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又一次见到白泽的真身了,不同的是第一次是离开积云山,而这一次是回去,洁白的云朵快速地从身旁掠过,风吹得长天感到有一丝凉意她明显感到白泽的情绪不好,轻声问“白泽,你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没有,只是你以后尽量不要和刚才的那人有任何接触。”“为什么?他救了我一命啊。”“那你可知晓他的身份?”“这个我倒不知,那你和我说说吧。”“他是魔界的人,而且是魔尊的义子。”长天一声惊叹,“不会吧,我听爷爷说过魔界的人在找阳髓珠,那他救我”“没错,为了阳髓珠,他此次才会来人间。”“那他怎会知道那阳髓珠在我身上?我也只是碰巧才得到那颗珠子的呀?”“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恐怕只有浮生才清楚这中间的事情了。不过,我听那个柳絮说你被一个道士抓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呃,也没什么我就是去救那个翠儿的时候没注意被那个道士给抓了,不过我好像记得那个道士说我的身世之类的,白泽你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吗?”“没有,凤老不是说过吗?他是在积云山的山角下捡到你的,所以你的父母是谁我也不清楚。”“哦,我猜也是如此,那个道士说不定只是为了骗那个草包王爷才如此说的吧!”“是什么样的道士,竟能让你没法逃走?”长天略微想了想说“是一个很凶的道士,他虽然穿着道袍,不过我觉得他全身上下我感受不到一丝修道之人的仙气。”“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修道最后既不能成仙,也不会成魔,他们最后只会成为跳脱三界之外的一种。”“那是为什么?”“因为他们既非人也非妖更不是魔。总之你以后不要再随便出山了。”“嗯,凤爷爷生气了?”“你说呢?你给大家添这么大麻烦他能不生气吗?”听了白泽的话长天懊恼地低下了头。白泽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终是不忍心“你不用担心,凤老再怎么样还是最疼你的。”“嗯,我知道。”说话间积云山已近眼前,连空气都充满了熟悉的味道,越过结界白泽就幻化成人形了。长天低着头跟在白泽身后,走了一会儿长天就发现凤老坐在山头常坐的那颗青石之上。长天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走到凤老身旁坐下了“凤爷爷,我回来了。”凤老转过头来看了长天一眼,平静地问“这次在凡间受了不少苦吧!”“还好,长天并未受什么苦,只是劳您担心了。”“呵呵,我本就不该逆天而行,泄露天机让你去幽冥岛避劫,想来我在世间这么久,竟是老糊涂了。”“凤老,您别如此说,只是您太疼爱这个孙女了。”白泽不忍见祖孙二人伤心安慰道。“爷爷,您放心吧,以后我肯定听您的话,。”长天拉着凤老的手腕坚定地说,积云山的彩霞又铺满了蔚蓝的天幕,光芒将长天和凤老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仿佛永远也不会分开。
兀界派清风出去花了两日才打听到长天的一点消息,长天是积云山凤老的唯一孙女,自小疼爱有加,而长天又天赋异禀,法力高强,只是关于长天的父母仍然是一团迷雾,只是听说长天是凤老捡回的一个弃婴,不知其来历。兀界听完心想这事情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或许自己将会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回想浮生的反应,恐怕已然猜到了她的身份,看来有好戏看了,思及此便立即吩咐清风启程回了魔界。
长天回积云山便安安分分地养伤,白泽看着长天不再时便来找凤老,报告了在凡界的事情“凤老,我和长天在凡间时曾遇到魔界的兀界,他似乎对长天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恐怕长天的身份瞒不了多久了?”“那兀界的反应如何。”白泽想了一会儿说“刚开始时很惊讶,后来就变得很玩味。”“看来他定会探个究竟,我们要在长天的身份大白之前想到办法了。”
兀界带着阳髓珠回到了魔界,便去找魔尊复
