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有雨,人作有祸。”今天,2017年9月17曰上午,吴铭,真的被方经理开除了。
连续八天,吴铭嘴上强硬,可内心是软弱的,要不然,昨天下午6点多钟,快下班了,还求刘主管找方经理讲讲话,能否留下来上班干什么呢?人呐,把简单的事纠结不放,三不了四不休,太倔犟,让自己的心老是有所不甘,让身边的人,人人生厌,那不就烦恼缠身了吗?低调的人,给复杂的事变简单了,心宽敝明亮快乐了,不就随之而来了吗?活得开朗了,周围的人内心都装着你,曰子不就滋润了吗?
讲句公道话:“我很欣赏吴铭,刚正不阿的个性,眼中揉不进一粒砂子,做事认真负责的精神,同时,我却不赞同他婆婆妈妈的个性,遇事,非要争赢为止。”
吴铭,最近六,七天,逢人就诉说,他被方经理开除的事,从大龙山发脉讲起,简直像鲁迅笔下的祥林嫂,遇到一件事絮絮叨叨的,爱钻牛角尖,没有男人的阳刚骨气,遇事很不淡定,拿得起又放不下的性格。
昨天,2017年9月16日,是方经理开除吴铭,上班最后一天,吴铭嘴上硬,却又舍不得这份保安工作,下午,**劝吴铭说:“我们都是下岗工人,来玉兰府小区干保安,目的要明确,那就是挣钱养家糊口,其它,都次之,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每月领到工资,就ok了,到人家屋檐底下,该低头时则低头……。”
吴铭听到**讲到这里,火冒三丈,高音喇叭音量:“方经理算个鸟,我没有错就是没有错!我向他陪理道歉?我宁愿开除也不屈服!我参加工作时,他还没出世呢!我白发的人向他认罪,天下也没这道理?!我那天,如果有刀,人一时之气,给姓方的捅掉……。”吴铭又开始谩骂,诬蔑方经理。
**见此情景,再劝吴铭已失去意义,遂离开他,一个人独自在小区内巡逻,**想不通:
“吴铭比我小一岁,今年五十五岁,他脾气还这么暴躁?不知进退?他曾经凭什么当粮站,站长的呢?
我九岁的孙子江泰辰,在小学三年级,都知道耍小聪明,前天上午,上算术课时,没能回答老师提问,给孙子江泰辰罚站了,中午放学时,妻子三妹去接孙子,有一位孙子男同学追上前,告诉我妻子三妹说:‘江泰辰奶奶,江泰辰上算术课时,老师罚江泰辰站了。’我孙子则大声地问我妻子:‘奶奶,奶奶,美国在哪里?’
那学生誓不罢休,又追着我妻子投诉:‘江泰辰奶奶,江泰辰回答不出来,算术老师罚江泰辰站了。’孙子拉着他奶奶的手,再一次转移话题,提高音量喊:‘奶奶,奶奶,美国到底在南方?还是在北方呢?’
我九岁孙子机灵吧,弄得他同学一头雾水,不再状告他罚站的事了。
妻子告诉我这件事,我笑得合不拢嘴,下代人比我们多智慧,更厉害一筹哟。”
吴铭,今天真的被解雇了,望着他苍白的头发,离去的背影,**心生怜悯之心:
“高温的夏天都熬过来了,在这凉爽的秋天,又失去工作,离退休还早呢,也不能坐吃山空吧?人还得奋斗哟,湖东县弹丸之地,下岗工人又多,盈利的企业又少,你这白发之人又到哪里,积极地寻找工作呢?”
