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许诗柳气得嘴唇哆嗦,脸上因为愤怒而逐渐变得扭曲,布满了狰狞之色。
她双眼通红,恶狠狠的瞪着可乐,旋即又厉声怒喝:“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臭道士,居然敢打我,我要跟你拼了!”
说完,她咬牙切齿地向要杀人一般,愤怒的朝姚法师扑上去
姚法师冷冷一笑,想要偷袭他,真是不自量力!
只见他上前一步,迅速扣住许诗柳的双手,直接抬手用力的扇了过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又一个耳光又狠又响的甩在许诗柳的脸上。
这老流氓,也不知怜香惜玉。
许诗柳震惊的捂着自己挨打的脸,怔愣了片刻,良久才回过神来,旋即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该死的臭道士啊啊啊!!!”
“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翠浓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满脸担忧地望着屋内的动静。
姚法师一双锐利的眸子猛然眯紧,眸底闪过一抹森冷寒芒,差点忘了,外面还有个丫鬟,
现如今,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和许诗柳的事情,要不然,事情一旦败露,他所有的计谋也将全部功亏一篑。
许诗柳见状,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一般,心中顿时蔓开一股得逞的喜意,得意洋洋地说道:“看到了吧,本夫人的人就在外面,识相的话就乖乖地给本夫人下跪认错”
“呵呵”姚法师冷眼看着许诗柳,眸中多了一抹讽刺,“你说若是那个丫鬟看到我俩搂搂抱抱的,会怎么想?”
许诗柳脸色骤变,心里不禁一阵恐慌,倘若是被翠浓看到此时这番情景,那么她以后在丞相府的威望何在
可她转念一想,翠浓怎么会轻易地背叛她,眼前的这个臭道士一定是想要挑唆她才故意这么说的。
许诗柳咬了咬牙,随即怒气冲冲地对姚法师说道:“你少在这挑拨是非,翠浓可是本夫人的人,她是不会背叛本夫人的!”
“是吗?”姚法师斜倪着许诗柳,眼中嘲讽一片,“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这么肯定,她能够对你推心置腹、毫无保留?”
顿了顿,他偏头看了许诗柳一眼,语气极为嘲弄地说道:“将这样一个重要的把柄白白送到他人手中,三夫人可真会给自己挖坑哪”
“这”许诗柳一噎,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答。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可怪不得我!”姚法师似有深意地看了许诗柳一眼,饶有兴致道:“人啊,往往在利益面前,都会禁不住诱惑,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你就那么肯定,她会抛开那些诱惑一直为你死心塌地办事?”
“”许诗柳目光不自觉地闪了闪,陷入了沉思当中。
想想觉得也是,这翠浓虽说是娘家介绍来的丫鬟,可是终究是个外人,不能完全相信。
再说了,这丫头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万一她也存着咸鱼翻身,有朝一日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思,对她岂不是最大的威胁?
看到许诗柳一脸惶恐的模样,姚法师唇畔的笑意更深了,妇人就是妇人,饶是手段再高明在他面前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他几句话就轻易糊弄过去了。
他幽幽一笑,接着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所以三夫人,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再做打算吧”
站在门外的翠浓听见里面没了动静,顿时着急起来,大声呼喊道:“三夫人三夫人,您怎么样了?”
许诗柳刚想开口回答,便见姚法师眉眼森森地扫了她一眼,其中还夹杂着些许警告的意味。
翠浓不等她说完,便作势要推门而来。
翠浓手才碰到虚掩的房门,忽然遭到许诗柳一声怒喝:“不要进来!”
“可是……”翠浓心急如焚。
“别可是了,赶紧给本夫人滚得远远的!你今天若敢踏进来一步,本夫人定饶不了你!”
