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两位很恩爱呢!”齐思远看着他们互动由衷的说。
“谢谢。”兰溪回答道。
齐思远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手机铃声给打断了,于是他到一旁接了电话。
“如果齐医生有事就先去吧!聊天的话,总会有时间的!”兰溪在他说完电话走过来对齐思远说。
齐思远点点头,凑近兰溪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晚上要小心点哦,最好不要出门!”
看着齐思远走远,陈漓悦扯了扯兰溪衣袖:“吃饭!”
“吃饭?”兰溪看了看手表,才十一点多,又联想起刚才齐思远的话,“走吧!”
云山医院住院的人只要登记好可以随意离开了,而且陈漓悦还没开始正式治疗,所以也没有专用的护士跟在他们的身后照顾她。
而云山医院坐落在市中心,一出医院的大门便到了商业街,附近咖啡厅饭店多的是。
“他说了什么?”坐在一家情侣餐厅里面,陈漓悦吃着甜点问兰溪。
“晚上小心点,最好别出门。”兰溪重复了一遍齐思远对他说的话。
陈漓悦紧皱眉头:“什么意思?”
“有两个猜测,一,他知道这间医院有什么秘密,二,他也是卧底。”兰溪喝了一口服务员送上来的饮料,“但是根据他之前对那个老人家的态度,以及对其他病患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也不像是第二种。”
“那就别想,等下回去再了解清楚就好了。”
但是此刻他们都没有想到,齐思远接了这一个电话离开之后,便再也没能给他们了解的机会了。
两人回到医院,刚刚踏进住院大楼的门口,便听见“啊”的一声尖叫。
不仅仅是他们,在大厅里来往的客人都受到了惊吓,愣了一下便回过神来往那边跑了过去,然后病房里也有人探出头来问:“叫这么大声,发生了什么事?”
兰溪快速而平稳的推着陈漓悦的轮椅,往发出尖叫声的方向走了过去,“应该是在这边没错!”
就在走廊尽头的小房间里,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兰溪放开了推着陈漓悦轮椅的手,往人群中挤了过去:“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兰溪挤到了前面,只看见在一间小小的储物室里面,一个人倒在血泊中,而门口有一个穿着护士装的女人被吓到了瘫在了地上。
他听着周围围观的人的那些“这是怎么了?”“他死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快步走到前面,确认人死亡之后,便对周围的人吼了一句:“快打电话报警!”
警察很快就来了(毕竟有人透过兰溪的耳钉在盯着)。然后医院里的领导接到风之后也过来了。
来的警察就是孟子耀,透过摄像头他当然知道经过,但是为了避开耳目,在安排下属保护好现场之后,一脸严肃的问着周围的吃瓜,咳咳,围观群众:“谁是报警的人?”
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站了出来颤颤巍巍的说:“是我。”
“有人碰过现场的任何东西吗?”
“那、那个,我不是第一发现者,那边那位哭着的女护士才是,但是那位穿着风衣的男人曾经碰过尸体。就是他让我们报警的。”男人指了指还呆在门口那边哭的护士,以及不知何时又回到陈漓悦身边的兰溪,对着孟子耀说。
“阿奇,你让人把那些无关重要的人群疏散了,然后把他刚才说的这个护士和那边那个男人留下来。”孟子耀对着身边的警务人员说。
“好的。”那人点点头继续忙活去了。
院长本来是在云山医院的附属医院开会的,接到了通知就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他回到的时候死者的尸体已经被运回警察局的法医室做进一步的检查了,因为要封锁现场,所以警察和副院长协商之后便把1楼案发现场附近的几间病房的病人都转到了楼上的病房。其他人也勒令远离案发现场不得喧嚣。所以院长带着几个医科主任刚踏进医院就听到了一阵哭声,随即传来警察不耐烦的说话声。
“我说这位小姐,你都哭了两个小时了,还没哭够啊?”
院长和几个主任医生往那边过去了,看见了孟子耀,院长马上前去打招呼:“警察同志,我是这间医院的院长黄旭荣,想问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黄院长,你好。我是刑警队队长孟子耀。我们已经基本上了解这起命案的情况了。”孟子耀对着他们说到,“是这样的,根据那些围观者的口供,在十二点三十分的时候,突然有人尖叫了一声,然后他们跑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了一个护士一楼的杂物室门口哭,有人往里面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倒在了血泊之中。然后有一个穿风衣的男人跑到了白大褂男人的身边确认了人已经没有任何救助可能之后便打了电话报警。第一目击者现在还在那边哭,什么事都不说,我们没问出什么。”孟子耀拿出现场拍好的照片递给院长和这几个医生。
“我们已经了解到死者的身份是骨科的实习医生张先,初步尸检结果是死者的头部受到钝物连续击打导致颅内出血死亡。现在尸体已经送往了警局的法医室,如果你们想要看一眼的话”
“你说谁?张先?”院长身旁的一名中年女医生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很不敢相信的站出来打断了孟子耀的话,抢过旁边医生手中的照片,确认了照片中的那个人确实是张先的时候,她脸色忽然苍白了下来,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孟队长,这位是骨科的主任医师王妮娜,同是也是张先的指导医师。”黄旭荣介绍到。
“王医生,请节哀。”周围的几个医生安慰着王妮娜,而此时他们的脸上也有一种悲哀,那个叫张先的实习医生,他们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