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今天我的人设依旧苏炸天》 83.追忆

    自秋祗收田沼为徒之后，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田沼在秋祗的帮助下，和雨女结了契，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式神。但是田沼毕竟年龄大了，想要修行起来自然没有那么快，秋祗琢磨了一下，在他身上画了个阵，让他能时时刻刻受灵气的冲洗。即使是这样，田沼想要开眼，也需要等一段时间。

    “开眼？”夏目不懂这些词汇，他毕竟没有了解过术法这些东西。

    “开眼就是说，以后他可以看见怨灵，看见妖怪了，而不是只能感受到。田沼以后就和你一样了。”秋祗说着，并没有察觉到夏目有些怅然的神情。

    夏目微蹙着眉，有些担忧田沼。

    “你们在聊什么？”西村走到两人的身边，好奇地问道。

    “就是聊聊，反正其中考试完了，商量着要不要去哪玩。”秋祗笑了笑，快速地想了个话题堵住西村的好奇心。

    这似乎得到了西村的认同，“对诶，期中考试完了，要不要去哪里玩呢？”

    “都可以吧。”北本一手撑在桌上，看起来似乎也挺感兴趣的。

    “钓鱼怎样？”西村兴致勃勃地问道，仿佛刚才为了考试而失落的是别人似的。

    “好啊。”北本附和道。

    夏目只是带着浅笑，看着两人兴高采烈地商议着。他本身对去哪感到无所谓，重要的是因为有朋友陪着。

    就在讨论的时候，笹田走了过来，突然插入了讨论。

    “别这样嘛。”笹田看到西村的模样，知道自己贸贸然插入了他们的话题很不好，于是她拿出了几张票，举到几人面前，“我有好东西给你们啦。”

    “这是什么？”北本第一个拿起票，看着上面的文字。

    “这是我爸从朋友那里拿的，我们大家一起去。”笹田笑眯眯地说道，语气里颇有几分兴奋。

    西村一看到票上写着美术馆，表情马上就变得有些萎靡了，天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展会了。

    “离这里还蛮远的……”北本看到地址，不由得犹豫了一下。

    “有什么关系，都考完试了。”笹田劝道。

    “不是挺不错的吗？夏目。”秋祗本身对于艺术，尤其是画作十分感兴趣，可是他却从来没好好地进过一家美术馆欣赏过。

    “嗯。”突然被秋祗点名的夏目，愣了一下，随后浅笑着点头应道。

    于是就在西村幽怨的眼神下，几人愉快地决定了去美术馆的行程。

    西村：你们都不爱我了qaq

    ……

    回到家之后，夏目像往常一样，喊了一句我回来了。但是没有人应答，夏目也并不是很在意，只是他往楼梯走时，却看到了坐在餐桌旁，似乎有着心事的塔子。

    塔子似乎是收到了国小聚会通知的明信片，于是收到明信片后，便看着国小的毕业照发呆。

    可能是因为自己沉浸在了回忆中，塔子难得多说了些，秋祗和夏目便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听着塔子用着怀念的口吻说着小时候和朋友之间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遗憾，夏目不禁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因为对于夏目来说，他并没有值得怀念的儿时记忆。

    秋祗看到夏目的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色，他觉得有些疑惑。秋祗对夏目毕竟不了解，只知道夏目是从小父母双亡，所以才被塔子和滋收养。夏目有一个叫做玲子的外婆，留了一本友人帐给他，剩下了秋祗一概不知。

    秋祗不知道自己是否要询问，他并不知道自己能留在这里多久。贸贸然地问了，了解了，有感情了，再突然抽身离去的话，不是会特别让人觉得难过吗？自从离开了上个世界之后，秋祗便一直沉浸在这种思考中。突然出现，自顾自地和他们产生羁绊，又擅自地离去，不知道会不会被恨透了。

    “ 你在想什么？”回到房间之后，倒是夏目先问了出口。

    “不……”秋祗原本想说没什么，但是想到夏目的心思比较细腻敏感，不说的话，怕夏目会觉得会觉得自己往两人间堆砌了一堵墙。于是秋祗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就变了，“我只是觉得我并不了解贵志，所以不明白贵志刚才为什么会在塔子阿姨说起往事的时候，露出那种羡慕的眼神。”

    第一次被这么直白地问了，夏目怔愣了一下，然后垂下眼帘。

    秋祗看不清夏目的神色，不过在这段日子的相处中，秋祗大概能了解到，对于夏目来说，有两个禁忌，一是友人帐，二是小时候。因为只有着两点，夏目从来不会主动说起，就算被问了，也只是简单的一两句概括过去。

    “我并不是要你说，我只是好奇……”秋祗看着夏目，快速地解释道。

    夏目的儿时回忆一直是夏目内心的伤疤，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从不去提及。夏目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说，这么多年，他虽然不提，但是内心却一直执着于过去。

