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这些，除了一段录音，根本没人能证明！”项大炜已然动摇了，但他不想再犯同一个错误，虽然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但没证据的事儿他不打算信。
在李一凡那里已然吃了一次亏，这才不到半天，他不能再吃一次。
“项总，这事情都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清。”一旁的王世宏看不下去了，平时精得像只狐狸的人，今天还真是反常了。
“没事儿，项总做事儿一向谨慎，如果没有证据，就算是事实，也难以让他相信的。”苏黎很清楚项大炜此时的想法，他今天已经被李一凡坑了一次，现在自然得更加小心谨慎了。
“证据！李一凡让青姐给我转帐的记录算不算证据？我跟李一凡、青姐的通话记录算不算证据？李一凡帮我还债的凭证算不算证据？”
肖刚早就防着李一凡的，很多细节他都有留意。特别是李一凡主动提出要帮肖刚摆平那笔债务，当时肖刚虽然兴奋激动，但却没忘记让李一凡弄一凭证。
“说到李一凡帮肖刚还债这个事儿，我最清楚了，如果项总想求证，咱们只需给黑哥打个电话即可。”这事儿是由阿忠和青姐去办的，因为这事儿还差点儿跟黑哥弄翻脸。
李一凡仗着自己手里有资源，硬生生把这笔债务打了个对折。当时黑哥那脸真是比黑炭还黑，只是想到日后还要合作，硬是把那口子气给吞下去了。
“那倒不用。”项大炜不想把自己弄得太难看，“其实这事儿，就算我项大炜跟王总都站在李一凡那边，你苏少一样能搬倒李一凡，我说得对吧！”
“为什么这么说？”苏黎对项大炜越发感兴趣。
“因为苏少敢把对付李一凡的筹码作为见面礼送给我们。”项大炜也是后面静下来之后才想明白的。他断定苏黎手里掌握的信息绝对比录音里的多得多，不然谁会把这么重要的筹码当成见面礼送给不确定是敌是友的人。
“项总小诸葛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苏黎是发自内心赞许项大炜。
“苏少过誉了，在苏少面前，我顶多算班門弄斧。”项大炜虽然能猜到苏黎肯定握不少关于李一凡的证据，但却猜不到他明明可以凭自己搞定李一凡，却要浪费时间跟精力在他们身上，“只是我不明白，你明明可以直接干掉李一凡的，却要兜这么大一圈来拉拢我们？”
“这个问题，其实项总知与不知都没太大关系。但既然项总想知道，那我就满足项总的好奇心。”苏黎向来喜欢成人之美。
“李一凡不是喜欢玩儿吗？那我就陪他慢慢玩儿！”苏黎温和的脸上立马被阴狠之色所取代，“他似乎很享受把人一步一步逼上绝路的感觉，那我就用同样的办法来回敬他。”
“所以，我准备先把他计划好一切全部一一打破，然后把他在乎的，他想要的一样一样从他眼前拿走，让他也感受下在绝望中挣扎的滋味。”如果李一凡没有生利用夏橙来报复他的心思，或许他还能对他手留一点儿情，可李一凡非要触碰他的底线，那他也不会手软。
“你们这样斗下去，到底为什么？”项大炜问出了在场所有人想问的话。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这才是苏黎决定反击的导火索，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李一凡却紧追不放。虽然不喜争斗，但也决不坐着挨打。
这也是苏黎决定兜一个大圈的理由之一。或许牵扯的人越多，真相浮出水面就越快。
“别说你们，我跟了李一凡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李一凡为什么会对苏少有那么大的恨意！”阿忠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这里面的原因。
“项总不会到现在还打算帮李一凡吧！”肖刚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刷存在感的机会。
项大炜扫视了一圈没有作声。
“既然又回到这个话题，而且项总又这般纠结，那我就推项总一把吧！”苏黎示意陈怡把刚刚录的视频拿过来，“这是刚刚项总说的一些經典语录，虽然没什么大用处，但足以说明项总是知道李一凡设计陷害我的。”
苏黎起身走到项大炜身旁，阿忠搬来一椅子跟项大炜的对着放。苏黎侧身坐下，脸正对着项大炜开口道:
“李一凡手里握着的你们的把柄，我同样也有。要说狠辣我自然比不过李一凡，毕竟我胆子小，不可能做出伤害人身体健康的事儿。但我却喜欢看着一个健康的变得生不如死。”
“如果这样，你还坚持要帮李一凡，那我也不强求。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很民主。”说完，苏黎又回来自己原来的位置。
项大炜终于顶不住了，“决定帮李一凡也是被逼无奈，既然这样，我还乐得清闲。”只是以李一凡的为人，他真能清闲吗？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就多谢项总帮忙了。”苏黎举杯敬此时笑着比哭还难看的项大炜。
“其实今天不管项总如何选择，李一凡那里你都要得罪。与其选择帮他还要活得距战战兢兢，不如直接得罪了来得痛快。”王世宏看项大炜如此难看的表情，忍不住开导两句，毕竟现在的他们处境是一样一样的。
“王总说得是，有的时候考虑太多反而累得慌。我要是一开始就像你一样这么干脆，也不至于兜这么大个圈子。”既然都这样了，他也就豁出去了。
项大炜起身举杯，“来，我敬各位一杯。今天得谢谢各位，要不是你们，我怕是要成为a市最大的笑话了。话不多就，全在酒里，这杯我先干了，你们随意。”话音刚落，酒杯见底。
“项总好酒量。”众人直呼。
酒足饭饱后，苏黎安排人把两位老总送走，然后开始筹划后面的事儿。
“经过今天的事儿，陈怡的身份算是彻底暴露，你往后行事可得小心了。”苏黎提建议，“要不你就别回天际了。”
“那可不行，我得回去看着。”陈怡不是个做事会半途而废的人，更何况这次是她留在苏老身边的最后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