翠浓闻言,不敢忤逆,只得静立在一旁不再发出动静。
而房内被助长了嚣张气焰的老色鬼也瞅准了时机,望着许诗柳那彷徨的模样,进一步威逼利诱。
姚法师冷眼看着许诗柳,振振有词道:“没有本法师,你只不过是这丞相府中的一个奴才罢了,若想摆脱这种境地,就最好乖乖顺从本师,要不然,嘿嘿,就等着人财两空吧”
说罢,便一把拽住许诗柳往内室里面走去。
一股绝望从许诗柳的脚底席卷到全身,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她堂堂相府三夫人居然要被这样一个糟老头子染指
一想到此,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角不断滑落。
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她抬头看着眼前笑得一脸猥琐的男人,此时,他正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眼中无不透露着嘲讽、轻蔑。犹如利剑穿透她的心。
再不济,她也是这丞相府中的三夫人,下人见到她还要称她一声主子,现如今,她竟落得个如此地步!
她怎么甘心,她不甘心!
似乎是想到什么,许诗柳死死地咬住下唇,一口贝齿几欲咬碎。
她的眸子里忽然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 这一切,都怪那个慕璃茉,若不是因为她,她何苦去大费周章地找到一个老无赖回来事情又怎会发展到这种无法遏制的地步
那个贱人,该死的贱人!
许诗柳无奈的闭上了眼,她变成这番模样,苦不堪言,痛不欲生,都是因为那个贱人
再睁开时,已是双目通红,眼中满是恨意,一张精致的脸因为愤怒而逐渐变得扭曲,遍满了狰狞之色,她死死地盯着空洞的天花板,恨不得立刻把那个小贱蹄子千刀万剐。
这一切,都是那个贱人害的!
若有人从高墙之上望向这里,惨淡的月色掩盖的不止是白日里的花草浓郁,假山叠峦,藤萝掩映。还有那虚掩的房门内,旖旎春色正浓。
又过了好一会儿,站在门外的翠浓已是焦躁不已,正焦急地踱着步子,徘徊在门外。
这姚法师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忽又想起方才屋里又传来二人的争吵声,还有东西破碎的声音,莫非,是出了什么差错
难不成,那姚法师准备谋财害命这么大半天都再无反应,定然是这样!
一想到这,翠浓心里愈发不安了起来。
不行,她一定要进去看看。
翠浓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便小心翼翼地走近许诗柳的屋子,才刚走了去,就听见不寻常的声响。
只听得屋子里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解衣声,还有异样的声音。
翠浓生怕自己听错了,又竖起了耳朵,伸出头去,仔细辨别。
翠浓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个声音是
翠浓的眸底闪烁着浓浓的震惊与不可置信之色。
再看过去,透过帘子,她看到那个男人坐在床上,似乎正抬起眼皮看着她。
她慌忙低下头去,地上衣衫凌乱,还有被撕开的衣角随意躺着,一如许诗柳。
这样的场景,翠浓未曾见过,此时纵是被那欢好之声勾了魂,也该知道倘若被发现了,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翠浓凝神静气,想要抬起那双似乎被灌了铅的双腿悄声离开。
此时,男子的粗喘,女子的低吟声却越发明显了,伴随声音映入眼帘的还有晃动大床。
翠浓着实不敢停留,脸色白里泛红,红中带白,好一个尴尬的颜色!
床帷又是一震,男女低沉之声又飘荡入耳。
阵阵暧昧的气息,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赶紧走啊!这该死的双腿!
翠浓恨自己的不争气,此时那幽幽烛火却忽的灭了,翠浓心里大惊!却又喜出望外,正好溜走!
她缓过神来后蹑手蹑脚正准备离开,却不慎撞到窗柩旁的一盆花,只听“哐当”的一声巨响,花盆掉落在地上。
床上立刻传来呵斥声:“谁!谁在那里!出来!”
翠浓心慌意乱,灵机一动,捏着鼻子学了声猫叫:“喵……喵……”
床上人目光却是一冷,片刻后又不再做声,继续着。
翠浓汗水直流,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后退,好一会儿才退出了屋子!而屋内的声音却萦绕在脑海里,若有似无的飘进耳朵。她跑到了屋子外的一个角落里,拼命的捂住耳朵,让自己不去听,不去想。
不敢离去,也不敢再听。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的声音才停下了。
门忽然被推开,躲在角落里的翠浓吓了一跳。见是姚法师出来了,赶忙抬脚出逃。
眼尖的姚法师自然看到她了,连忙喊住:“站住!我看到你了!”
翠浓低着头,不敢回答。
姚法师眼底闪过一道精明的光,走过去,问道:“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