    就在夏目决定保持沉默的时候，他看见了秋祗的侧脸，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但是他的心却猛地一颤，“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就去世了，我并不是一开始就被塔子阿姨和滋叔叔收养了……”

    夏目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慢慢地，把自己那么多年的伤疤给揭开了。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猫咪老师不知道去哪了。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夏目清澈的声音，像是缓慢的溪流，在安静地房间里流淌着。

    “所以，我总是想着，要是看不见妖怪就好了，能看见妖怪并不是一件好事。”夏目说完，突然觉得内心轻松了许多，这么多年来堆积在心里的情绪，一次性倾吐出来了之后，心里顿时显得空落了许多。

    秋祗神情复杂地看了夏目一眼，他没想到夏目的童年会是这样子的。和楠雄相似，却又不同，楠雄虽然从小接收着来自人心的各种恶意，但是楠雄的身边有久留美和国春。长大之后又遇上了海藤，燃堂以及照桥他们，与楠雄相比，夏目虽然没有直面人心，但是同样也是生活在恶意中，偏偏父母双亡，辗转于各种想推卸责任的亲戚中。身边的同学又没人理解他，生活中还得承受着妖怪的骚扰……

    秋祗听完，只觉得夏目没有形成反社会人格已经很好了。

    “你呢？”夏目突然问道。

    “什么？”秋祗还沉浸在复杂的思绪中。

    “呃……”问完，夏目就有些后悔了，他虽然说了自己的过去，但是秋祗却不一定要说。这么一问出口，倒是有种强迫秋祗和他交换的感觉。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秋祗看着夏目，“其实我有着前世。”这是秋祗最大的秘密，他一向小心翼翼地，没有透漏过这件事情。

    “前世？”夏目的表情一开始有些迷糊，等他明白秋祗说的词汇之后，表情变得有些震惊。

    “正确来说，我之前曾经有过前世的记忆，但是我现在全部忘记了。”秋祗说着，倚靠在了窗边，“这是我的第二世，而且，我并不是人类。”

    听到这么一个事实，夏目只觉得今天特别玄幻。

    “那你是妖怪？”夏目虽然一开始就觉得秋祗不想人类，但是他又确实觉得秋祗不像妖怪。

    “不……事实上，我是人造人，但是脑里植有ai系统。”秋祗停顿了一下，直视着夏目，“我是人型电脑。”

    这个词汇，夏目是第一次听说，总觉得有些涨知识了，但是秋祗并没有给夏目接受这个事实的时间。

    “我重生之后的世界，人型电脑很常见，很多人都会购买。”

    “重生之后的……世界……”夏目总觉得再让秋祗说下去，恐怕他的世界观就要重组了。

    “这是第五个世界，我的穿越不受控制。你在树林里，被妖怪追的那一次，就是我刚来到世界的那一刻。”说到这里，秋祗就不说了，因为已经足够了。

    “这么说来，你会离开这里？”夏目想到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秋祗了，不由得觉得有些低落。

    “我并不知道会不会离开，只是按照以往的规律，我可能不会停留。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所以，一旦我消失了，你不用担心，只要帮我编个借口，安抚住塔子阿姨和滋叔叔就行了。”秋祗就像是上一个世界一样，提早安排好了，这样子，当离别来临时，才不至于慌张失措。

    秋祗说完，站了起来，准备去帮塔子准备晚饭。

    “那你……之后还会回来吗？”夏目看着秋祗准备离开的身影，不由得问了一句。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到目前为止，我没有回到过任何一个世界。”说着，秋祗伸手，取出了夏目的虚空，然后在连接自己和夏目的线上，用笔做了一个标记，“这样吧，这是我们的羁绊，只要你一直能看到，那就代表我们的缘并没有断。那么，终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秋祗说着，揉了揉夏目的头发，留给他慢慢整理思绪的时间。

    ……

    第二天，一大早的，夏目和秋祗就出门了。

    今天跟随着的是青行灯，秋祗不免松了一口气，要是轮到茨木的话，可想而知，去了美术馆那种地方，茨木哪能坐得住，到时恐怕他也别想好好观赏画作了。

    到了车站，便看到了西村三人。人齐了之后，便拿着车票，上了列车。

    猫咪老师被夏目塞在了包里，原本猫咪老师是不打算跟来的。但是在夏目有意无意地提到那边有间味道不错的拉面店之后，猫咪老师便马上屈服于美食下。

    一路上，西村几人一直聊着天，时不时传来了愉悦的笑声，而秋祗则是抱着猫咪老师，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大概是因为夏季炎热，窗外吹进来的都是热风，带来一阵草木的气息。

    夏目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突然眉眼间染上了些许困惑。

    “怎么了？”秋祗打了个哈欠，轻声问道。

    “只是觉得这景色有点眼熟，我以前，似乎在这里住过。”夏目说道。

    “哦。”秋祗昨晚听过夏目的经历之后，了然地应了一声，不打算细问，因为好的回忆太少了。

    夏目怔愣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形单影只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