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探过神使之后,天宇每天的事情都闲置了下来,毕竟他不像其他学员那样需要训练,只需打造打造武器熟悉一下暴涨的力量,偶尔随便打打以前学习的几套拳法便无所事事下来。
而闲下来的天宇也有时间好好看看天灵是怎么教导学员的。
而这一看差点把天宇气晕过去。除了负重训练解剖课稍微靠谱一点外,和暴鳞猿“玩耍“、导师亲自参与其中的“躲猫猫“是什么东西?
若是说利用暴鳞猿训练他们在面对强横龙族或者异兽时的心态,那么让天灵一个完全不靠视力而是利用精神力的人去躲猫猫能够对学员们的藏匿能力有什么提升?
哦,对了,训练的项目还要加上最近才从军部卸职回来的李竹辅助模拟战场和武器的训练,李竹再怎么说也是担任过边防卫队的支团长,而且作为一个实力尊者,教导一群战将不到的小孩子还是轻而易举的。不过,李竹卸职效忠天宇以后,却又引来了另一个问题……钱。
李竹一开始本就是在军部任职以偿还在黑石学院中学习的债务,而他卸职后,他的债务自然就变到了天宇的身上。
对于李竹的效忠天宇还是不置可否的态度,也专门和他谈过没必要如此,当时帮他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当然,是以黑袍人的身份)。不过李竹或者说这个时代的人,倒和古时候的人们差不多,很讲究道义,喜欢以效忠来报答给自己巨大帮助的人,而且很注重信誉,说到做到。
所以天宇的推脱根本没有起到他想要的效果,而既然推脱不掉,再加上天灵则表示李竹对她执教也很有帮助,天宇也就只有让他留了下来,暂时待在天灵身边,至少如果天宇突然有什么事不在天灵身边时,他也能勉强保护一下天灵。当然,李竹留下来,也就意味着天宇需要承担李竹背负的那还剩下六万金币的债务。
按照一个金币相当于接近一千两千元的购买力来计算,谁知道天宇一个一穷二白的小毛孩怎么去偿还这笔天文数字……不过好一点的消息是,这笔债务可以分期,只需一年偿还一万金币即可,但这对于不愿意暴露的天宇来说,依然是一个很让人头疼的数字。
不过从叶沐宁那儿,天宇倒得知自己锻铸的武器多半会在各大主城内供不应求,但究竟能够卖到什么价格,天宇心里还是没底。
话说回来,天灵在李竹回来后,还专门宣布了一个不限期不限量的悬赏任务——在李竹的脸上用笔画上一个猪头,而奖励则是天灵可以为其免费定做一瓶晋升战将用的龙血药剂!
而且透过赵家子弟的透露,灵导师所制作的龙血药剂的效果,甚至比赵家龙血药剂中的权威——慧王还要好!因为这一个悬赏是不限期不限量的,大家之间的竞争并不强烈,赵家子弟也乐的将信息分享出来。
这个悬赏一出,瞬间让学员们看向李竹时的眼睛都变了,李竹至今都难以忘记当时的场面,学员们的眼神,让李竹不禁想起以前去北原时,遭遇到一群饿了整整一个冬天的狼群……
当时赵林大吼一声,带着一众学员便扑了上去……额,当然,结果显而易见,一群学员连李竹的衣服都没有摸到,通通被打飞出去,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才能爬起来。
而李竹也是得到了这个消息的,能够让天灵定做一瓶龙血药剂,说实话,就连李竹也颇为心动。不过天灵随后的话也让李竹微微发热的脑袋冷静了下来。
“你可别放水啊,不然我的损失可就大了,我这个人损失一大,心里就会很不舒服,说不定给你做的药剂里面也会放点水什么的。“
天灵的警告,加上作为尊者的尊严,李竹说什么也不可能偷偷放水了,导致他每次去教授这群学员时,谨慎程度简直和当初面对暴鳞猿有的一比。
同样的悬赏在暴鳞猿的身上也奏效,不过条件则变成了拔取暴鳞猿脖颈间那一圈银白色的细毛。不过身为权贵家族的赵家子弟和叶折戟,根本就没有一丝想要去试一试的意愿能不单单是从每天和暴鳞猿“玩耍“中感受到的恐怖威压,而他们以往在家族中学习到的关于暴鳞猿的知识让他们认识到——
暴鳞猿脖颈间的银白色毛发的象征意义其实和人的眼睫毛相当,试问谁会任由别人随便拔下自己的眼睫毛?当然,也不是没有胆大包天的学员,只不过暴鳞猿可不是李竹,虽然也有被天灵警告不能将学员打成重伤,但上一个这样尝试的学员还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意图,便直接被暴鳞猿脱光了一阵蹂躏,整整一天都疼的龇牙咧嘴。
不过,饶是这样,依然没有阻拦住学员们疯狂尝试的热情,甚至在有一天晚上叶折戟偷偷摸摸地摸进了李竹的宿舍,然后刚摸近李竹的床边被抓个正着后,更是达到了巅峰!
