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乐呵呵的道,“是许公子和程小姐吧,当真是才子佳人……”
店主又说了些什么苇杭没有听清,只那一句才子佳人,像是梦魇似的挥之不去,旁人眼里,她与许瑾良当真这么般配吗?
苇杭的太阳穴突突的一直跳,便坐在了店里的沙发上,顺手拿起店主刚刚看过的报纸,就看见了自己和许瑾良的相片,太阳穴跳的更厉害了,苇杭只得用手用力的揉。报纸上的女子温婉动人,男子英挺俊朗,果真是,才子佳人……
瑾良瞧见苇杭看的那份报纸,心下也明白,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提起了那只大箱子,出门去了。
苇杭听到了声响,也就拿起了原先的衣服去了换衣间。
从店门走出的时候,雨下的有些大了,苇杭走进停车的胡同,怀里紧紧抱着礼服,踩了水坑也毫不在意,还未上车,便看见驾驶座的车外扔着一只冒着烟的烟头。
苇杭只是瞟了一眼就上了车,车里没有什么味道。想来瑾良是在外面呆了许久,头发沾了许多的雨水,肩头处都淋湿了。
瑾良见苇杭上了车,发动车子,返回程家,一路无言。
……
苇杭前脚刚下车,瑾良就发动车子绝尘而去,苇杭一个踉跄,好在站稳了,又是一阵怒意未平。
刚入了院子,就听见赵卿楠放肆的笑声,她随着程靖安一同走着。
“卿楠,长清哥?”苇杭轻声唤道。
“苇杭回来了,母亲已经随着父亲去了赵府,本想着你和沛民会晚些回来,也就没有安排,你若是要去,现在安排也是来得及的。”程靖安瞧苇杭面色有些不好,问道,“可是同沛民起了什么争执?还是……”
“没有,只是天气不大好,身子也不爽利。”苇杭想起今儿是赵老爷六十大寿的好日子,但自己却实在没有心情,只好推辞了,“卿楠可别责怪,我今儿身子却是不太利索……”
“苇杭,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姐妹这么些年,你那身子骨如何,我还不清楚,你快些回屋躺会儿,明儿我把北边儿新到的参茶片儿给你拿来,好好补身子。”
“多谢卿楠了,长清哥可是要多陪卿楠跳几支舞的,弥补我不能到场的缺憾。”苇杭笑着,瞧着赵卿楠不自觉的羞赧,心下便清楚了三两分。
“你快些去歇着吧……”
程靖安又想啰嗦她两句,却被苇杭打断,“长清哥快些去吧……”
程靖安这些时候在中央里春风得意,应酬更是数不胜数,忙到这时候回家,赵卿楠亲自来接他,这才碰着了苇杭。
……
苇杭回了房,灌了几口茶硬生生的把那股子怒意给平息了,只要一想起许瑾良那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若是这样一个自己厌恶到极致的人生活半辈子,自己怕是要受不了。
苇杭搁下了手包,觉着里面有些分量,打开却看到了沉甸甸的怀表,此刻在她的素净的手掌里,更显得简单纯粹,就想方慕谦一尘不染的心。
苇杭不觉想起了同他做同窗的时候,那时候他笑容和煦,温暖善良,面庞白净儒雅,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是梵婀玲的吟诵,绝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