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这才刚阖上眼,要进入白日梦状态,就被脑袋中的提示音疼的不禁拧眉。
脑内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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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拍桌):吵死了!你给我闭嘴!
终于变得一片安静,让慕清神经舒缓了许多,从书包里拿出来个小毯子把头放在喧软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进入了梦境。
慕清睁开朦胧的双眼醒来的时候,发现教室里只剩下她和贺兰浅两个人,她依旧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微微低着头,神情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书。
她点开手机看了看,已经是11:40了,窗外烈日正浓,现在正是吃完午饭回家或者宿舍午休的时间。
肚子空瘪瘪的,有些饿了。
慕清抵着喉间干涩,声音有丝低哑,好奇的问“现在是午休时间,你不回家吗?”
贺兰浅的眼神不再看着书,听得出她睡醒后的嗓音干哑,把桌上崭新的矿泉水拧开递给慕清,说
“我不喜欢回家。”
慕清愣了愣,接过矿泉水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轻轻呢喃,说 “怎么还会有人不喜欢回家呢…”
也不知贺兰浅听没听见她的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提起一个外表精致的包装盒子放在慕清。
“我中午在外面吃过了,这是顺便稍给你的抹茶点心。”
又把手中整理好的试卷,送到慕清桌上“今天的作业我已经写完了,给你。”
“谢谢……”慕清有神情一瞬的呆滞。
她坐回原来的位置,没回话,一页一页翻看着书,低垂的睫毛下看不清情绪。
慕清没想过,贺兰浅会给她稍带上午饭,还把作业主动给她,明明是一个看起来漠然的人。
这个人和小浅就像是完全相反的存在。
小浅开朗爱笑,她沉默缄言不会有太多情绪波动,小浅有什么话都会直接说出来心中的想法,而
她似是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有什么事自己撑着。
这样子的性子,让慕清对她有点好奇,又让人心疼。
晚自习结束后。
教室里的学生纷纷散了,马上,就只剩零稀的几个人。
贺兰浅收拾好书本装进书包,拎到背上,走出了教室门。
却见慕清倚在墙上,脸上带着笑意迎上来“你可终于出来了,一起走吧。”
慕清是一下课,第一个跑出去的,早以为她先走了,却在门外看见了慕清。
贺兰清脸上浮过一丝惊讶, “你…一直在等我?”
慕清笑了笑,亲昵的拉起贺兰浅的手,牵着她下楼。“要不然我等谁?走吧走吧。”
贺兰浅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却也没拒绝。
忽来的靠近,有点莫名又让贺兰浅的心底带着丝欢喜。
一路上都是慕清孜孜不倦的找着话题,贺兰浅时不时点头回话。
二人很快走到了校门前。
她看见慕清满脸欢喜的迎身向前到刚才车上出来的身材挺拔,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甜甜的喊着“允哥哥,你怎么来接我了。”
男人眼神温柔而宠溺,抚了抚她的长发“今天我提前下班,就想快点来找你啊,上车吧,夏老爷子该等急了。”
慕清亲昵的挽起韩夜允的胳膊“那我们赶紧回家吧。”
慕清打开车门,顿了顿,随后转身朝贺兰清挥挥手,大声说“贺兰浅,明天见!”
贺兰浅身子微僵在原地,眸色暗沉,淡淡回应“明天见。”
黑色的轿车渐渐开远,直到再也见不到踪影。
车内的司机看着贺兰浅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弹,有些急了,打开车窗喊道“大小姐!”
听见有人喊她,才有些缓过神。
打开了车门,坐在后位上,敛起双眸,轻声开口吩咐着司机“走吧。”
贺兰浅刚抬脚进了家门,就见贺兰齐脸色阴沉的等着她。
他身旁坐着的年轻貌美的女人,偏过头,一脸看好戏的模样看向贺兰浅。
贺兰齐将手中紧攥着的两张纸狠狠丢在贺兰浅的脸上,一脸怒容,厉声道“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纸张马上掉落到地上,贺兰浅低头瞥了一眼那两张纸,一如平静,说“被你发现了啊,爸爸。”
贺兰齐气红了脸,一只手微微发颤的指着贺兰浅平静的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你…!这事真是你做的?你真的在连曦的水里下了堕胎药?!”
贺兰浅垂着眼睑,也不解释不否认,轻轻的回“是。”
贺兰齐气的牙齿都在咯的微微发响,‘啪’的一声脆响,落实的打在贺兰浅的左脸上,眉头拧作成一团,大声呵斥道 “你…贺兰浅你真是好样的啊!我知道你讨厌连曦,但你也不能这样做啊!她对你处处关心呵护,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不愿接受她,我也没强迫你去接受不是吗!可你竟然在她水中下了堕胎药失了孩子!”
力道之大,让贺兰浅不禁微微蹙眉,左脸颊密密麻麻火辣辣的疼。
贺兰浅抬头看着愤怒的贺兰齐,愣是没有掉一滴泪,倔强的扬起嘴角,轻呵道“对啊,就是我让你心爱的女人掉了腹中的胎儿,我凭什么要留着那个孩子以后跟我争抢家业,这一切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现在说什么你信吗?你只信那个看上你钱的女人,在你面前表面上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待你一走便对我冷嘲热讽处处为难,这样女人的孽种,我凭什么让她生下来!”
贺兰齐低沉着面容,斥道“贺兰浅你给我闭嘴!连曦怎么会是那种女人!你做出的什么事来到头来还不敢承认对着我撒谎!”
女人上前挽起贺兰齐的胳膊轻轻晃着,娇媚媚的开口说话,火上浇油。“齐哥,你别气了,小浅这孩子本来就看我不顺眼,我离开就是了,你们父女俩别吵了…”
贺兰齐立马带着怒气的打断女人的话“不行!连曦你别走,这事本来就是这逆女的错!”
贺兰齐目光冷寒的瞪着贺兰浅,“贺兰浅你现在就给我跪下来向连曦认错!要不然你就滚出这个家!”
贺兰浅勾起嘴角讥讽的笑了笑,眼底一片凉意。
明明是最亲近的人,却不信她说的话,眼中只装着盯着他身上满是金钱的女人。
就如同被一根针又一根针刺在心头,难受,还很疼。
“好啊,我滚。”贺兰浅说完,径直的朝大门走去。
身后传来怒不可遏的声音“有本事你就别给老子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