是啊,平时摸不着你,难道睡觉时你还要防备我们?
因而,李竹接下来的夜晚简直是苦不堪言,不过身为尊者,却被一个小屁孩儿给偷偷摸到了床边,脸上怎么也挂不住,所以也不好意思向天灵诉苦,也和这群学员们杠上了。当然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叶折戟也在训练中受到了李竹的格外照顾。
虽说叶折戟不怎么需要这份悬赏,无论是叶家对他的支持还是和天宇兄妹的关系来看,他都是不会缺龙血药剂的。但叶折戟虽然说性格跳脱,但同样也是一个极其要强的人,这点从他敢带着叶沐宁从黑石城逃出来就能看得到。所以让他去向天宇要龙血药剂他是做不出来的,而天宇如果想要送他龙血药剂,他肯定也……是会接受的。
而更重要的是,叶折戟明显对于挑衅李竹和暴鳞猿这种很刺激,很有挑战性的事情十分感兴趣。
天宇走到训练场上,学员们结束了下午的训练,都在抓紧一切时间休息,因为在晚饭后,指不定那个灵导师会不会又来个夜间突击训练。不过到了训练场,天宇倒有些惊奇地发现,训练场上居然还有人在进行负重训练!按照天宇对天灵训练量的了解来看,天宇还是有些佩服这个学员的作死表现。
因为按照天灵的训练量,就算是身体素质极佳的叶折戟第一天下来,也是叫苦不堪。而身体素质不如叶折戟的,如果强行训练或者加练,第二天很有可能连路都不能走。当然,天灵给学员们的饭菜中专门配备了一定量的龙肉和专门恢复体力消除疲劳的草药,保证了第二天学员们能够正常训练。但肌肉酸痛却是不能消除的,而练的越多,疼痛感自然越强烈。
所以说天宇还确实有点佩服这个学员,能够在天灵规定的训练量后还继续加训的,都是毅力非凡的人!
不过天灵的训练量都是根据学员们的身体素质专门设置的,并不是说你咬咬牙,坚持加大训练量就能变得更强的。长此以往,按照天灵训练的危险性,很有可能会出一些问题。
天宇走过去,却突然发现这个学员是那天自己和叶折戟搬去宿舍时,呛了叶折戟一声的那个少年。
“不歇会儿吗?还在锻炼?“天宇叫住了他,而他似乎也完成了想要的训练,停下来将身上的负重卸下了。
“哦,没事……我本来就比他们少训练了几天,已经快赶不上他们了……“少年喘了喘气,瘫坐在地上,望了会儿天才看向天宇,目光有些涣散,好一会儿才看清楚天宇的长相,有些惊讶道,“是你?你不是已经被灵导师教训了一顿回家了吗?“
“……“天宇尴尬地咧咧嘴,这个少年该说是有些呆还是不谙世事?天宇第一次来发现了天灵的那一场闹剧,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两人的关系不对劲,而这个少年居然还真的会信了天灵的狡辩?
而且透过少年的话,天宇也回想起了天灵之前和他说起过一开始有一个学员不认可她安排的训练,然后被她教训了一顿,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而同样,天灵也借此彻底地将自己的威严建立在了整个学员中。加上一开始他敢于呛声叶折戟,多半那个不听话的学员就是他了。
“哦,应该是灵导师发慈悲放过你了吧,如果中途退学出去,惩罚是很惨的。“少年颇为可怜地看了天宇一眼,然后凑到天宇身旁,悄悄道,“别看灵导师很严格,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是为了我们好,而且我听那帮贵族说,灵导师用在我们饭菜和药物上的钱多半已经花了三四千金币了!更别说给我们解剖用的尸体和工具,就连那些贵族都很震惊!“
“这就是你加训的原因?你吃得消吗?“天宇挑挑眉,从这个少年话语中能够听得出学员们对天灵的真实看法倒是格外的收获。本来以天灵那么严格的执教甚至在四五个月后就带着他们去参加北伐战争,天宇还担心学员们会对她很不满,不过看起来是多虑了。
当然,若是在以前社会如此严格的执教,肯定会引来学员们的不满,甚至会因此丢掉工作。但是在这里,导师教授给学员们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能力,而且天灵在这方面也确实花费了不少。学员们也不是不识货的人,知道这个灵导师是真的对他们好,自然是不会分不清是非对错,还去讨厌她的。
而虽然感觉灵导师的训练没什么作用,但她毕竟是学院分配给他们的导师,再怎么不好也只能认了。但这个灵导师贵为人王,更能够让赵家这样的权贵将子弟慕名送来,怎么想也不至于会拿他们一群小孩子消遣。
“是啊,不然还因为什么?“少年看了一眼天宇,然后将满是汗渍的负重甲递给他,“对了,你这些天都没有训练,估计也落下了不少,要和我一起训练吗?“
天宇脸色一僵,摆了摆手,“谢了,不用。“
“你这样估计会落下很多的……“少年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忘了你是贵族了,你就算不锻炼估计都比我们这些土鳖强。“
