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人坐上马车向官府疾驰而去。
大荒山官府内。
县令林丰沉悠哉悠哉的坐在软垫上,舒舒服服的伸着懒腰,品着上好的茶,还哼着一支曲子,和大荒村的情况截然相反。
林丰沉逍遥的抖着腿,心里还暗骂着朝廷派下来查案的官员。啧,一个个的都那么好糊弄,居然好意思称是朝堂重臣,愚笨啊愚笨。
“长官,又有朝堂派下来的人了。”一个小喽喽前来禀报。
“哦?又来了?走,我们去好好会会。”林丰沉紧了紧衣袍,走出知府。
却说另一边,三人的马车停在了知府门口。一下马车,三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这知府修的未免也太富丽堂皇了一点吧,大荒村的村民们可是脸饭都吃不饱,这当官的不为民,倒是自己享起福来了?
“几位是什么人?来我知府又有何事?”侍卫看着三人皆是气质非凡,上前询问。
“告诉你们县令,我们是朝廷派来的人。”安若昀见了一个小小的知府就修的这样,却让百姓受苦,很是看不过去,声音也变冷了。
侍卫一听是朝廷派下的人,非但没有心生敬畏,反而眼中嘲讽。几人留意到,皆是不解。
林丰沉磨蹭了半天才出来,见了几人都是少年,心里更是不屑,随意的拱拱手:“几位,在下有失远迎。”
“你还知道有失远迎啊?既然都在知府里,为什么要磨蹭那么久?”阮青鱼本就是个脾气不好的,这个人贪污**,强取豪夺,还态度不恭,真是让人心生厌恶。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下官不懂。”林丰沉见阮青鱼出言不逊,脸色阴沉了下来。
“知道是下官就好。我们是朝堂派来的,是你的上级,而你要做的,是协助我们调查,尽心尽责。”阮青鱼眼中爆出一阵冷光,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我劝你不要动其他心思,我右边的是帝都安家的安若昀,左边的是梓虚国的五皇子,你,惹不起。”
阮青鱼很清楚,对付这样的官员,跟他客气根本就是行不通的,他只会敷衍你,不仅帮不到办案,反而还会成为阻力,只有用身份压他,让他连那个心思都动不了。
林丰沉被一个小小的姑娘训斥,搁不下那个脸,但是迫于几人的身份,也只好屈辱的点头。
“走吧,带我们去看看那些发狂的村民。”阮青鱼没看林丰沉一眼,径直向里走去。
林丰沉咬牙,小跑到了阮青鱼面前带路。
“林知县,你这知府还挺华美的嘛,看来你们税收肯定很高,要不要我去和皇上说说让你们多交点。勤俭节约是种美德,我希望你有。”阮青鱼认真的看着林丰沉。
林丰沉只觉得伺候这姑娘简直是人间的折磨,可还是不得不赔笑。
“哪有,我们这知府可是穷的叮当响啊。”
阮青鱼身边两人的身份都很高,三人中又隐隐以阮青鱼为首,林丰沉便自以为是的以为阮青鱼的身份是三人中最高的。要是他知道阮青鱼来这就为了求一个官职,一定会气的吐血。
至于三个人之首嘛,纯属巧合。左羲和只是想陪着阮青鱼玩玩,安若昀只对背后作祟的东西感兴趣,这样就显得阮青鱼是三人之首了。
不过,既然林知县那么爱猜的话,就让他自己慢慢猜去吧。
在阮青鱼的狂轰乱炸下,终于到了关押村民的地方。林丰沉只感觉天瞬间蓝了,云瞬间白了,世界瞬间美好了,赶忙向众人拱手作别。
重要的是,阮青鱼还一脸疑惑的指着自己绝美的面颊问左羲和:“我长的有那么丑吗?”
刚走几步的林知县听到后一个踉跄,逃也似的跑走了。
左羲和失笑,轻轻摸了摸阮青鱼的头:“我们进去吧。”
安若昀一只手支着下巴,暗想:这两人真真好像一对啊。当然,这话若是落到未来爱打翻醋坛子的某只耳中,又不知道哪家要遭殃了。
几人进了牢房,便看到了发狂的村民不要命似的用头撞击着困着他们的铁栏,双目赤红,大张着嘴,涎水不断下落,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只狂怒的野兽。
阮青鱼注意到那些村民的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鞭痕,眼眸眯了起来。这林丰沉居然还敢对村民用刑。
阮青鱼想要了解更多情况,向村民走进了几步,手腕却被左羲和拉住了。
“怎么了?”阮青鱼询问。
“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你这样贸然前去容易被伤到。”
阮青鱼安抚的拍了拍他拽住自己的手:“相信我,不,应该是相信你自己的实力。这些村民就算是发狂了,那也仅仅只是普通人而已。嗯?”
左羲和缓缓的松开手,却是寸步不离。
阮青鱼距离牢房的铁栏也不过一尺之距了,村民一只手紧紧的握住铁栏,另一只手伸出试图对阮青鱼发动攻击。
阮青鱼轻巧的侧身避开,眼疾手快的从空间抽出注射器扎向村民伸出的手,很快便收集到了一管血液。
某个被夺了注射器的人在空间别墅里闷闷不乐,开始怀疑自己教给阮青鱼现代医学知识是不是个错误。
阮青鱼将收集到的血液收入空间,然后取出本子和笔开始记录。
发狂的村民处于无意识状态,会自动攻击靠近自己人,症状是双目赤红,力气变大,像野兽。
阮青鱼记录完后又把它收进空间里。
“看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