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这师兄真的搞笑,怪不得先前被我一吼,就吓成那样。被人当贼当怕了,哈哈,才被人当贼从深圳跑回老家,到了家门口又被当成偷车贼,心里怕郁闷死。”李顺边开车边笑着说。
“行了,只知道欺负老实人。”
“什么欺负老实人?要不是你在后面,我敢对那身板的人唱调子。对了,哥,你们那是什么修理店?啥技术没有都包吃包住,还4000块钱一个月。实际工资算下来怕不有大6000了咯。还要人不?我有几个朋友正在找事做。介绍成了,我也有面子。”
“什么朋友,村里的吗?”
“不是,龙山县认识的。”
“我老板让我找知根知底的熟人,力气大的,我才跑雷家寨。你那些朋友怕是不会收。”
“哦,没事,我就顺口一问。”
“顺子。”
“嗯。”
“哥是说譬如说哥在长沙混的还行,或者有什么变故,你跟叔婶愿意来长沙不?”
“哥啊,我现在包了两座山种土特产,不是老弟不愿意去城里陪哥,走不开啊。爸妈住了一辈子吊脚楼,你让他们去城市,不用一周,准病,信不?”
“这我知道,那这样,如果我打电话让你们马上来长沙,你们一定要放下一切过来,回头我也会跟叔叔婶婶讲的,记住了。”
“你要二婚?上次结婚你都没通知我们,老爸还发了好大的脾气!这次一定来。”
“去,去,去,跟你讲正经事呢。”
李顺侧着头看着一脸严肃的老铁,心思立马歪了:”哥,你不会不会是得了什么不该得的病吧?比如癌症。“
“滚球,老子好好的,你瞎扯什么?“
“那会有什么事急着让我们去?“
”顺子,现在这事不好讲,反正你记住了,到时候,也许一年,也许两年我打电话让你们来,你们一定要最快速度赶过来,不要问,哥不会害你跟叔婶。“老铁拍了拍顺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不问。你一来电话,我们立马动身去长沙。“
”好。“有东西聊时间就过的快,两兄弟你一句我一句,扯扯小时候的事情,谈谈现在村子里哪家姑娘长的水灵。一会功夫就到了家门口。车刚停稳老铁就接到山哥的电话。
”老五。“山哥的声音有些低沉:”不好意思,怕是不能跟你去长沙了。”
“为什么?”老铁急问道:“嫂子不同意?”
“不是,我和猛子刚回家,你嫂子的病又加重了,我实在不放心把她一人留在寨子里。都没有提你的事,对不住了。”
“那好办。把嫂子也接到长沙不就得了,大城市的医疗水平还高些。这事不用跟老板讲,我做得了主。”
“不成,你嫂子是哮喘,遗传性的,雷家寨这么好的空气,她都天天咳,去不了大城市。外边的空气质量太差。”
老铁拿着手机不好回话,这事关嫂子的身体,不能乱讲说长沙空气好,来,没事。只是好不容易找两人回去帮助喜鹊,又搞出这种事,唉。天天咳,的确难受,之前自己不也是天天咳嗽吗?嗯!老铁突然一愣,tmd,老子是猪啊!把这茬给忘了:”山哥,山哥,你听我说。“
”在听呢。”
“之前我在厂子里做事,伤了肺,也是天天咳,咳了好几年。后来老板帮忙,配了几副药,我喝完就彻底好了,要不我先问问老板,嫂子这病能不能治?能的话,不提你打工的事,也可以把嫂子接过来治病,你看成不?“
”几服药就能治好?“山哥有些不信:”你嫂子可是哮喘,咳了几十年。“
”我骗谁也不会骗山哥你啊,这样,我现在就打电话,再回复你。“
”成,那先问问。“山哥当然希望能治好老婆的病。
老铁下了车,趁着顺子倒车之际,一个人走到远处池塘边。拨通了王玺的电话。
”喜鹊,叔有事跟你说。“
”铁叔,到家了没?什么事您说。“
”是这样的“老铁将雷家寨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王玺讲了一遍。
”铁叔,你讲的那三叔人怎么样?你可知道我们找人是要干什么?不可靠可不行,他是你三师兄吗?“
”可靠,可靠,他是我二师兄叫雷山,山水的山,不是123的3。当年我拜师后大部分功夫都是他带师傅教的,对我很好,很实诚的一个人。“
”那好,老二,战胜之吻能治哮喘不?遗传性的。“
”能治。祖传性的都能治。“
”听到没?铁叔,老二说能治,你让他们一家都过来吧。“
”好,你那边没什么事吧?我会尽快赶过来。“
”不用,你难得回趟老家,多呆几天。我这没事,老二这笨东西在网上查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线索,还tm牛逼哄哄的说自己是什么主控光脑靠!小王八蛋造反啊?敢咬我?皮蛋,你妹啊,你是哪边的“
听着话筒里传来王玺老二皮蛋的打闹声,老铁知道那边没什么事情,才安心挂断电话,重新拨通雷山的号码。只一声电话就接通,看来那边的雷山也非常急切想知道老婆的病能不能治。“山哥,我刚问过,能治,嫂子的病能治。你们一家都跟我回长沙吧!”
