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次是接了这位沐清歌沐姑娘的标。”说着陈镖头指了指那个小姑娘。“沐姑娘托我们镖局送她去她一位堂叔家里。”
原来这趟是活镖啊!
“因为沐姑娘的堂叔乃是凌国的官员,所以必须参加这一次的选秀,而沐姑娘也在这次的选秀名单上。正因如此,才匆匆托了我们镖局赶紧将她送回凌国去,免得误了时辰。这辆马车原本是给沐姑娘和徐夫人准备的,后来是因为总镖头受了伤,这才万不得已上了马车。”
说到这里,陈镖头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说什么万不得已,怕是逼迫沐姑娘让步,强行征用了吧!
“凌国——”孙解语倒吸了一口气。“师姐,是我们知道的那个凌国吗?天啊,她是她是凌国人哎!”
“师妹慎言!”李初见厉声道。
孙解语不情不愿的闭了嘴,只是眼神还好奇的望着沐清歌。
不过,一个十岁的女童怎么还会要参加选秀呢?
荼玉川突然转头看向沐清歌,“沐姑娘,不知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荼某虽然见识浅薄,也知道凌国选秀的对象也是13 以上18以下的官家女子吧!”
沐清歌细声细语的回答道:“大人有所不知,小女今年已满12岁,只是从小体弱,这才看着如10岁女童。此次凌国选秀预计在两年后举行。此地乃是雪林府,地处大陆东南,凌国地处西南。从这里返回凌国就算一路平坦也需要整整一年半的时间,等我回到凌国之后,还需准备一些参选的首饰衣裳。算起来时间还是很紧的。”
秦非韩好奇的看着沐清歌,毕竟他从没有见过官家女子,而且还是凌国的官家女子。
“沐姑娘可否告知,既然姑娘是凌国人,而凌国离我们这边这么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需要被人护送回国。”荼玉川不为所动,似乎沐清歌凌国人的身份不曾震慑到他。
“其实我是回宗族祭祖的,我本不是凌国人,我这次过来是为了为已逝的父母扫墓,虽然我六岁的时候就过继到在凌国当官的堂叔名下。”说道这里,沐清歌的情绪有点低落。
“原来你是个孤儿啊!”孙解语低呼一声,语气很是惊讶。
“你就没别的可说了吗?不会说话就闭嘴吧,没看到沐姑娘的脸都变白了吗?”
因为孙解语的一句话,沐清歌似乎很是伤心的地下了头。
荼玉川咳嗽一声,打破了安静的环境。
“刚才听沐姑娘说,你们在马车上遇袭的时候总镖头还活着?”
沐清歌有点局促,她小心的用眼角看了徐夫人一眼,这才说道:“我,我只是说当时他的身体好像是温的。”
“但是这场袭击过后,徐总捕头就死于非命,按理来说,我最应该怀疑的人就是离他最近的你和徐夫人了。”荼玉川的语气很危险。
“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徐夫人非常激动,“他是我的丈夫呀,我难道还会害了我夫君的性命吗?他出事了,最难过的人就是我了,你现在居然还怀疑他的死与我有关!”
徐夫人激动的指着陈镖头说:“陈镖头,你来评评理,我与我夫君的孩儿才不过半岁,我要是一个多么的蛇蝎心肠的女人,才能害我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父亲!”她捂着帕子又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荼玉川揉了揉被徐夫人哭的有点痛的额角。“我又没说你是凶手,我只是说你有嫌疑。毕竟当时大家离马车都比较远,马车也算是个密闭空间,当时最近的人也就只有你们两个人了!”
荼玉川最怕女人哭了,女人一哭,他就头疼。
“当时马车上只有我和沐清歌姑娘,按你说的,如果有人害死我的丈夫,我唯一能怀疑的就只能是沐姑娘了!!!”
说到这里,徐夫人似乎有点不可置信。
“其实我并不觉得是沐姑娘害死了我的夫君,但是我知道不是我。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的夫君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如果荼先生真的那么厉害的话,我求求你,荼先生,我求你弄清楚到底是谁害了我的夫君?到时候我结草衔环,当牛做马的回报你。”
“行了,徐夫人,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刚才乘着陈镖头召集大家的时候,我去简单的看了看徐总镖头。根据初步观察,我确定他是死于中毒。”
“中毒,一个武者六阶就这么被毒死了,那这毒得多厉害啊!”孙解语说道。
荼玉川没有理会这个聒噪的姑娘。
“我之所以把大家都留下,是因为我真的找不出徐夫人和这位姑娘下手的理由。既然不合理,我就只能推翻我刚开始的猜测,那就只剩下一个不可能的可能。那就是有人可以在不接近马车的情况下,要了徐总镖头的性命。”
“不接近马车?那不是连徐总镖头都近身不了吗?那谁能做到?”陈镖头有点不相信。
“也许这个毒发作需要一定的时间,而这段时间的时候有人提前接触了徐总镖头。”
“陈镖头,你能告诉我,你最后一次见到徐总镖头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陈镖头对于荼玉川怀疑他的事情表现的很淡定,一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样子。
“是今天中午吧,我给总镖头送了饭,后来赶了两个时辰的路,我们便到了这家茶肆,当时茶肆的老板娘去给马车送过茶水。”陈镖头指了指茶肆老板夫妇。
二人低头缩脑的站在一起,老板看了老板娘一眼,老板娘战战兢兢的点点头承认了陈镖头的话。
“也就是说,从马车进入这个茶肆开始,徐总镖头就不曾从马车上下来过了?”荼玉川有点惊讶。
“是的!”陈镖头道。
荼玉川点点头,谢过陈镖头的配合。
“徐夫人,不知道徐总镖头从进入这个茶肆开始,入口的都有什么东西?”
徐夫人拿起手帕沾沾自己的眼角,带着几份哭哑的嗓音回答道:“如果说是进入茶肆开始的话,我只是喂我夫君喝过一杯茶,那个时候夫君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