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村尾,时不时可以听见关于许家二丫头去赌场玩“楚人博”赢钱的事,这裸的现场版宣传方式,不得不说,还真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许洛洛,你等一下。”
许洛洛闻声转过身,看到走来的陈守平,许洛洛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干嘛?嫌一个萝卜砸的还不够疼?”
“那个……”陈守平有些犹豫,但事实上,自从听闻许洛洛赌博赢钱以后,陈守平就按耐不住。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别烦我,我得去田里帮我娘搬番薯。”
“别急着走,”陈守平走到许洛洛跟前,陈守平摸了摸鼻子,微微低头,时不时挑起眼眸,往四周看去,见没有什么人,陈守平开口道,“许洛洛,有些话,我是得跟你说清楚,我知道你因为你姐姐的事,对我有看法。”
“呵呵。”许洛洛笑而不语。
“最近几天,我也听人说你姐姐的病好了,不犯傻了,我这不替你们许家开心不是,还想着上门道喜。”
“你是变色龙吗?怎么画风突变了,”许洛洛上下打量着陈守平,说道,“到底是道喜还是……”
“道歉!”陈守平连忙接上话,“前几日在集市上,我确实干了一些不是人干的事,我色迷心窍,我该死!我道歉!”
“前几日?”
“还有一年前,我一时冲动,对许音儿做了些无礼的事,可是说穿了,我也没干啥,她后来跑掉了,”陈守平一想到这事,还觉得有些遗憾,可是在许洛洛跟前,又不敢表现出来,尤其是这个时候,陈守平继续说道,“你那一萝卜打得好,打醒了我,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对许音儿干这种事了!”
陈守平若是真的得手了,许洛洛此刻也不会如此淡定,但是无论如何,陈守平都害得姐姐这一年过得战战兢兢,吞了一年多的苦水和委屈,许洛洛自然要替姐姐出一口恶气。
许洛洛问道,“那你还敢不敢再去恐慌我姐姐了?”
“哪敢啊!借我十个熊心豹子胆,我都不敢,我不也怕被人知道嘛,所以才那么吓唬她,我的错,我该死,我再也不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了,我以后绝对离她远远的!”陈守平不停地担保和发誓。
许洛洛心道:现在你说这话,是不是真心,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很快你就要倒霉了。
“那个村里人都在传你玩‘楚人博’赢了大钱,你还跟樊婶子说,你有诀窍,所以只赚不赔,”陈守平一边摩拳擦掌,一边走近许洛洛,笑着说道,“你能不能……也告诉我?”
许洛洛一口拒绝,“那不行,我欺负过我姐姐。”
“别啊!”陈守平连忙上前,挡住去田里的许洛洛,连忙说道,“姑奶奶,你就告诉我吧!我以后真的不敢再欺负你姐姐了,要不你喊你姐姐出来,扇我一个巴掌?”
“你……”许洛洛故作考虑,问道,“真的不会再欺负我姐姐了?也不会跟外人说起?”
“保证不会,发誓不会!”
“好,”许洛洛爽快答应,向陈守平招了招手,示意陈守平凑近,随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这可是一个发财的大秘密,你千万不可以让别人知道,集市那家赌场有一桌叫‘楚人博’,你可以去看看,它开局前几场都是只赚不赔,但是后面,他们会动手脚。”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一开始让人赢钱,不停地赢钱,让人上瘾,看着时机差不多以后,他们就暗地里动手脚,不出意外的话,后面基本上全是赔,偶尔也会让你赢一下,鼓励鼓励,别以为跟运气真的有关,其实是出老千了,所以你只要赌前面几局就可以了。”
陈守平两眼放光,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可以自己去观察两天,瞧瞧是不是我说的这回事儿,”许洛洛双肩一耸,说道,“好了,话我说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得去田里帮我娘干活了,等我忙完以后,我再去赌场。”
许洛洛话音未落,陈守平则马不停蹄地赶去集市,直奔赌场。
陈守平到了镇子上,中途路过一条巷子,老远就瞥见正在收摊的许音儿,许音儿心里一慌,甚至打翻了鱼桶,可是陈守平再也没有之前那样色眯眯地打量着许音儿,而是急匆匆地跑开,好像根本不认识一般。
“走过路过的,都进来赌一把,瞧瞧你今儿个运势如何,能否带着真金白银欢喜回家”赌场门口的伙计吆喝道,见陈守平急匆匆地要进门,伙计连忙上前拦住,指着陈守平手里的锄头,说道,“这位大哥,这里可是赌场,不是农田,你这家伙是不是带错地方了?”
“哦,不好意思,我太着急,忘记了,”陈守平尴尬地笑道,原来自己一听到许洛洛的内幕消息,过于兴奋,竟然把锄头都带来了!陈守平拍了拍脑门,说道,“瞧我犯傻,带了一路,你要是不说,我还不知道哩!”
伙计说道,“你要进去也可以,但是这锄头不能带进去。”
“当然,这是当然,”陈守平把锄头放在一旁,赔笑道,“那劳烦大哥帮忙看着点儿,我走的时候再带走。”
“得了,您放心进去,开心玩。”
陈守平进赌场以后,专门找到“楚人博”,这一桌最热闹,陈守平挤到人堆里,瞪大眼睛瞧着,果不其然,和许洛洛说的一样,几乎投注的人全都赢钱,人们亢奋地欢呼,不停地加价。
“买定离手!”
“大!大——哈哈!又赢了!”
陈守平看着人们将白花花的银子揽入怀里,心里直发痒,但是不确定这都赢多少回了,是否下一局就开始输。
约莫赢了五六盘以后,真和许洛洛说的一样,风向开始倒了,差不多都是输,在人们沮丧的时候又忽然大赢,然而加大筹码,最终是全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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