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愁眉苦脸说道:“我们过去的時候,二夫人,就已挂在了房中?”
听到这个消息,在做的各个人都面露出惶恐的模样。
木凡惊呼,“什么,我二嫂死了?”
一听说夫人已经死了,一阵晕眩感突弱的木二少爷差点就昏了过去,最后是木大少爷把他给扶好,担忧不已,“二弟?二弟,你怎样?千万不要有事啊?”
木二少爷恢复意识后,捶胸痛诉,“夫人,我的夫人啊?”
清越给了唐剑一个眼色,“走,去看看?”
半日间,就发生了两起命案,一時在木府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外头,一時成为了忆州城津津乐道的话题。
尤其是茶楼,那些闲着没事的人就爱八卦,“听说木府又出事了,二夫人死了,一定是被那个诅咒给咒死的?”
小二上来倒茶,并插话一句,“可不是嘛。木府被诅咒了,被诅咒了的人,都不得好死?”
清越来到东院,进入木二少爷夫妻俩的房间。
二少夫人躺在地上,死相与木老爷一样,都较为安详,似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少夫人的旁边,散落着一堆的稻草人,写上了名字的稻草人。
看到地上的稻草人中,有一个稻草人上有自己的名字,木二少爷整个人都虚脱了,跌在了地上,眼中满是惶恐,“一定是三叔娶的那个贱人害的,她的诅咒要人命了,下一个……不是我,那一定就是大哥弟弟他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
“二哥,别这样?”木凡把二哥给扶好,心痛地说道。那地上的稻草人中,也不缺他的那个。不管是不是诅咒,他也是凶手的目标。
唐剑已在检查二少夫人的死因。
清越双手环胸,安静的姿态观察着木二少爷夫妻俩的房间。观察了一会,她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当下目标就锁定了那画。
这是一幅美人出浴图,图中女子便是姿色堪优的二少夫人。二少夫人走出温泉,半身被半透明的白色纱衣遮住,诱人得看着舍不得移开视线。
图中左上方还提了四句欣赏女子姿色的诗,下面盖着一个章,为二少夫人作画人的印章。
看到这个印章,以及那四段文字熟悉的笔风,香楠的双眸,紧了几分。她的视线从画上收回,落在了正在痛不欲生的木二少爷身上,指了指那幅画,别有深意地问道:“二少爷,这幅画……可是你为你夫人画的?”。
这時,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画上?
看到那幅画,还有那四句落笔轻柔的诗,龙岩的眸光也紧了几分,想到了什么。
说到墙上这幅画,木二少爷不禁又悲从中来,叹息一声,讲述道:“大人,我与我夫人相识的时候,便是这画上的场景。”
木凡解释道:“方大人,我二哥在作画吟诗方面,有很高的天赋。难道,这画跟我二嫂的死有关吗?”
“三少爷,你且等会再发表?”说着,清越的目光又落在木二少爷身上,说道:“接着说?”
虽不清楚清越究竟想要打听点什么,但木二少爷还是一五一十把那幅画的故事说出来,“我与我我夫人成为夫妻已有五年之久了。我夫人是青楼女子,因此,府中盛传我夫人与我娘不好的谣言,都是真的,她们根本就格格不入。
五年前,我第一次遇见我夫人的时候,便是在青楼的后山。当時,周围无人,只有一个温泉,正当我要离开時,看到了我夫人出浴的这一幕,从此,我赎了她出来,嫁于我,并为她画了那幅出浴图
。大人,这幅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清越再问:“你与你夫人可有什么深仇大恨?”
“啊?”木二少爷怔了怔,被香楠问得有点反应不过来,“大人,您说什么?我与我夫人可有深仇大恨?那怎么可能呢?”
清越再问:“那你与你爹,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听到这话,木二少爷更为吃惊,还有点愤怒,“他是我爹,我这个做儿子的,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有深仇大恨吗?”
清越不再问,转向南宫诗,“上官,把那幅画摘下,拿过来?”
“哦?”南宫诗应了一声,然后过去把墙壁上的画摘下来,拿到了清越跟前,“大人,给?”
清越转向傅恩岩与祈轩,正要说点什么時,他们二人已经把地上的稻草人,以及在木老爷房中看到的稻草人,拿到了跟前。
二人如此默契,清越深感欣慰。有他们二人,办案就容易多了。
卿宝拿过画,面向木家的几个人,说道:“你们看看,看看这画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木大少爷看了又看,最终摇头,“没发现不妥啊?”
