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看了看蔡氏,模糊有些印象,问道,“你是……”
蔡氏谄媚地笑道,“我是许老三家的媳妇啊,之前还特意上凌家登门拜访过的,你忘记了?哎哟,真是贵人多忘事,还是我提醒你们,许老二家条件不好,配不上你们飞黄腾达的凌家。”
凌母回道,“哦,对,我想起来了,你也是许家人。”
被赶出来这一幕,想必也被凌家人撞见了。蔡氏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真不好意思,让你们大老远来,还见笑了。”
“他们家……”凌母欲言又止,一方面作为女人的天性,都是比较八卦的,虽然凌母现在条件好,但是以前也和村里寻常妇女一样,喜欢打听别人家的事儿,可是另一方面,凌母又希望撇清关系,似乎也没有必要知道太多。
蔡氏这张嘴,自然是挡不住事儿,尤其是许老二家的丑事,蔡氏巴不得公告天下。蔡氏凑近凌母,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事儿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不要说出来,那吴氏已经威胁了我,倘若我说出去,她可是会……杀人的!”
凌母一怔,问道,“这么严重?”
“可不是呢,喏,”蔡氏指了指离去的陈家人,继续对凌母说道,“凌夫人你瞧,那是陈家人,今日来给自己儿子提亲的。”
“什么?!”凌辰对这种事本没有兴趣,但是一听提亲,这家伙又忍不住在意,他是不想娶许洛洛,可是也被允许别人娶她。
蔡氏说道,“是大闺女,许家大丫头,许音儿。”
“大丫头?”凌母回想了一下,问道,“不是说傻掉了吗?还有人娶?”
凌母说完后之后便意识到自己失态,凌母干咳两声,不由自主地往四周看了看,幸好没有什么人经过,否则人们依旧觉得她是个无知村妇,和她现在高贵的夫人身份不配。
“就是说咯,傻妞还有人肯娶,就该感恩戴德了不是,吴氏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蔡氏一边指责,一边连连摇头,表示不看好,其实是看到许音儿变好了,蔡氏心里不舒服,蔡氏继续说道,“关键那傻妞还和陈家儿子有一腿,早些时候好过,他们两个还睡过哩!”
凌母吃了一惊,“什么?”
“你说一个寡妇,哪能教好孩子啊,这不,闯祸了吧,女儿管不住,整天跑去陈家找陈家儿子,听说还是主动勾引的,就怕自家死了爹和大哥,怕人家嫌弃,所以主动去勾搭,想把自己嫁出去。”
“可是那大丫头看着很乖巧,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凌夫人啊,真是人心隔肚皮,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你看着面上贤惠的样子,其实骨子里骚的很,吴氏自己不就这样,现在轮到女儿了,那自然是一个样子的啊!幸亏你们凌家退了婚,否则这二丫头就要祸害你们凌家咯!”
凌母一听,倒是松了一口气,好像真的躲过一劫似得。蔡氏继续说道,“但是吴氏现在翻脸不认账,因为陈家现在倒霉了,陈家儿子之前去赌场赌钱,被人毒打了一顿,打断了腿,治好也是个瘸子,吴氏自然不肯。”
赌场?凌辰忽然想起那日见许洛洛从赌场出来,跟她说话,她似乎也心不在焉,随后还硬把他带来,凌辰现在再仔细回忆,倒是觉得奇怪,当时许洛洛为何带着他凌辰招摇过市,几乎逛遍了番南村。
“好了,我不说了,万一吴氏出来,正好撞见,她又要骂我了,她太凶了,简直是个泼妇,哦不对,是条疯狗,你们啊,没事就别来了,小心被咬到,我走了,凌夫人。”蔡氏说着便转身离开,不忘叮嘱了一句,“千万别说出去啊,吴氏会杀了我的。”
“辰儿,娘忽然觉得有问题,”凌母转头看向凌辰,说道,“你一直说不是故意的,娘相信了。”
凌辰倒是没有惊喜,反而对这个话题有些疲倦,凌辰道,“娘你终于相信了。”
“你没有错,你是中了计!”凌母恍然大悟,一边示意丫鬟跟上,自己拉着儿子快步离开,一边继续说道,“故意的人不是你,是那二丫头许洛洛!”
“娘,你胡说什么呢,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看啊,这吴氏多厉害,无赖都怕她,因为她是泼妇啊,现在还囔囔要杀人放火,多可怕啊,她那个大丫头,爹和大哥刚死,就着急自己的亲事,还主动跑上男人家去献身,你说那二丫头会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吗?”
“娘,别扯别人家的事,我没有兴趣。”
“不行,这事跟你有关,你必须听,而且要听娘的话,娘估计这二丫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们凌家退婚,估计她怀恨在心,甚至没有死心,还想着再嫁入我们凌家大门,那天的事,肯定是她捣的鬼。”
“我说了,我只是踩到了香蕉皮,是我没有留意,这才发生了意外。”
“哪来这么巧的事?说不定那个香蕉皮就是她许洛洛丢的,存了心要害你!”
“她要是丢了,也不一定我会踩到啊,那真是巧合,不提这事了,成不?”
凌母见识了许老二家的可怕之处,自然会担忧自家扯上关系。凌母坚持道,“不成!辰儿,你跟娘发誓,你以后不会再见许洛洛。”
凌辰反问道,“那我不小心街上遇见了,我就要天打五雷轰吗?”
“……这倒也是,变成了我诅咒自己儿子了,”凌母想了想,接着又道,“但是辰儿你一定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万一再遇到许洛洛,一定要保持警惕,保持距离,不要信她说的话,不对,看见她就走开,离得远远的,知道吗?”
“她哪有娘你说的这么可怕。”
“你听不听娘的话?!”
“听,听,知道了。”凌辰随口应道,只是想尽早结束这个话题,他凌辰可不想成为这些女人们的战争牺牲品。
不得不说,大部分的女人都比较虚伪,剩下的估计都是珍品,比如方才那个村妇,说什么只告诉一个人,可是凌辰都看得出来,那村妇转眼又会告知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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