少年的话语中透露出身为平民的自嘲和对贵族淡淡的嘲讽,一如之前和叶折戟呛声的时候。
“为什么感觉你对贵族很厌恶?虽然在某些事情上某些贵族做的并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不堪吧。“天宇问道。
少年微微垂着头,但天宇还是察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戾芒,但他一抬头脸色却又恢复了平静,“你知道吗?在我十岁那年,村里闹旱灾,一整年的收成颗粒无收,全靠着阿爸他们在山野里和异兽拼命才能换来一家人勉强糊口的粮食。“
“餐桌上,阿爸阿妈总是会把肉食让给我和阿弟,而阿弟总是会把肉夹到我的碗里,一个人默默地咽口水,说’给哥哥吧,哥哥好长大点快些保护我。’”少年脸上的汗渍逐渐干涸,橘金色的夕阳洒在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缅怀。
天宇暗暗皱眉,从这个少年身上,他隐隐看到了自己和灵儿的影子,透过少年的话,倒是让天宇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以前和灵儿的一朝朝一幕幕……不过少年的脸色很快阴沉下来,天宇也大致能够猜想到后续的发展了。
“但是我们熬得过旱灾,却实在熬不过那帮贵族的贪婪。他们非但没有因为旱灾降低税负,反而乘火打劫,大肆地搜刮着我们所有人的一血一肉,余粮交不上了,他们甚至告诉我们可以用人肉抵税!”少年的眼中泛起血丝,颤抖的身躯中澎湃着压抑不住的愤怒,”村里人没有人愿意动手,拼命地跪在地上抱着他们的腿求着他们放缓几天,再给他们几天时间上山打猎……”
“而他们……自己动手了。村里一半的人都被杀了,他们堂而皇之地将尸体收编装袋,出了村又若无其事地将之扔到了路边。而轮到我们家时,我们家的余粮也不够……”
“而这个时候,又是阿弟站了出来……他哭喊着求着那帮贵族们放过我们,他愿意被他们杀死,愿意以自己抵当赊欠的那部分余粮……”说到这里,少年已经泣不成声了,抱着头在训练场边抽泣了一阵,良久,少年才稍稍平复了一点,用自己已经沾满了灰尘的粗麻袖口狠狠地擦拭干净泪水,眼眶通红,也不知是因为泪水还是因为粗糙的布料,“我很没用,我是个懦夫,在阿弟最需要我的时候居然还是让阿弟站了出来,但是我们没有办法,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反抗,你能告诉我凭什么贵族就能够将我们视作草芥?凭什么他们就能把我们视作待宰的猪羊?!”
而对于少年的质问,天宇也没有办法回答他。因为这个答案很简单,就像之前天宇分析的那样……平民为贵族提供食物,贵族守卫边疆为平民提供保护,这没有错。但是两者间越来越极端的实力差距,最终会变成一方被奴役的局面。
这是实力不对等双方合作下的必然,虽然贵族们通过身体素质筛选出来平民中有天赋的人教导,训练成为新的贵族,但传统的贵族是绝大多数,并且新晋的贵族往往都需要奔赴战场,根本无法形成最后的力量和老牌贵族抗衡。而老牌贵族中的那些不良习气自然而然地会传承到家族子弟身上,当老一辈不能做出榜样的情况下,你也无法要求子嗣在对待平民的态度上有多大的改变。
甚至,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需要去改变这个现状,天宇能够察觉到平民和贵族间的暗流,那些活了几十年的老牌贵族就真的是些尸位素裹的家伙?他们只是根本就没有将之放在心上罢了,平民们再怎么闹腾,他们也绝对不可能和掌握了绝对实力的贵族们抗衡,而且受到外域异族威胁的平民多的是,杀掉一批自然会有一批新的平民挤破头都想要进入黑石域这片受庇护的“乐土“。
见天宇默然不应,少年的眸子骤然锐利起来,“因为实力!就是因为你们贵族比我们强,所以能够肆无忌惮地欺辱我们!所以我需要变强,我需要强大到没有人能够欺负我和我的家人的地步!至少我需要把阿弟找回来,保证他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欺负!“
少年看的很清楚,也很明白平民和贵族间最根本的差距,实力。而他想要变强保护家人的意愿也十分强烈,这一点倒和天宇十分相似。
“你阿弟没有……”天宇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他便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少年阴沉地点了点头,”那帮畜生没有杀我阿弟,而是把他带走了,我必须要找到她。我也知道,如果我现在去找她,绝对一辈子都见不到他,所以我需要变强!”
