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017年11年25日,星期六,女儿放假不上班,孙子不上学,难得一家人清闲,在这初冬的天,晴空朗朗,天空澄澈宁静,上午九点多钟,妻子三妹建议:“到湖东县望龙庵玩去,好不好?”孙子抢着回答:“好,玩去了。”女儿和我都非常赞同。
我建议说:“骑电瓶车去,我带妻子三妹,女儿带孙子可好?”我话刚落,立马遭妻子三妹反驳:“我们是游玩去,放松放松心情,又不是赶路赶时间的,何必要骑车去呢?”我想想也是,也就七,八里路程,我们一家四口就这样出门了。
上湖东县广播站大坡,走在光明洛上,绕湖东县食品公司围墙小山路走去,在山路小道上,我望湖东县食品公司围墙内,已经没有过去的树木葱葱,和满园花香鸟语了,食品公司大围墙内,做满了小红楼商品房,已经成为某小区了,但食品公司老旧的麻石条围墙,仍然存在,墙高两米三,四的样子,我望着围墙上一块块,长有一米左右的麻石条,忽然自己心中有无限感慨:
“光食品公司这数千米的围墙,要用多少根麻石条砌成?上万块麻石条?上百万块麻石条?过去的人,像这麻石条围墙一样实在,不像现在的单位企业,砌的围墙是用铝合金或塑料管做成闸栏的围墙,既美观漂亮,又省工省时省材料,现代人头脑就是精明,是不是有点投机取巧了呢?哈哈,我还是从前的我,正像妻子骂我一样:‘实心米粉巴’哟。”
妻子三妹微笑着说:“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我们家就在这食品公司围墙内,月牙湖湖边住,当年住的是红砖红瓦房,整个食品公司大围墙内,只有二栋平瓦房宿舍,住二,三十户人家,家家都开发小菜地,我母亲种的菜都吃不掉呢,我七岁时,就在月牙湖里游泳钓鱼,有一年夏季发大水,长河水冲破月牙湖堤,河水白浪淘天,河水涌进月牙湖,湖水像瀑饭汤一样涨着,漂来许多木料,还有猪和鸡的,左右邻居争相在湖中捞财物……。”我们边走边听妻子三妹,讲她童年的故事。
当走到看守所下山坡路时,从前是大石块码的筒易百步梯坡,高低不平,人走在这样的梯坡,一不小心很容易滑摔倒的,而现如今国家经济富裕了,修成水泥混凝土百步坡梯,平整清洁又干净,站在百步云梯上,在这初冬的暖阳照射下,温暖着红尘大地,放眼望枞川河,山水一色尽收眼底,刹那间,人豁然心胸开朗,解忧开怀哟。
在百步云梯上看枞川河,枞川河在此弯曲成弓型,在这冬季,河水降落,河对岸裸露的河床一片,河那边原野上水牛,在悠闲地啃着小草,河那边沿河岸芦苇已枯黄,在微风中摇曳,远方水天相接,波光潋滟,白鹭鸟在枞川河低空煽动翅翼盘旋,时尔掠过水面,亲吻长河,时尔腾空飞起……。
我们走下百步云梯,从前的月牙湖堤不见了,变成又宽又长的柏油大公路,靠近公路一侧,月牙湖沿岸是杨柳林,在这初冬落叶飘零季节,沿湖岸边,杨柳依然青青翠绿,随风悠扬,柳林湖岸,成双成对的大白鹅,对天高歌……。
儿时的记忆,月牙湖堤和五七大围堤中间有条河沟,相连接处,有座石头桥叫莲湖桥,桥两头是用麻石条砌成石礅,石礅下面有只石头雕刻的乌龟,压在砌的石条礅下面,是用来避邪的,再在上面架上六根有五米长的宽条石,这就是从前莲湖桥,桥下流水通往枞川河,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莲湖桥被拆除了,改建成闸孔闸,闸孔上方筑成公路相连接,妻子三妹指着闸孔闸口,激动地说:“1982年的时候,我俩谈恋爱,在此闸口照过合影照呢,转眼三十五年过去了,闸口依然如旧,很亲切。”