清越把祈轩手中一个稻草人身上的纸撕下来,然后贴到画上的那四句诗旁边,再问:“那,现在呢?”
这回,通过两种字体的比对,木家的人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原来,稻草人纸上的那些字体,与画上的字体,一模一样,出自一人之手。那么,这不就证明了,写这字的人,就是往稻草人身上贴纸的人?
木大少爷愤怒又心痛的目光落在了二弟身上,“二弟,原来是你,原来是你要谋害我们木家一家人,你好狠的心啊?”
木二少爷一脸的茫然,一副根本不知情的样子。但,稻草人身上的纸条子,还有那幅画,上面的字,很显然地证明他与父亲的死有关
。“这、这怎么可能呢,为什么纸条上的字和我的字一样?我没有,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我没有?”
木二少爷一遍一遍地重复自己没有做过,神情几乎崩溃了。
大少夫人冷哼一句,“若不是你,那是谁?明明两种字体一样?噢,我知道了,你是怕公公和婆婆把家产全部留给三弟,然后利用自己妻子的手,再利用诅咒,杀了公公婆婆?直到妻子的事迹败露,为了不影响自己,所以把你妻子给杀了,我说得对不对?”
“不对?”木二少爷吼道,“你说谎,我没有,我不可能杀我父亲,更不可能杀我母亲还有我夫人?”没他人可。
大少夫人再度冷哼一句,不屑道:“别忘记了,有证据证明你与老爷和你夫人的死有关,你赖的掉吗?亏你还是木家的二少爷,怎能这样做啊?”
“我没有——”木二少爷忍不住被污蔑,情绪爆发,发疯似地大叫,“啊——”
现场的人,一下子都陷入了压抑中?
等木二少爷冷静下来的時候,他虚脱了一样,跌在地上,然后开始傻笑,“嘻嘻?嘻嘻嘻?”显然是……疯了。
祈轩问清越:“他疯了,我们怎么处理?”
清越沉思了一下,然后对祈轩与傅恩岩说:“稻草人的事情仍有内情,没有找到证据证明二少爷是清白的之前,你们先把他软禁在厢房内,找人专门看管着?”
“嗯?”二人应了声,一同过去把傻嘻嘻地笑着的木二少爷带走了。
唐剑已得出了死者二少夫人的死因,他从二少夫人的头发间,拔出了一根细针,呈到清越面前,“又是一针毙命,显然是同一个凶手作案?”
清越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有点头疼。睁眼后,他对木凡说:“安置死者吧,本官会尽快找出杀害二少夫人的凶手的?”
所有人走后,清越独留房内,仔细对着画冥想,总觉得画哪里不对劲。过了一会,她从画上上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忽然间想起了傅恩岩在木老爷房中说过的话,“落笔轻柔,显然执笔人非男子?”
端着茶,经过柴房门口的時候,慕容桢桢听到了房门内传来低低的咒骂声,于是透过窗户,往里看了一眼。
她看到一个穿着喜袍的女人被绑在里面,女人脸上堆满了愤怒。
回想昨天,好像那个木凡的新娘,就是里面的这个女人。
有些话想要跟里面的女人说,但柴房的门上了锁,慕容桢桢没法进去,于是端着茶离开了。
又是黄昏時分,残阳如血。
稻草人,以及画卷,还有细针,这会都摆在了清越的厢房内的案桌上。她正站旁边,看着这些杀人工具入神。
唐剑与南宫诗侯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清越。
这時,祈轩与傅恩岩走入。
祈轩上前说:“我们已经把二少爷软禁起来了,让钟伯找了两三个护院守在门外看管,应该不会有事?”
清越应了声,“嗯?”
龙岩看了桌上的这些证物后,问:“找出杀人凶手了吗?”
祈么了门。南宫诗愁眉道:“若是迟迟找不出凶手,或者再死人,那么外头一定认为木府是被诅咒了的,到時,很难澄清事情的真相了?”
卿宝叹了口气,“有点棘手啊,这个凶手,真的太神出鬼没了?”
唐剑说:“全木府的人都可疑,这是对凶手最有利的。都有可疑的地方,那么凶手就很难发现了,继而陆续作案?”
祈轩摸摸下巴,问道:“我就是想不通因何种缘故要杀害木老爷夫妇,还有二少夫人。若李涵真是李芸的亲人来木府复仇的,可李涵已经被关起来了,不可能有机会杀人。难道说,死去的三人,真是木二少爷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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