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这里,张浩也终于明白了:后世为什么那些中奖的人都要带着面具去领奖了,还有的人中奖后马上搬到没人认识的地方去。
张浩感叹道:怪只怪咱当初太年经。
不过,这一世咱可是活了大半辈子的重生者,各种套路咱都熟悉。要捐款,没门!要借钱,没门!
张浩本来把彩票放回钱包里,想了想又拿了出来。在这个年头,社会治安并没有后世那么好,出个门,钱包被扒是常有的事,放在钱包里并不安全。但是,不放在钱包里又放在哪呢?
张浩在出租屋里转了转,小小的出租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小桌子,床上散落着张浩的几件衣服,似乎也没有什么地方好藏的。
忽然,张浩看到扔在床底的破鞋,张浩哈哈一笑:“终于找到好地方了。”
张浩拿起破鞋,一股浓郁的脚臭味扑面而来,张浩差点儿把肚子里的隔夜饭吐出来。
最后,张浩找了块毛巾蒙住鼻子,先把彩票装一个小塑料袋,才小心翼翼地揭开鞋垫把彩票放进鞋里,再把鞋垫放进鞋子里,然后再把鞋子穿在脚上。
“这可是一只价值500万的破鞋。”张浩系紧鞋带,得意地用力跺跺脚,发出两声“呯呯”声响。
“死耗子!你要拆房子吗?小心老娘拆了你的骨头!”
房东阿姨尖锐的声音马上刺穿张浩的耳膜,张浩吓得一阵哆嗦,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一跤。
张浩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早饭都没吃要吃也没钱吃,就跑到附近的报刊亭。
“老板来份早报。”张浩对报刊亭老板说道。
“一份5毛。”报刊亭老板边递过来报纸边说道。
张浩接过报纸,迅速地翻到公布中奖号码的版面,核对了一下,果然是中奖了。尽管心中狂喜,张浩脸上却装出一幅失落的样子。
“又没中奖,什么破报纸!不买了。”张浩扔下报纸,装作气愤地说道,转身就走。
报刊亭老板脸都快绿了,小声嘀咕道:“你没中奖关我的报纸什么事啊!真是个神经病!”
离开报刊亭后,张浩决定先到彩票中心去看看。刚经过彩票中心门口,就有一群大妈围过来了。
“小伙子,你是来领奖的吗?”大妈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快把你的彩票拿出来,看看中奖没。”大妈们说道。
“不是,我只是路过的。”张浩急忙说道。
前世的张浩,早就领教这些大妈高招,这些大妈都是那些所谓的福利机构的人。每次一有人中大奖,这些福利机构都会事先得到消息,派人蹲守在彩票中心门口,然后使尽各种手段让你捐款。张浩一个年轻小伙子,那架得住十个大妈的围攻。
看来在近期兑奖是不大可能了,张浩决定还是先战略性撤退,说白了是落荒而逃。
虽然成功逃离大妈们的魔爪,但是张浩的早饭还没有着落。虽说不吃一餐早饭又不会饿死,但是接下来几天温饱问题总要解决,而且今天如果不交房租就要被房东赶出去了。找房东借钱是不大可能的事,看来是只能另想办法了。
从小作为一个孤儿,张浩认为自己还是有比较强的生存能力的,张浩想到的办法就是翻垃圾桶——捡瓶子。不过,张浩这个办法只实施半天就宣告失败,还差点儿挨了一顿揍。
原来附近的垃圾桶,早就被一伙流浪汉给划做自己的地盘了。刚开始张浩还是成功捡了几个瓶子,正当张浩得意地吹着口哨前往下一个垃圾桶的时候,就被一伙流浪汉就围上了。还好张浩见机快,扔下瓶子就跑,不然非被揍得他老娘复活都认不出来。
花了半天捡的瓶子都丢了,一天没吃饭的张浩,饿得肚子“咕咕”叫。张浩决定先回到出租屋喝点自来水当作吃饭了,起码也能喝个半饱。
回到出租屋前,张浩看着地上被扔出来的铺盖,久久无语。房东阿姨最终还是没等到明天,就让张浩滚蛋了。
“房东阿姨,你再宽限几天,再过几天,我就有钱交房租了。”张浩找到房东阿姨苦苦哀求道。
“滚!”房东阿姨冷冷地道。
“不就50块钱房租嘛,房东大姐,过几天我给你1000块钱,总可以吧!”张浩低声说道。
“就你,还1000块钱!滚!”房东阿姨冷冷地道。
“你可别后悔!过来几天我真的有钱了!”张浩有点生气了,大声说道。
“滚!”房东阿姨鄙视地看了张浩一眼,冷冷地道。
张浩脸都被气白了,说道:“我告诉你,我中彩票了,再过几天就是百万富翁了,你说话客气点儿。”
“就你也能中彩票!滚!”房东阿姨冷冷地道。
张浩只有捡起铺盖走人。
天很快就黑了,昏暗的路灯下,张浩抱着铺盖,走在空荡荡的街头,心中一片凄凉,心中感叹道: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记得前世的时候,张浩兑奖后,随手就甩给房东阿姨1000块钱,当时,房东阿姨脸上笑得跟一朵花似的,绕着张浩摆姿弄骚,恨不得再年轻几岁,好把自己嫁给张浩。
张浩自语道:“没事,咱先忍一忍,过几天就那你跪在地上唱“征服”。”
96年的2月份,农历才十二月,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北风呼呼地刮,张浩是又冷又饿。张浩觉得有一首歌,很适合自己心境,那就是齐秦的《狼》: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
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嗷……,嗷……
张浩不由地大声地唱了越来,还以两声狼吼作为结尾。
要说张浩还是唱得不错的,完全唱出了狼那种瘦骨嶙峋、嘶吼风中的味道。如果这个时代有《中国好声音》的话,张浩完全有能力赢得四位导师的转身。
“谁大半夜不睡觉?鬼哭狼吼的,吵死了!”
“哗……”
楼上传来一个大妈愤怒的声音,接着一股水流从天而降,淋了张浩一身。
“啊……,下大雨了吗?冷死我了!”张浩冷得直跳脚,伸手抹了一下脸,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水渍,说道:“怎么这雨水还有点儿咸咸的味道。”
原来楼上的大妈受不了张浩的鬼叫,打开窗户朝张浩泼了一盆洗脚水。
“还有没有公德心了,没看到楼下有人吗?”张浩气愤地喊道。
“哗……”
又一盆水泼下来,把张浩又淋了一身,张浩急忙撒腿就跑。
跑着跑着,张浩竟然跑到了江边,差点儿一不留神跑到江里。沿着漆黑的江岸,张浩好不容易在江边找了一个桥洞,望着漆黑的桥洞,身上又湿又冷的张浩,张浩顾不上里面是否有危险,就要往桥洞里钻。
“汪,汪……”
突然一条流浪狗从桥洞里窜出来,弓着身体,使命地向张浩吼叫。
张浩吓了一跳,接着又怒从心起。
“看我佛山无影脚。”张浩喊道,直接一脚把流浪狗踢得老远。
“d!一条流浪狗都敢跟我嚣张!”
张浩边骂着边走进桥洞,忽然脚下一滑,接着传来强烈的恶臭。
张浩心想:草!好像踩到狗屎了。
最后,张浩还是忍着强烈的恶臭,卷着湿漉漉的破被子在江边的桥洞里勉强过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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