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咬咬牙,直接用四点声望货币换成了等价的黄金,手放背后,只觉得手中微微一沉,拿起看时,只见一小根金条赫然手上。
这年头黄金绝对是稀有玩意,连皇帝都指不定有多少,拿来贿赂是最好的选择,因为铜钱实在是太不值钱了,拉一大车也不一定能让那些权臣抬抬眼皮。而在汉朝,黄金的产量极小,是绝对有价无市的稀有货。
就算几千年后,也有句话叫“盛世古董乱世金”,更别说在没什么黄金的东汉末年了。而且就算这会儿有古董,顶多也是夏商战国那会的物件,古也古不到哪去,没黄澄澄的金子实在。
有钱能使鬼推磨,周南手里有了金条,心里也有了底。轻轻一掂,估计有四五斤重。唉,刚到京城就得便宜这不知道什么来头的色鬼一根金条……
算下来,一斤黄巾等于一万钱等于一点声望货币,嗯,这么兑比兑铜钱划算多了。
门一开,只听见莺莺燕燕的女子声音伴随着男性的猥琐大笑闯了进来,但这些声音只维持了一瞬间,在这些人看到周南和廖化,和廖化背后背着的那把三尖两刃刀的时候,瞬间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般,戛然而止。
“刺……刺客……!!”男人看起来年龄不小,看褶子少说得有五十岁,但面部光洁没有半根胡须,说话语调也有些尖锐。
太监?周南眼角抽了抽,太监也来这种地方玩?还大早上的?不用伺候皇上么?
而且一,二,三,四……足足点了四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周南只恨自己不会隐身术什么的,要不然还真想见识见识没那话儿要怎么搞……
“探测。”周南临危不乱目光一凝,用出了探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老太监既然能在大白天溜出来玩,想必权势不低,没准能帮上自己的忙。
“叮。”
——
张让:字(无)
称号:十常侍
——
得,又是个好感度为负的……
等会儿?
“我擦——”周南瞪大了眼,竟然能在这里碰见张让?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周南这会儿再也没有被传送到这里的半句怨言,如果系统可以实体化,他只想抱住猛亲一口。
正愁没门路,门路就来了!
张让是谁?赫赫有名的权监啊!十常侍掌握朝政,一手颠覆大汉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而张让,是这十常侍中的头!
要说这货的到底多有权势,只需要引用一句当今圣上的金口玉言就可以完美形容。
“张常侍是我父。”
牛逼!
作为一个不光彩的太监,能让皇帝认爹!
周南心里得给这缺蛋的哥们竖个大拇指,不管有多坏,能做到这一步绝对心眼不少,至少拍马屁绝对是史诗级。
但现在,首要目标是让这位张常侍别把自己当刺客,等会儿万一来几波大军,那就有点难收拾了。
其实周南这也是多虑,张让权势再强也是个宦官,能出宫找乐子已经很牛逼了,带着军队那是绝无可能。
“张常侍莫慌。”周南微微一笑,伸手止住了想动手的廖化,“在下扬州周南,并无歹意。”
所谓扬州也是周南随口编的,随便哪儿吧……
张让也不愧是个人物,他也知道自己做十常侍的头儿早就天怒人怨,天下人早就欲杀之而后快了。但他能做到这一步,临场应变的机灵还是有的。
左右看看,屋子里这两个青年几乎都达到了“身长八尺相貌堂堂”的级别,而且一个个看着都不是好惹的主,今天自己托大出来玩没带亲卫,跑是肯定跑不过这两位的,但同时这俩人没第一时间一刀过来,应该不是为了肃清君侧专程来杀自己的……
当即把惊慌神色压下,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姑娘:“滚!”
原本还喜笑颜开的四个美女顿时脸色一白,连忙退了出去。
张让伸着兰花指慢慢把门掩上,白净面皮皱出几道干枯笑纹:“壮士找我,该入宫才是,如何在此地相见?”
周南心中一凛,虽然腔调恶心……但这种临危不乱的心性,倒不能小看。
一拱手,面带几分笑意:“冲撞莫怪,小小薄礼,权当给张常侍压惊。”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金条给递了出去。
“哦?”张让点头,“这是……咦!”
周南看张让脸色大变,心里也慌了一下,贵如张让,应该不至于见到金子就惊讶成这样吧?他娘的,难道系统给自己的金条是假货?
“这……这是纯金?”张让用指甲抠了一块小印子出来,深吸一口气,再看向周南的时候,目光中已少了几分倨傲,多了几分客气,“不知壮士有何贵干?”
周南心里松了口气,看来不是假货……
他还是低估了黄金在这个时代的价值。让张让吃惊的不是这金子的纯度,而是形状。东汉黄金纯度高的多为金饼,坑坑洼洼,几乎没有美感可言。像这等四四方方极为规则,如同镜面的金条,张让闻所未闻,就算是工艺品也没听说过能切成这样的。光拿在手里感觉就比金饼带感。
再说,能直接把这玩意二话不说送人,百分百是个家境殷实的主儿,而且确实有求于自己。要真是刺客早一刀过来了,谁还跟你废话?
周南微微一笑,也不拐弯抹角:“我想入仕。”
“哦!”张让恍然,“这个好办,不知阁下想做什么官?”
言语之间,“壮士”已然变成了“阁下”,仿佛周南已经当上了官似的。
他心里也郁闷,妹的,折腾了这么大半天只是想做官?那不是有正规渠道吗?至于这么吓唬人吗……?
周南直接开口,随机应变,“在此地相候张常侍,只因入宫打点需要花费太多财物,倒不如私下一会,那些打点之用全数孝敬您,岂不是好?周南也不是空口无凭之人,张常侍尽管开口,不论多少,再加三成!”
这句话是真真说到张让心里去了,他也知道没门路的想见他一面,光打点他底下的人都得倾家荡产,但架子不摆还不行,要是是个人都能见到,“圣上他爹”的面子往哪放?虽然最后买官的大头还是得落到他手里,但期间损失的无形利益可也绝对不少。
这下免去中间商赚差价,岂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自己略一运作,连交给皇帝那份说不定都不用给!面对这等金主,就连权势滔天的张让都不由得再客气几分。
“好!好……”张让尖着嗓子笑两声,掂掂手里的金条,“念你一片孝心我也不多收你的,按明码标价,两千石的官两千万钱,封侯封将也是小事一桩。看阁下的手笔,县令县长,怕也是看不上的吧?”
周南心里一动,好家伙,这张让的权势还真是大过天……
封侯封将都信手拈来,你为何这么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