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先生，要知道你因为吸食以及交易违规药品而有一米多高的案底了，而这些都是在这几个月内犯下的。”怀特记忆力很好，他在面对约翰的时候，就早已做好了功课。
“没错，都是我。”约翰很大方的承认了，而后往前凑了凑身子，低声的说道：“要不然你给我搞点带劲的东西，我说不定会告诉你什么。”
“醒醒吧!约翰，我在认真严肃的和你谈话!”怀特听到约翰的话，愤怒的站起身来，把约翰的袖子拉开，那脏兮兮的手臂上都是针眼，全然没有完好的地方。
按照常人的摄入量，约翰这个时候早就下地狱了，也许是他异能者的缘故，这个时候还在人间。
“少跟我来这套‘好警察坏警察’的把戏，话说你的搭档呢？他不出来扮演一下角色吗？”约翰把袖子拉下来，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
“你想死，你现在有强烈的自杀倾向，但在那次任务之前，你的心理评判是非常健康，我们想知道那次任务到底发生了什么？”怀特在约翰说完之后，情绪变得稳定下来，又变回了冷峻的状态。
“我不会说的，我不想回忆任何事情。”约翰神情有那么一瞬间低落了下来，随即又恢复那种堕落的气息，他打了一个哈欠，问道：“你们有这闲工夫，为什么不去多杀一些丧尸？为国家做点贡献？”
“丧尸的问题早晚会解决的，现在回到正题上来，那次任务到底发生了什么？”怀特冷冷的说道。
约翰沉默以对，连连打着哈欠，似乎已经对谈话失去了兴趣。
没有回答，提问也就显得空洞，气氛就这么尴尬了下来。
几分钟之内，怀特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约翰，而约翰则是打着哈欠，两人似乎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比拼当中。
“格登，伍德，库克……”怀特开口了，念着一些人的名字，但是却并不包涵什么感情。
另一边，约翰听到这名字，哈欠停止了下来，整个人紧绷了起来，一种危险的气息从他的体内升腾而起。
“停下!”
“克拉斯。”怀特充耳不闻，继续保持一个不快不慢的速度念道。
“我叫你停下来!”约翰变得焦躁起来，眼神极富攻击性，他捏紧了拳头，伸手对着怀特的脸就是一拳。
看到约翰出拳，怀特继续念着，轻轻一躲就闪过了约翰的攻击。
“混蛋!”约翰整个身体越过了桌子，一套连击，打的空气都在震颤，在墙面上多了几个清晰的拳印。
而怀特很轻松的就躲过了约翰的连击，如果说几个月之前，约翰说不定还有机会碰到怀特，可是现在，药品毁了他。
念名字用不了几分钟，到结束的时候，约翰已经放弃了攻击，双手捂脸蹲在地上，眼泪横流，哭的像是一个小姑娘似的。
“这些都是任务上的死亡名单……那次任务，只有你一个人活着。”怀特来到了约翰面前，依旧冷冷的说着。
“求你了，别说了!”怀特用恳求的语气说道，他想要忘记，但这怎么能忘记!
“醒醒吧!约翰!”怀特声音有些变高，半蹲在约翰面前说道。
然而约翰只是哭着，根本就不理会怀特。
嘭。
怀特眉毛微凝，对着约翰的脸就是狠狠地来了一拳，后者并没有反抗，只是像一团死肉般接受。
嘭嘭嘭。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约翰的脸上，把他的脸打的有些变形，鲜红的液体遍布在了约翰的脸上，一些沾染在了怀特的拳头上。
过了两分钟之后，怀特像是打累了，松开了约翰，到了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根香烟来，缓缓的点燃。
“你不是问我我的搭档哪里去了吗？”怀特轻轻的吐出了一口烟气，“他死了。”
“那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努力上进，和几个月之前的你差不多。”
“可他还是死了，死在了丧尸潮当中。”
“这让我花费了一段时间适应，适应他不在的日子。”
“在这段日子里我学会了抽烟，不过我看到你现在这样子，我决定戒烟了。”
怀特把抽到半根的香烟塞进了约翰的嘴里，站了起来，看着躺在地上如同死鱼的约翰。
“我们都失去了伙伴，但我不会像你那样选择逃避。”怀特摇了摇头说道。
“我会选择把它变成力量，变成我前进的动力，然后让自己强大起来，再狠狠的教训那些把同伴带走的混蛋。”怀特说完了这些，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摘下了自己的墨镜。
“不管你想不想回答，为了我的搭档，为了人类，我都要从你嘴里撬出点什么来。”怀特冷冷的语调钻进了约翰的耳朵里面。
“唔。”也许是因为某种同病相怜，约翰从死鱼状态当中醒了过来，他费力的爬到了椅子上。
“我们真的能教训那些混蛋吗？”约翰很不确定的问道，但话语里又带着一点期望。
“当然能，我们人类有做不到的事情吗？”怀特笑了，虽然很僵硬，但这个笑容却给了约翰希望。
就像是黑暗中降下了一道光芒，几个月来，约翰第一次感觉到了心又重新跳动起来。
“我会告诉你发生的事情。”
约翰面色凝重起来，直视怀特的眼睛，似乎有一段真实而又离奇的故事要从他的嘴里蹦出来。
“我们是几个月前被派遣探究未知空间，同行的有尖端的学者，我和兄弟们负责保护他们。”
“我们一进去之后就迷失了，通讯手段全部失灵，然后就是银白色的金属，它汇聚成海洋，把我们淹没。”
“我们在银色金属中死了，意识在黑暗中沉沦，但我没有看到天堂，几天之后，我们又重新活了。”
“然后没过几个小时，又死了，很痛苦。”
“生死之间，不断转换，好像这片空间当中有一个恶魔，正在折磨我们的灵魂。”
“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了，我能感觉到有东西在研究我们，在分析我们，简直就是地狱，比起它们来，我们对实验室的小白鼠简直是仁慈！”约翰情绪有些激动，随即怀特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安静下来。
“我杀掉我的同伴，只是为了让他们换几天的安宁，不过没什么用，反正还会被复活。”
“然后在我的一次死亡中，我意识沉沦，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了墨西哥，只有我一个人出来了。”
“一想到我在那未知空间里不断的杀死自己的同伴，我就恶心。”
“他们现在可能死了，也可能还在地狱里，我很不好受，但我不敢再回去了，我是个懦夫。”
“所以你用药品麻醉自己。”怀特接着约翰的话说道，后者只是看着怀特默默的点了点头。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