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去的小妖将长天的情况第一时间通知了凤老,凤老听后长叹一声说道“我早就警告过那个丫头了,没想到还是来了,白泽你尽快赶去京都,一定要将丫头完好无损的救回来!”“是,您放心,我马上去。”白泽说完就立即飞走了。凤老看着白泽消失的方向无奈地长叹气,但愿这次白泽能顺利帮长天度过这次劫难。长天被道士封尘关在密室里,四周布满了法阵,长天整日只感到头晕目眩,试了试法力也无法施展,她开始有些后悔早该听爷爷的话,难道这次真要栽在这个臭道士手里,正想着,密室的门突然开了,长天立即警惕起来待看清了门口的人后,长天有些意外,因为进来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他先往四周看了看,接着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往长天身旁走了几步,见长天一副警惕的模样,他连忙小声解释道“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来看看你,我昨日听府中的下人私下偷偷议论说我父王抓了个年轻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将你救出去,让你回家的。”长天从少年口中的听到父王二字,莫非他是那信阳王的儿子。于是便问道“你是信阳王的儿子那?你为什么要救我?”“是,不过你放心,我虽是我父王的儿子,可我也不能看我父王这么对待一个姑娘,俗话都说了强扭的瓜不甜,我知道你肯定是被我父王强行抓来的,不然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愿意嫁给我父王的?”长天听完少年的话倒有些懵了,她何时说过要嫁给信阳王那个老头子了,不过看这个少年一脸正气的模样,八成是误会了信阳王抓自己的动机以为信阳王要将自己纳为小妾了,不如自己就顺着他的想法说,说不定真可以救命呢。那少年见长天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惊讶以为她不信自己便急忙解释道“你不信我是不是,我救你不是因为别的,我只是不想我的娘亲伤心而已,我……我真是”长天看少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便打断了他的话“好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儿子,那你要如何救我出去呢你会法术吗?”“法术?我不会,但是我会想别的办法。”“什么办法,你看我周围的这些东西你一个凡人怎么救我出去?”“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少年看了看四周的黄符似乎觉得长天的话有些道理。“这样吧,你过来。长天示意少年将耳朵凑过来,那少年便附耳过来,长天将方法悄悄告诉了他,少年听了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好了,我要走了,你放心吧,我准备好了就会来救你出去的。”“嗯,你可要快点啊,不然到时我真成了你的姨娘了。”“嗯。”看着少年消失的门口长天轻轻笑出声,似在笑自已,什么时候自己沦落到了需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少年救了,看来常走夜路,的确会遇见鬼的,这一刻突然好想念凤爷爷的唠叨。
那少年便是那日长天潜入王府时听墙根的那个夫人的儿子,名唤周雁回。虽是庶子却自小勤奋好学,聪明伶俐刚及冠之年便被皇帝破例批准自由出入宫中和皇子们一起读书,信阳王也对自己的这个庶子另眼相待,虽母亲出身不好也经常亲自教导,格外青眼有加。周雁回从密室出来以后没过多久封尘便进来了,看到长天虚弱的模样,顿觉大快人心,捋了捋自己并不长的胡子大笑着说道“妖女,没想到吧,你也有今日。”长天冷哼道“臭道士,你不用得意,等本姑娘出去了定把你大卸八块,然后扔了喂狗!”长天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惹怒了封尘,他弹指一挥间袖口飞出三根针状物,以极快的速度插入了长天的肩上,长天痛苦的呜咽一声,强忍着泪水,疼痛让她的意识感官都渐渐模糊,但她坚持着只能咬破嘴唇让血液流出来,血液的腥味刺激着她保持清醒。封尘看着她的模样,继续说道“你可知道,那日我被你在青楼门口羞辱,我就发誓他日定要千百倍的讨还,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密室怎么样,可还满意?”“那又如何,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定取了你的狗命。”“杀你,哈哈,我为何要杀你,我留着你有大用,那可比杀了你更有趣。”“臭道士,你枉为修行之人,你害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天道轮回迟早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封尘听了长天的话笑得更为狂妄“报应,小丫头,这个世道只有强者为尊,再说何为无辜,我只信成王败寇,弱肉强食。这个密室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你可听过大血魄术,这个密室的阵法就是根据大血魄术演变而来的,大血魄术乃是转换血肉,凝炼元神的绝学,我要将你的元神取出,完成我的实验。”长天看着封尘已经快要疯狂的模样,冷笑道“取我的元神,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再说你就算逼出我的元神,又有何用。”“有何用,看来你不太清楚你自己是谁,你且想想你的父母是谁?哦……不对,你应该没有父母,因为你不可能见过他们。”