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音回答道:“多谢姑娘关心,小音自入了这胭红楼,便都被安排服侍这烟红楼的下一个花魁姑娘。”
楚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们就这般自信我能成为下一个获选之人。“
“不是小音自信,而是姑娘有这个实力。若小音猜的不错,姑娘不仅舞技超群,一手琴音更是出神入化。。”小音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让楚楹一震。
这个小音可真不简单,自己从未在她们面前表演过,可一双眼睛竟可以看出来。
“姑娘不必感到诧异,小音也是略懂音律之人,所以才能看出来。而且即便姑娘什么都不懂,凭你的容貌,柳娘也会有法子将你捧上花魁。”
“看来你们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独独缺少一个坐上花魁的傀儡。”楚楹半是寒意半是随意地说道。
“姑娘说得严重了,这花魁的名声有什么不好。于我们这些注定身陷烟花之地的女子而言,争夺花魁的名声高于任何一切。那些纨绔子弟,风流人士在花魁身上一掷千金趁着年华正好,容颜仍在之时多攒些银两,待垂暮之时,无人承欢膝下也不至于太过落魄。”
小音难得一次说了这般多话,甚至带了一丝急迫。
“小音倒是很有先见之明。你说的这般好,倒是让我心动得很。既然如此,我好歹也要尽力而为,才能不辜负你对我的这一番……教导,才能在年华不在之时不那么……落魄。”楚楹无不讽刺地说道。
“小音不敢。”对着楚楹一屈膝,声音平静地说道。
“对了,阿锐呢。”楚楹只顾着和小音说话,直到现在才发现阿锐不在房中。
“奴婢让阿锐下去熟悉熟悉环境,跟着其他人学一学。”小音神色恭敬,语气却显得不甚在意。
“哦~阿锐是我的妹妹,与我情同手足。小音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还望小音善待我那行事有些鲁莽的妹妹。”
楚楹虽说不出自己到底该不该相信阿锐,可她深知,如今在这烟红楼,她和阿锐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所以她要尽可能地护着阿锐,并且,漂河之下,若没有她,自己怕是早已……
“姑娘放心,奴婢省的。”
楚楹关上窗户,走至桌旁,想倒杯水解解渴。
可手刚伸出,腕间的玉镯从衣袖里露出,质地上乘、晶莹剔透的玉镯让楚楹的手一顿。
即便见过宝物无数,楚楹也不得不承认,这玉镯,只怕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这玉镯不仅种质极佳,色彩纯得不惨杂一丝的杂质。
更重要的是,这玉镯冬暖夏凉,还有凝神聚气的效果,对自己的身子百利而无一害。
楚楹的手轻轻地抚着,玉镯的一侧,几条划痕赫然在目,不仔细看还真有些难以发现。
想必是当初在漂河中磕碰后留下的瑕疵。
那些瑕疵本不明显,可在楚楹的眼里却是何其的讽刺。
她还记得当时,他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替她戴上。
他的手碰到了她的手,让她一阵酥麻,连着心也跟着荡漾了起来。
她虽看不见他,可他替她戴上玉镯时,不可避免地低下头,他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说不出的暧昧,让她怎么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一颗心不可抑制地越跳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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