命,魔尊只坐在自己练功房内打坐,白发苍苍甚至连眉梢都已泛白,完全没有道法之人的精气神,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垂暮老人,兀界站在门口,魔尊问道“回来了,东西可带回了?”“回义父的话,东西带回来了,请您过目。”兀界摊开手,阳髓珠便慢慢飞到魔尊的面前,魔尊顺势就将阳髓珠吸入了自己的体内,过了好一会儿魔尊才睁开了眼睛,面色红润,周身才充满灵力,兀界则一直在外候着,并不催促,似乎已习惯了这样的情形,见魔尊睁开了眼睛,便说道“义父可感觉好些?”“嗯,阳髓珠果然是神物,为父觉得法力已恢复了八成,气息也顺畅不少。”兀界大呼恭喜“那就好,义父的身体是最重要的。”魔尊见兀界并未要离开的样子,观他的神色似是有话说,便问道“此次在找阳髓珠的过程中,可遇到什么事?”“义父可知晓我如何得到这珠子的?”“哦,你说来听听”“三界众人皆知,这珠子在浮生手里,可孩儿这次是在一个年轻的女子手中得到的。”“接着说”魔尊见兀界话未说完便催促到。“义父,恕孩儿冒昧,不知您可曾有过女儿?”兀界说这话的语气带着小心翼翼和试探,可眼神却紧紧盯着魔尊的神色,观察他的反应。果然魔尊突然抬起了眼睛,目光像一把毒箭一样向兀界射来,似要把他看透问这话到底是何意,而兀界丝毫不畏仍在等待他的回答。良久魔尊终于在这场二人的对视中败下阵来,平静地回道“曾有过,不过她已经死了,很久以前就死了。”“义父。”兀界还要问些什么,魔尊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义父累了,你先下去吧!”魔尊已经紧闭了双眼,兀界只能应是退出去了。
就在所有人以为可以平凡地过几天日子时,信阳王府突然传出了不好的消息,信阳王在自己的卧房中被人杀死了。一时间京城大乱,皇上下令严查所有的进出城者,凡有嫌疑者一律带回审问,并有大批官兵挨家挨户地搜查,几日之后,皇榜告知疑犯乃是枕香阁之人,枕香阁所有人都被关进特制的铁笼子里,连柳絮都未能幸免,而就在柳絮等人被抓走的当天夜里,枕香阁便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众人都唏嘘不已,昔日门庭若市的第一大青楼就这样毁于一旦。信阳王府密室之中,一个又一个的铁笼,里面都是枕香阁的人,封尘开门走了进来,踢了柳絮的笼子一脚,正休息的柳絮和其他人都被惊醒,看到了封尘那张脸,柳絮便复又闭起眼当全然看不见,封尘知道她醒了也不拆穿自顾自地说道“只要你写一封信让上次那个妖女来救你,我就饶你一命,否则你该清楚,杀了皇亲国戚该当何罪。”柳絮低头回道“笑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枕香阁的人本本分分地开门作生意,从未见过信阳王,如何去杀他?”“呵呵,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无论你们如何辩解,这罪名你们这群妖怪都必须担下了。”封尘得意的语气惹怒了其中一个小妖,她便不管不顾地大喊“你这个妖道,迟早会有报应的。”封尘等她说完,则极快的出手立即就掐断了她的脖子,然后像扔破布一样将那个小妖扔了下去。柳絮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那小妖就被封尘杀死了,显出了她蛇妖的原形,柳絮再也无法忍受,大哭着喊到“你这个妖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过,只要你能传信让那个妖女来救你,我就饶你一命,否则从今夜开始,我会每晚来杀一个人,直到你考虑好为止。”封尘冰冷的语气让柳絮作出了最后一丝挣扎“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妖女是谁,我如何给她传信?”“不急,等我把这里剩下的人都杀光了,你就会想起来她是谁的。”封尘大笑着离开了密室,柳絮却像滩烂泥一样,倒了下来,封尘那威胁的话仿佛响在耳边久久挥散不去,笼子里都是一张张惊恐的年轻的面庞,都在等着柳絮的决定,这一刻,柳絮失去了思考能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是同类的性命,一边是曾经的好友,无论哪一方都是活生生的性命,神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她的表情已经麻木不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