长天有些迷茫,这和自己的身世有关,难道自己的身世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她正等着封尘继续往下说,封尘却突然不再言语,只露出神秘莫测的阴笑,然后转身出了密室的门。“喂,臭道士,你回来,把话说清楚,喂!”封尘不理会长天的喊叫,径直关上了密室的门。封尘走了却留给了长天满脑子的疑问,看封尘的样子似乎对自己很特别,清楚自己的身世,凤爷爷不是说过自己是他捡回来的孤儿吗?难道另有隐情凤爷爷怎么可能骗自己呢?模模糊糊的想着便睡了过去。封尘离开密室后便径直去了信阳王的院子,得知信阳王被皇上召进了宫,便将此事暂且搁置了。至深夜信阳王才从皇宫中回来,老仆至大门相迎,回报今日封尘来找过他,信阳王便转头向封尘的住处去了,到了院门口,只一个道童站在门口,见信阳王来了,忙向里通报一声,不一会儿,封尘便亲自出来将信阳王迎进了自己的房间,屏退左右封尘望着信阳王一脸不解的表情,轻笑道“信阳王可还记得贫道上次和你说的话?”信阳王略微思索了一下,兴奋的问道“可是和那个妖女有关的?”“不错,正是,贫道今日去找你就是为这事,不巧王爷不在,可是有什么事?”信阳王看了看封尘决定将事情告诉他,他悠悠的叹口气慢慢说道“不瞒道长,今日皇上突然召本王入宫,提起了前几日道长抓到的那个妖女,皇上问起这个妖女的身份被本王搪塞过去了,但恐瞒不了多久了,所以本王想问问道长可有什么方法尽快将此事解决了?”“王爷此话当真?”“当真,”“看来府里已有皇上的眼线,王爷也不必惊慌,贫道早已想到办法。”
“哦,说来听听!”“贫道早前便已钻研大血魄术多年,时至今日已小有所成,只需再等一日,贫道便能将妖女的妖女的元神取出,炼化之后将她的元神放入您的体内。王爷就能拥有和那个妖女一样的体质,到时自然可与天同寿,与日同辉。”“既如此甚好,如若真成事,本王便许道长任何事情只要你一句话,本王绝无二话,敬道长为上神。”“贫道岂敢,为王爷做事是贫道的本分。”二人相视一笑,门外的老仆和小道童都听见屋内的大笑,彼时信阳王已被长生不老所迷惑,未曾想过以一凡人之躯如何能承受如此的力量。翌日夜晚,封尘早已在密室内布好了法阵,经过几日的大血魄术的折磨,长天早已虚弱不堪一击,她被封尘放在法阵的中央,封尘以灵符祭阵,强行要分离长天的身体和元神。大血魄术果然名不虚传,长天感到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脑子里已经全部空白,她拼命的忍住不让自己叫出声,她想逃离,可是不知道出路在哪,也不知自己身在哪里,没有人能救她,更没有人放她走,疼痛像蛆虫一样腐蚀着她,钻心入骨,封尘更加全力的施法,信阳王看着这残忍的一切却很高兴,因为这表示着封尘就要成功了,而自己即将凌驾于所有人之上,长生不死,不入轮回之道。阵中的法力越来越强,长天已经昏死过去已隐隐可以看见长天的元神呈透明状渐渐与身体分离封尘更加兴奋,脸上的笑容伴着阵中的光芒显得诡异至极,一点又一点,渐渐地都要分离出来了,就要成功时,阵中的灵力突然向长天聚拢,形成一个包围圈,封尘以为大事将成,更加用力的向阵中输入自己的法力,渐渐的阵中的灵力风暴越来越大,光芒越来越强,封尘此时才发现自己有点控制不住了,符咒也好像不管用了,本来黑沉的夜空突然连月光也看不见了,隐隐还能听见雷鸣声轰轰隆隆的,远处的闪电突然如炸裂般划破了天幕,明明有些距离,这闪电声却像炸在人心里一般,封尘的心跳加速突然像失去了支撑了一般,瘫软在地,凭他多年的经验这凭空出惊雷不是什么好兆头,而这时那分离出的长天部分元神突然睁开了眼睛,而这时一声惊雷又适时炸在了封尘耳边,长天的元神透出的不是仙气而是一种肃杀之气,封尘感到前所未有的一种压迫之感仿佛天地万物都无法在她眼中立足,长天的元神突然发力将不远处的封尘隔空提起,眼神像淬了毒般盯着旁边的信阳王,信阳王早已被吓得腿脚发软,连忙跪地求饶。封尘则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瞪着长天,这怎么可能,难道自己的阵法还不够威力,还是哪里出了问题,眼前的既非是神又不是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天用力的掐紧封尘的喉咙,封尘从震惊中醒来,不,自己不能现在死,至少不能死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于是挣扎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用眉心血将长天的元神封印回她的体内,这时那股压迫感才渐渐消失,而血魄阵已早已被毁坏。封尘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上丝毫没有醒过来迹象的长天以及旁边一直在求饶的信阳王从嘴里吐出一口浊血,有气无力的提醒道“王爷,赶紧起来吧,已经没事了。”这时信阳王才慢慢地从地上抬起已经被自己磕到红肿的额头看到院中一片狼藉的情况和昏迷的长天松了一口气,用断断续续地声音问道“道长,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是哪里出了差错,贫道暂时也搞不清楚,不过王爷您放心,暂时应该不会有事的。”封尘说完便叫人来将信阳王送了回去,然后将长天押回了密室,便匆忙回了自己的练功房疗伤去了。封尘一面疗伤一面仔细回想今晚的事,长天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封尘感到的不是一个人类该有的眼神,而是一个杀神,倘若自己的反应再慢一点儿,自己眨眼间也许都会被她撕成碎片,难道她最后会变成那样吗?正思考间,突然胸腔里血液翻滚,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污血,血液染了脚下的坐垫上很快便被吸收殆尽,只有淡淡的血腥味在整个房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