所以天宇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我相信你阿弟也一定还是好好地在等着你,而想要变强,那么你好好加油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贵族中也分为很多种,而且你变强后自然也会成为贵族,那么你会和那些欺负过你的贵族一样吗?“虽然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不相信,但天宇还是安慰道。
少年轻啐了一口,愤愤道,“我绝对不可能和那帮人同流合污!“
“这不就对了!“天宇耸耸肩,话已至此,其他的也多说无益,所以也就缓缓起身离去。他这次过来只不过是有些诧异这个少年坚韧的意志,想起一开始的想法,天宇一边离去,一边道,“对了,灵导师的训练量已经是十分切合你们的身体素质了的,以后你还是别给自己加训了,不然很容易出问题的。“
少年望着天宇离去的背影微微有些发怔,他也早感觉到了天宇身上那完全不同于其他贵族的态度和气质,那是一种完全平视的感觉,没有丝毫的轻视在里面。甚至就连班上那个对平民十分友好的叶折戟都不能做到这种态度。这也是他之前愿意向天宇倾诉的原因。
而听到了天宇临走前的话,少年目光一阵闪烁,也不知有没有因为天宇的话儿改变主意。不过对于天宇而言,他听没听进去对于天宇意义并不大,他只不过是挺看好这个少年,同时听一听他们对于天灵的真正看法。而想要劝一劝他,听不听就是少年自己的事情了。毕竟,天宇和他也没多大关系,还做不到尽心尽力去帮助他的地步。
回到住处,叶沐宁已经把晚饭准备妥当,跟着天宇学了这么久,叶沐宁的做菜水平总算是得到了被天宇养刁胃口的众人的认可,开始和天宇一起轮流做饭,而今天也正是因为轮到叶沐宁做饭,所以天宇才有些无所事事地出去走走。
叶沐宁将一碗紫兰锦鸡汤端上桌,晚饭彻底准备好了。
“啪!“一筷子打在了正准备直接上手偷吃的叶折戟手上,叶沐宁不满道,“先去洗手!“
叶折戟撇撇嘴,一边去洗手一边嘟囔道,“跟个老妈子一样……“
“你说谁?!“
叶沐宁绣眉竖起,额头隐隐青筋乍现,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恢复微笑,双手放在膝盖上,说不出的乖巧。
天宇看了一眼叶沐宁,笑了笑,“算了吧,沐宁,我们先吃吧。“不过这一看天宇却心头一动。
叶沐宁今天显然精心打扮过,穿着一身精致典雅的紫罗兰裙,柔软丝滑的布料将少女微微发育的胸脯包勒出令人心神迷醉的曲线,而一根白玉腰带将本就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紧紧束缚住,却更加凸显了少女胸前蓓蕾刚要绽放开的美妙弧度。再配上少女精心梳妆过,慵懒地搭在香肩上的乌黑秀发,温婉的气质扑面而来。
在那么一瞬间,天宇都不由失了失神,一回神就发现少女正有些羞赧地看着自己,脸色不由一红,轻轻点头,“沐宁今天很漂亮啊。“
少女粉嫩的俏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娇怒着问道:“我平时就不漂亮了?“
“哈哈……“天宇尴尬地笑了笑,开始吃饭以此来中断了这个话题。
叶沐宁灵动的眸子转了转,掠过一丝狡黠,也不再说什么。这次确实是她专门精心打扮的,而从天宇的表现来看,显然这次效果不错。不过她也不想太紧逼天宇,慢慢来就好。
而天灵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叶沐宁,一撮柔顺的秀发调皮地晃了晃,又重新温顺地趴了下去,有些懊恼地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部,垂着头没人看见地撇了撇嘴。
而回来的叶折戟却正好将天灵的表情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然后叶折戟便看见了天灵转过冰冷的小脸陡然望了过来,后背一寒,连忙将笑意收住,佯装无事地坐上饭桌吃饭。
没吃一会儿,天灵便无聊地用筷子撮起了碗里的饭,天宇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哥哥,我吃完了。“天灵便面无表情地放下了碗筷,然后冲着叶折戟笑眯眯地道——
“折戟,等会儿吃完了记着通知其他学员,今天晚上紧急训练。“
叶折戟浑身一个激灵,被天灵笑眯眯的和善表情引得一阵胆寒,而一转头,却看见天灵背着天宇露出冷冰冰的小脸,什么也不敢说,只能苦笑着答应了。
“……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