“真的能治?”山哥语气有些颤抖。“是的嘞,你跟嫂子说一声,把东西先收拾下,过两天我就来接你们。”
挂完电话老铁原地坐在池塘边,怔怔的看着远方熟悉的景色发呆。“轶哥。”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女生。
转头一望,老铁打了个激灵,手中的电话都差点掉进水池中。
“筱芳,筱芳。”笨拙的准备起身,肩膀被一只小手按住。筱芳整的整裤腿在老铁身旁坐下说道:“过两天就准备走,怎么不多住几天?你难得回来一次。”筱芳学着老铁的样子,看着远方问道。
“嗯,本来是准备多住一阵子的,家里突然有些事情要赶回去。”老铁撒谎道。
“怎么啦?嫂子催你回去?这次怎么没有把嫂子一起带过来?”
“不不是。是别的事情,我早就离婚了。”
“哦。”小芳面无表情的望着远方。
空气中突然安静了下来。一分钟不到老铁实在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开口道:“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很好啊,你也见到了小妮,我女儿都七岁了。”
“嗯。”没法往下面聊啊,嘴笨的老铁有些烦。也许是察觉到老铁的不安,筱芳开口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老铁一头雾水。
“当年为什么走的那么坚决?你就是那么想让我嫁给周老二?”
“我不是”
“我想了这么多年都没想明白,天不怕地不怕的杨则轶,会怕帮我谭筱芳养老娘?”
“筱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不起你。”
“我没觉得你对不起我,我只是想问个明白,我一直以为你会回来,直到顺子讲你结婚,我才嫁给了吴珉。”
“轰。”筱芳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在老铁头上:她不是为了报恩嫁给的吴医生,而是因为我结了婚才
“娘!娘!爹叫你回家吃饭。”妮子在高处叫道。
“我跟你说这些是告诉你,我没有违背当初的誓言,是你。”筱芳站起来冷冷的说道。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离去。直到筱芳牵着女儿的手远去,老铁还雕塑般地坐在原地。
十多年钱前就在这池塘边,老铁拿着从龙山县教书先生那买来的诗对年轻的女子笨拙的念到:
你我今生定百年,
万般苦难视等闲。
谁若九十七岁死,
奈何桥畔待三年。
两天后老铁带着雷山一家子离去,那靓丽的妇人一直没有再出现。
王玺第一次见雷山全家的时候,那个场景让他久久不能忘怀:父子俩搀扶着一个柔弱中年女子站在他的面前。就像一头小鹿被夹在两头黑熊之间。老铁刚刚介绍完,雷山就带着自己的老婆儿子给王玺鞠躬,口里还叫:“见过老板。”把王玺吓了一跳,连忙扶起这一家人。
在附近请几位吃了一顿晚饭,才将他们安排到修理店附近的宿舍。并承诺明天就帮他们把嫂子需要的药品送过来。在一家人千恩万谢中离去。
阳光明媚的午后。王玺让老铁将稀释过的战神之吻给雷山家送过去。自己则坐在前院树下的石桌前帮文静补习英语。在学校是学渣的王玺,服用过战神之吻后记忆力大增。逻辑思维能力也有很大的提高。读书时候的课程,能清晰的回忆起来,当年不懂的题目,现在脑子一转基本都能答对,语文英语这种要背的课程,更是小菜一碟。再让他考次高考的话,还别说,真有可能考上清华北大。
发现记忆力增强的时候,王玺还跟老二开玩笑说,要把稀释后的战神之吻卖给考生家长,没准能成亿万富翁。被老二一通训斥:把战神之吻当水卖?把黄金当大米卖?真的是中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