我望着五七围堤上这条通向外婆家的路,又让我忆起小时候四,五岁时,常常坐在大母舅肩上,大母舅带我到外婆家的幸福快乐情景,我忽然鼻子发酸,泪水模糊我双眼,在这人世间,对我最好,对我最亲的外婆和大母舅,已不在人世间了……。
我又望着月牙湖和五七围之间,宽有十多米的河沟,在我十三岁那年,这条河沟差点夺去我生命:1974年11月份的一天上午,我和同学夏卫祥两人,在五七围里捡黄豆芽,我和夏卫祥靠河沟埂上,向五七围深处捡去,约捡一个多小时,有位在河沟里捕鱼的人,划个腰盆靠河沟岸,人走到河埂上来,问我和夏卫祥说:“两位小朋友,你俩可看见有人偷我鱼丝网?”夏卫祥立马说:“就是河沟那边人家偷的。”这捕鱼人说:“你俩带我指认去,事后,我买糖果给你俩吃。”夏卫祥高兴地说:“好的,大叔,我带你指认去。”就这样,我和夏卫祥上了捕鱼者腰盆,我坐腰盆前,捕鱼者坐在中间,夏卫祥坐在腰盆后面,儿时划船玩水是件快乐的事,十四岁的夏卫祥一激动,给腰盆摇晃了两下,瞬间,腰盆翻了,我人落入冰冷的水底,我用小手在水底划着,双手紧紧地抱住捕鱼者一条腿,我人在水下,忽然有一只手在掰开我小手,用劲的掰开我抱紧的小手,掰不开我小手,就用指甲抓我小手,我忍着痛,仍然紧紧地抱住捕鱼人的脚,就是不松手,感觉水底下河沟水是流动的,约过一分多钟时间,被捕鱼脚拎上岸。
后来,听夏卫祥解释说:“我先上岸,在岸上拉捕鱼大人,大人上岸后,你抱他脚,也给你拉上岸的……。”
上岸后,捕鱼人划腰盆迅速溜走了,留下我和夏卫祥在寒风中颤抖,我和夏卫祥在埂凹处,脱光衣服,两人给衣服挤干,放在田地中枯草上晾晒,蹲在土坑里缩成一团,直到下午太阳落山,才敢穿半潮湿的衣服回家。
回到家中,人晕晕乎乎的,四肢无力人疲软发冷,爬上床钻进被窝里睡了,也不知过多长时间?父母亲发现我不正常,叫醒我,我人发高烧,迷迷糊糊的不知回答,父母亲摸摸捏捏我棉衣棉裤,是湿的,立即赶到夏卫祥家,问明情况,父母亲破天荒既没打我,也没骂我,后来大人们听我讲,在水底下有手掰开,抓我小手,大人们惊讶地说:“那是水鬼,如果放开抱捕鱼人脚的手,很可能被水鬼拖走了,就没命了……。”
过往的事,已经是散去的烟云,现如今,河沟里水仍静静地流向枞川河,我们一家四口,从宽阔的柏油大道,走向月牙湖支路,通向望龙庵的小道上,到达望龙庵,在八十年代初中期,进望龙庵内参观拜佛,曾经是湖东县文物管理所设门岗收费的,当年卖门票的是我美女同学刘国秀,她当年曼妙的身姿,微笑似花一样的迷人,伊人美哟,无法忘记女同学旧时的模样,三十多年前的情景,已经成遥远的美丽了,望龙庵老门楼依旧在,不见美女同学刘国秀,身影在眼前了,这么些年了,女同学过得还好吗?挂念。
望龙庵又叫望龙禅院,坐落在湖东县城金鸡山下,月牙湖西北湖边,望龙庵在清朝康熙年间修建,禅院进门大院中,靠右手,有棵粗壮的古木柏树,现在已倾斜,用钢管支架着:“禅院如古柏树一样苍老。”
我们一家进了望龙庵内,老庵青砖小瓦屋仍然存在,只是老宅后面一片竹林,已建成大雄宝殿了,大雄宝殿**有如来佛祖,菩萨和各路神仙佛像,妻子三妹和女儿,孙子,虔诚地磕头跪拜……。
在大雄宝殿中,一位老尼姑跪在一尊佛像前,双手捧着经文读着,我一家四口的到来,她好像我们不存在似的,仍然读她的经文……。
我忽然明白:“佛门净土,四大皆空,不做和尚头不冷,不做尼姑心不寒,红尘岁月事,心境止水了嘛,还洗什么纤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