其实,有时侯,是自己给自己饭碗砸碎的,**年青的时候脾气很暴躁,一句话一件小事,都能点燃火把:
1983年春,这年,**小家庭生活特艰难,孩子已经出世,妻子三妹又无工作,家庭所有经济来源,只有**每月235元工资,每月还要付14元房租费,小家庭只有9块钱维持生活,常常吃了上顿,愁下顿。
某一天,**找母亲借2块钱,上菜市场买菜去,**在一少妇滩前买大蒜,女菜农报了价格,**还价,女菜农刻簿的话语,彻底激怒了**:“吃不起,就别买么!干啥要还价?……。”
**本来就穷得叮当响,口袋里仅有2块钱,刚刚从母亲那里借来的,年青女菜农的过头话,戳痛**的心扉,**怒火胸中燃烧,一脚给她菜篮踢飞……。
这一脚,踢到包上去了,女菜农有一亲属,叫冷面杀手,是湖东县上码头有名的混世魔王,玩命之徒,是监狱里老常客,女菜农告诉冷面杀手,冷面杀手带十多位小混混,进**糖果食品厂,**当时,正在搅拌麻饼皮。
女菜农指认了**,冷面杀手和十多位小混混,重重包围了**,个个磨拳擦掌,当时情景,吓坏了糕点车间,四十多位女职工,**没有退缩,没有逃跑,**迅速拿起长案板上,两把切麻饼皮长刀,一手握一把,猛喝一声:“谁上来,我一刀一个!不杀,我不姓张!”瞬间,整个大车间鸦雀无声,静住了,冷面杀手和十多位小混混,吓得鸟兽散,后来,听车间同事们讲**:“当时,你握刀的时候,两只眼睛血红血红的。”
1983年9月份,**搬到厂河边宿舍,没住多长时间,就发现,河边宿舍有位姓凌的家属,每天给自家的垃圾倒到**家大门前,姓凌的女人,她是厂里有名的母夜叉孙二娘似的人物,厂里职工,都不敢招惹她,**当场捉到她,在**门前倒垃圾,**在众邻居面前警告她说:“这一次算了,发现下次再倒,有多少垃圾,统统倒进你家锅中去,我说到做到。”她竟然狡辩说:“老娘喜欢什么时间倒,就什么时间倒。”**没有跟她理论。
第二天中午,**和妻子三妹带孩子在家午睡,突然,**听到铁畚箕哗啦一声响,**立马起床拉开门,只见姓凌的婆娘,一只手高举着铁畚箕,屁股一罢一罢地,腰肢一扭一扭地,洋洋得意地做手法给众邻居们瞧,这情景刹那之间,燃起**无名之火,**吼道:“臭婆娘,讨打!”
**顺手操起邻居家铁锹,一锹打下去没打着,木头锹把咔嚓一声断了,姓凌的女人吓得扔掉畚箕,撒腿直奔她自己家里,反锁大门。
**紧追其后,手握断锹把,敲碎她家堂厅玻璃窗,转回身跑自己家,拿起家里铁畚箕,给她倒在门前的垃圾铲起,又直奔她家窗前,用劲给畚箕里垃圾,从窗棂中空隙,泼进她家大堂。
姓凌的丈夫,当年是厂某车间主任,是厂里有名的小狠人,他到厂部告**状,那天下午,**到车间上班,厂长一班行政人员,要**赔偿他家一切损失。
**对厂长一班行管人员说:“有多大损失我全赔,前题是,姓凌的有错在先,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垃圾倒在我家门前,还屁股直摇摆,骚尿滴一路!只要姓凌的写封道歉信,保证今后不再我家大门前倒垃圾,保证书贴在我大门前,我立马赔偿她家所有损失。”**此话一出,行政人员和车间同事,众人哈哈大笑,结果,厂里给姓凌的堂厅窗户,安装了玻璃。
往事如云烟,人在低谷求生存时,红尘最无理!最无奈!在一起上班的同事,有些小磨擦纯属正常,像吴铭一样,非要事事斤斤计较,生怕自己吃点亏的人:“递人一支香烟,还想赚两支香烟回头的人。”往往赢了理,却伤了同事的感情,唉,自己堵绝自己退路,给事做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