍后会有本太子的暗卫前去接手,如果最近没有什么事,你就在流凤轩好好待着吧,别让本太子看到你。跪安吧!”
姚雪灵顿时如同被冷水浇了个透顶:太子殿下就算为了彰显身份尊贵,在她们这些侍妾这里,都会温声细语地自称‘本宫’,可是如今,太子殿下居然用上了睥睨天下的自称‘本太子’,显然是厌倦了她……
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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