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对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有一位突然失忆了,那他们的感情还会继续吗?有人会说真爱无敌,或者几十年了,会放弃,但真实情况确是未失忆的一方大多数时最后会主动放手,这不是无情无义,而是对另一方的解放……
如今,诺维德看着追风决策,有点尴尬,即使失去全部记忆,他也知道这是他的专属帝具,但他却连一丝一毫也会回想不起来,最要命的是,二者的联系断得干干净净。
本想问问娜洁希坦和布兰德的,但娜洁希坦说要去领任务,并且把训练塔兹米的任务交给了布兰德,瞧布兰德离开时幽怨和不舍的眼神,诺维德不知为何会菊花一紧,虎躯一震,“不会真像蕾欧娜说的那样,是gay吧!”诺维德恶意的想到。
“算了,哈……睡觉吧。”说罢追风入鞘,入鞘声传入耳中,诺维德眼前的世界一下子陷入昏暗。
……
“噔噔……”急切的脚步声响彻整座宫殿,一浑身浴血的侍卫抱着一个孩子冲进了宫殿,孩子一脸呆滞的望着宫外大门缓缓关上。这时一个青年只身朝他们走来。
侍卫似乎再也支持不住了,噗通,倒在地上,怀里的孩子接着惯性似布偶一样在地上滚了几圈,一直滚到青年的脚边才堪堪停下。
青年心疼的抱起孩子,用手抹了抹他脸上的血渍,孩子眼睛开始朦胧,泪水落下,接着“哇”的一声哭了,
“叔叔,爹他……他……”泪水落到了青年的佩刀,佩刀好似活物一样发出了低鸣。
青年走到侍卫面前,俯身想把他扶起,侍卫拒绝了,他喘了几口气,挣扎的从地上爬起,跪在地上,
“皇帝陛下,罪将摩斯未能守卫住亲王,请您赐我一死,但亲王的血脉,恳请陛下善待!如能如此,罪将死而无憾。”
青年叹了口气,拔出佩刀低语了一句,“去吧,追风!”顿时,风起,摩斯低吼了一声,身上的箭簇落下,血流也开始止住。
“对不起,将军,是我低估了对手,害死了亲王,罪责在我。”
“不!”摩斯把头向地面很很一砸,“是我草率,仗着帝具向夷族挑战,最后被偷袭,亲王不计前嫌,最后将骨血托付于我,我的这条命随亲王战死就到头了,只是为了完成亲王最后的心愿才……才……”
“不叔叔,要不是摩斯叔叔这几天护着我,我早死了,不能杀他。”
皇帝沉默许久,解除了风阵,举起了追风决策,“把头抬起来。”摩斯将头抬起,鲜血随着风阵的消失而再次流动,但疼痛似乎没什么意义了,嘴里咸咸的,是泪吧,多久没有这么懦弱了,算了,亲王,将军,我来了。
皇帝怀中的孩子一直在挣扎,想摆脱的他却被死死抱着,“不……”
追风落下,迎接摩斯的不是刺痛,而是疼痛,皇帝将刀面拍在了摩斯脸上,“死?有那么容易,我告诉你,害死我大哥的凶手还在那开庆功宴呢,你在这寻死觅活,对得起大哥临终对你的嘱托吗?”摩斯一脸忙然的看着皇帝,
“把你脸上挂的那丢人的玩意摸抹了,然后去东南省上任去,先给我把仇报了,再给我到这来领死!八百里路都跑下来了,还没想通,布德!”
一个中年人从黑暗中遁出,“带他去疗伤。”
中年人抱了一拳,想扶起摩斯,“摩斯将军,走吧。”
摩斯推开了布德,朝皇帝和孩子磕了三个头,“我以开国皇帝和特纳非度家族的名义起誓,今生今世不灭夷族,誓不为人,小主人,保重。”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布德在他身后叫喊“摩斯将军,你不治疗一下!”摩斯似乎没听见,走出了宫殿。
皇帝朝布德示意了一下,“有信吗?”
布德点了点头,并恭敬的将信递上,“信使呢?”
“死了,临死时他将信藏在他腿肚里。”
皇帝叹了口气,把孩子交给了布德,打开了信纸。
信纸被染红,但依稀可以看清上面的字,
“呦,兄弟,等你见到这封信是估计我死了吧,流泪了吗,哈哈,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想问你,还没有孩子真不好,我都有四年了,老弟的男人魅力太低这点还真是让我太开心了,哈哈”
皇帝将信读了几遍,又翻了几遍,最后“噗嗤”一声笑了,“果然还是那么恶搞,布德,带诺维德王子退下!”布德撇了一眼皇帝发抖的右手,“诺”了一声退下了,待二人退下,皇帝周边卷起了狂风,信随风飞舞,又被嘶成了碎片,
“你把王位让给我时说给我一个惊喜,没想到是这个,厉害了,我的哥。”狂风骤停,大地开始颤抖,“我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对我?你一死了之,你厉害,你为什么不逃,天下第一,狗屁,我日……”风暴卷着尘土,再次咆哮,所有人,所有在帝都的人都感受到了威压。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停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接着,清脆的一声低鸣,一切又重新回复了正常。
……
“哈……”诺维德醒来,揉着自己脑袋,“又晕了,是不是贫血了……老这么晕不是办法。”
奋力地想抬起头,却这时一只手轻搁在诺维德头上,“你醒了。”
“嗯?”这声音是?“希尔?是你吗?”对于这个单纯的女孩,诺维德还是有点印象的。
“是我,诺维德你……记起什么了吗?”
诺维德吃了一惊,似乎记起了什么,手自然而然的摸向身侧,但那儿空空如也,慌张爬上了他的脸庞。
“阿诺,你在找这个?”冰冷的剑鞘贴在诺维德的左脸颊。
“3q,希尔,你还真是个好人!”
诺维德右手握住剑鞘,转身换为平躺,这才发现希尔位置不对,而他自己的位置更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