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郁白的方法就是剿抚并用,且从内部分化,打这些流民就要将其打疼了,然后告诉他们,自己有粮,能让他们活下去。
宁夏现在有很多粮,如果要赈济开来,非常容易,而且陕甘两省因为叛乱问题,空闲土地非常多,再贫瘠的地方,也足够人活的了。
刘郁白打出要其互相检举的名头,将乱民中恶行很大的都杀掉,然后剩下的平民中选精锐,会骑马者一万五千人,配给董福祥,组成了董字三营。
董福祥其人也是江湖习气,打仗时带头冲锋,很快就打消了刘郁白的疑虑,并带头当了带路党,一路上招安、打击,将其余各部流贼打扫了干净。
此时全西北只剩甘肃北部盘踞着的马化龙为首的大约百万人的拜火教徒。此时拜火教徒内部已无粮草,每日以皮革、草根、树皮和人肉为食,拜火教徒单在灵州就抢了数万汉族女子,平日里奸淫,这时便拉出来杀了吃掉,甚至很多是被活着的时候一刀一刀割下肉来吃掉的。
所以建国后郭沫若(虽然这厮也不是啥好鸟)不让在革命纪念馆里摆出拜火教徒的相关事件。
刘郁白率军沿途都是汉人挖了躲避拜火教徒的工事,坞堡和窑洞。但刘郁白一进去,里面没有一个活人,全都是拜火教徒攻不进去之下,放烟熏死的。
刘郁白到得拜火教徒大本营时,只见一个十分坚固的要塞,要塞墙高处足有十米高,下方百万拜火教徒大军互相杀戮吃食,只剩下三、四十万人。
刘郁白见大部分拜火教徒都在要塞外搭建了营地,便架好了火炮向各处营地射击,又让董字三营和鞑官拿了火把和火箭四处放火。
不多时,便将要塞外的营地烧成了火海。要塞中的拜火教徒不但不开门,还不停大喊“舍西德!舍西德!”。舍西德就是殉教者的意思。
成为舍西德最快的途径,就是杀死那些卡費勒(异教徒),神的敌人,然后在这个过程中,自己也被对手杀死,从而就达到了他们的目的,自己就变成了殉教者。
如此病态,刘郁白也看不下去,直接把步兵也都撒了出去,向城下攻去。
要塞上的拜火教徒见状,便拿了弓箭杈枪来向下射击,也不管下面寨子里究竟有多少官军。后来看下面杀的厉害了,要塞上的拜火教徒甚至搬来了鲁密铳和轻炮向下方开火,而站在要塞最高处的马化龙则只是站在高处冷漠的看着下面发生了什么,却没有任何命令。
在要塞外面扎营的白彦虎看情况不对头,立马集合人马突围出去,但前线的董字三营哪里肯这些到手的功劳跑掉,一万五千大军追着十几万拜火教徒跑了一天一夜,待白彦虎突破了董字三营、各路援军和边军的包围,逃到新疆时,身边只剩了不足千人的骑兵,虽然明知要被吞并,但白彦虎不得不去投奔了吐鲁番。
吐鲁番在白彦虎率部来投伊始,还是十分欢迎的,但是白彦虎见吐鲁番国贫兵弱,便打起了歪心思,他虽然只有不足千人,但都是骑兵,且都是杀出来的老兵,虽然也缺乏铠甲和火器,但接收了吐鲁番给的一批铁网甲和杈枪后,得到了很大的加强。
白彦虎便和吐鲁番国内的奸臣勾搭成奸,勾结西边崛起的叶尔羌汗国,不断蚕食吐鲁番国土,甚至在吐鲁番和叶尔羌汗国会战时临阵倒戈,用杈枪猛击吐鲁番军队,随后猛攻吐鲁番大军的侧翼。
吐鲁番军队的骑兵比步兵多,而叶尔羌则是步兵比骑兵多,所以虽然叶尔羌军队人数上比吐鲁番多,但吐鲁番也不是无一战之力。
但白彦虎的猛攻虽然没有杀掉多少人,但却让吐鲁番的大军陷入了混乱,吐鲁番的大军不得不先将白彦虎包围并击杀,但叶尔羌汗国的骑兵也杀到近前,步兵也快到了。吐鲁番大军先被骑兵拖住,又被步兵冲杀一阵,早已陷入混乱失了锐气,一阵冲杀之下死伤惨重,吐鲁番不得不在白天咬紧牙关,下马结阵对抗,甚至吐鲁番的可汗都亲率卫队反复冲击叶尔羌的侧翼,这才坚持了下来,将叶尔羌打退了。
夜里吐鲁番无奈之下只得撤退,不出一个月,便被叶尔羌鼓动治下的畏人造反,内外交困下,直接亡了国。
白彦虎虽死,但纵观其一生,便似是一根搅屎棍,其早年间也曾投奔官军,但其武艺实在不高明,所以在官军的某次调动中不遣自散,脱离了官军。
随后趁着拜火教徒叛乱,趁乱而起,杀出了一身名头,统领了叛军四分之一的军队,并且依附于马化龙,后期联系甘肃的藏人,意图扩大攻势。
后被刘郁白赶出嘉峪关,利用所剩不足千人,潜入哈密王城,掳哈密王之母至吐鲁番,投靠了吐鲁番侵略者阿黑麻。
阿黑麻亲至托克逊督战,见来奔的白彦虎等势力日蹙,对待他们非常傲慢,强迫他们易服,白彦虎受阿黑麻之命,协助马人得守吐鲁番。阿黑麻另派次子海古拉守托克逊,“大通哈”(意为大总管)爱伊德尔呼里守达坂,自己则退居喀喇沙尔以备策应。
见阿黑麻不是什么雄主,且对其傲慢,白彦虎怀恨在心,勾结吐鲁番内的不满势力,与叶尔羌勾搭成奸,灭掉了吐鲁番。
在大战中,白彦虎被杀,却也给叶尔羌的崛起奠定了基础。自此,叶尔羌取代了吐鲁番,成为了大夏西部第一大势力,甚至将瓦剌分割成两半,并不断派兵骚扰嘉峪关一线,哈密陷落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不过一万出头,还常年被吃空饷压榨的大军哪里打得过近二十万狂热的拜火教徒组成的大军。
虽然训练也算过得去,但仗不住敌人人多,且哈密城内的畏人和拜火教徒也不少,之前拜火教徒造反时被打压了下去,现在见大军压境,人心又活络起来,造反势力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