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的视线一直目送顾薏走进咖啡厅才缓缓收回,记得几年前她可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跳下他的车,那时候的顾薏只会双臂搭在他正驾的车窗上,一只手背垫着下巴对他撩人的笑,“怎么着孟队,刚和别人还谈笑风生呢,一见了我就摆出深仇大恨的样子,我也不是什么恐怖分子呀……还是,你是怕我吃了你?”
她边说着,闲着的那只手有意无意拂过他军装袖口的扣子,指尖白嫩近乎透明,和他手部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看他脸黑,她笑得愈发眉飞色舞。
明摆着撩拨他。
当时他一心强装淡定,至今没有告诉她:他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不过装装样子,其实她一靠近,他的心里只有‘投降’二字。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几声,孟川收回游思,接通电话,“沈敛?”
“孟哥,你回来怎么也不通知我?”
“刚回来不久,还没来及打电话给你们。”
“下飞机不主动打电话让我去接机,不地道!这样吧,晚上哥几个聚餐,你过来付个账咱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孟川嘴角弯了一下,沈敛几个人当初在部队跟着他出生入死过的,之后他复员做了特约记者,也从未和他们断了联系,“改天吧,不过付账还是可以的。”
“择日不如撞日,你这改天不知要改到哪年去,就今晚吧!”
孟川沉吟,说,“我现在在顾薏这边。”
那边定了定,沈敛小心地问,“你们……和好了?有希望复婚?”
复婚……孟川下意识用拇指摸了一下无名指的指节,“我们才刚见过几次,提这些还早。”
孟川这样说,沈敛就明白这事肯定没那么顺利,叹气道,“这几年顾检挺不容易的,因为那桩案子被上面查了很久,私生活还有经手过的案子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光审就审了她三个月,那段时间你不在,还……离了,她身边也没个人,就自己扛着,幸好,都扛过来了。”
孟川没出声,从置物箱里掏出一盒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顾检的个性你应该了解,你强她就强。她要是别扭你也别和她犟,她要是心里还有你,哄一哄就会好的。”沈敛语重心长地说。
“孟哥,这次回来就别走了,留下来好好照顾顾检。”
……
咖啡厅琴声悠扬,伴随着磨豆的声音一阵浓郁的香气从吧台传出,顾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美式,热咖啡滚过喉咙直达空空的胃部,顾薏眉间不着痕迹的一蹙。
“顾律要见我的当事人,恐怕不只是请我们喝杯咖啡这么简单吧?”说话的是丛林之狼,也就是现实生活中名叫陈从青的代表律师。
陈从青嗤笑一声,“樊丽雯不来?怎么,怕我?吃了雌激素还真当自己是个跟娘们儿了,畏畏缩缩,有本事告我,没本事和我面对面?”
杨刚按了一下陈从青肩膀,让他稍安勿躁,“顾律想必有备而来,我们不妨先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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