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没什么。”那女生摸了摸鼻尖,明显是在说谎。
“能把这支笔给我看看么?”方离略带客气的问道,不知为何他总是隐约觉得这笔有古怪。
“不行!”另外一个女生断然回绝,刚刚还在争执着的双方竟然在顷刻之间就结成了联盟,真是弄不懂这些女生的心思。
“不就是枝铅笔么?至于这么小气么?”王建有些不服气,低声嘀咕。
“你小子叽叽歪歪啥呢?”那女生似乎听到了些什么,瞪着眼睛质问王建。
“没说啥,身为一女孩子家能不能矜持点,动不动就爆粗口。”王建本来就心有不满,再加上天气热人也容易暴躁,当时就怼了回去。
“咋了?不服啊?本姑娘就这样!”那女生走上前几步,气焰有些嚣张。
“你这人怎么这样!”方离刚想找女生理论,却被身后的一个人拽了回去。
“对待女生怎么能这么粗鲁呢?”听这声音好像很熟悉的样子,方离转头一看竟是杨安,只见他穿着整齐的衣衫走上前去,彬彬有礼的对那两个女生说道:“要谦雅一些,绅士一些。”
“对对对,多跟人家学学。”两个女生见有人帮自己出头,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你们手中的这支笔里,怕是藏了一个鬼魂吧?”杨安话锋一转,直直的切入了主题,那两女生的眼睛都直了。她们估计也没想到学校里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这件事情只有她们寝室的四个人知道,两个已经去见阎王了,按理说这事已然是你知我知,怎么外人也知晓了呢?
“你怎么知道?”女生们异口同声,声音里都带着些恐惧。
“我会算啊!”杨安捏着手指装作一副大师的样子,然后快步上前轻轻的贴到一个女生的耳朵旁呢喃道:“王玲,是么?”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王玲惊恐的退后了几步,面前的这个人自己根本不认识。
“别问这么多,把笔交给我们,你们就可以免除一难。”杨安没有心情再同她俩纠缠下去了。
两个女生思考了一番,将那只笔郑重的交到了方离的手上。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王玲掉头走了几步却又转过身来:“交个朋友,不打不相识。”
“我叫方离,他叫王建,那个是杨安。”方离一一介绍了过去,然后淡笑道:“你是不相信我们?”
“陌路相识,总得知道个姓名吧?”王玲回了个笑容,转身离去。
“这小妞心计可真重。”王建装出一副看穿了人家性格的样子。
“女人心海底针,别瞎猜了。”方离一句话浇醒了正在装x的王建。
“这是什么东西。”方离在回寝室的路上问杨安道。
“知道笔仙么?这个和笔仙差不多,只不过笔仙的容器是人体,而它的容器就是这支笔。这里面有一个灵魂,笔与它结合在了一起,化成了一种类似于灵的东西,笔会将它预测到的事情写出来。古时候称其为扶鸾起乩。”杨安挥了挥笔道。
古时扶乩要准备带有细沙的木盘,没有细沙也可用灰土代替。乩笔插在一个筲箕上,有的地区是用一个竹圈或铁圈,圈上固定一支乩笔。扶乩时乩人拿着乩笔不停地在沙盘上写字,口中念某某神灵附降在身。术士制丁字形木架,其直端顶部悬锥下垂。架放在沙盘上,由两人各以食指分扶横木两端,依法请神,木架的下垂部分即在沙上画成文字,作为神的启示,或与人唱和,或示人吉凶,或与人处方。旧时民间常于农历正月十五夜迎紫姑扶乩。
扶鸾时必须有正鸾、副鸾各一人,另需唱生二人及记录二人,合称为六部(三才)人员。运用一y字型桃木和柳木合成的木笔,而在默认的沙盘上,由鸾生执笔挥动成字,并经唱生依字迹唱出来,经记录生抄录成为文章诗词,最后对该讯息作出解释。
“鬼和灵不一样么?”王建有些不明白,插了句嘴。
“鬼是鬼,灵是灵,鬼是人或者动物死后魂魄所化成的,而灵则是比较奇特比较高级的一种存在,是由无生命的东西变化而来,比如石头,文字等。”杨安看了看那只笔,淡淡的笑了:“看样子还不是低级的灵,戾气还挺重。”
“灵也有实力之分?”方离还是很好学的。
“是的,按等级分可以分成低级和高级两种。低级的灵始终处于半混沌状态,高级的灵可以拥有自己的意识,它们一般不会同人类相接触,一旦接触就不是普通道士能解决的。如果按好坏分则可以分成善灵恶灵邪灵,恶灵不等同于邪灵,恶灵是彻底黑化的灵,而邪灵只是有邪见的灵,思想中尚存一丝人性。”
“哦,我明白了。”方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回去想办法吧里面的东西请出来,它应该知道些事情。”杨安看了这笔一眼,眼神中略微带着些期盼,从笔中灵那里究竟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怎么请啊。”回到寝室两人捣鼓了许久都没成功,索性对着那支笔发愁,无可奈何的望着杨安。
“这还不简单。”杨安刚刚洗完脸回来,伸出自己的左手轻轻一抬,那只笔就飞了起来,双方保持了几乎相对静止的平衡,此时的方离居然听到了周围一阵一阵似乎是念经般的声音,脑壳竟止不住的疼痛,杨安大叫一声:“闭眼,捂住耳朵。”
杨安的表情有些害怕,倒不是因为那只笔,而是面前捂着头的方离,他似乎在担心什么东西从方离的身体里出来似的,三四十秒之后他才长舒一口气,专心致志的同笔中灵沟通。
就在杨安以为胜券在握之时异变突然发生了,那笔居然弹开了自己,仪式被强行打断了,这使得法力倒蚀回来,直接将人都给震了出去。
“你没事吧。”方离看杨安直接倒飞了出去,急忙一把抱住了他,二人一同滚到了寝室门口。
“没事,它在抗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