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出乎了大部分人的意料，大伙都吓了一跳。
“章先生！”那红衣女子见状也是大惊失色，下意识喊了一声。
朱允炆一听，把章琦予往后一推，章琦予没站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鹿芪拔出剑就指在了章琦予的鼻子前。
“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朱允炆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德行，一脸冷色地问道。
他刚才转身刺章琦予的时候，匕首在手里掉了个头，只是用刀把磕了章琦予肚子一下。
别看朱允炆平日里看着没个正形，但是人总不可能是一无是处的，在认真冷静的时候，朱允炆的脑子和察言观色的能力可是很给力的，只不过他很少有认真的时候……
一开始朱允炆听了章琦予的话还只是有点怀疑，你不是个话特别多的人，自己这一问女子的医术造诣如何，你这给她一通捧得，就差说我捡到宝了，且不论她医术是不是真的有这么高超。
一个正常人，会第一次见一个陌生人的几包几瓶子药，就给对方这么高的评价吗？更何况，你还是在没有核实这些药物是不是红衣女子亲手制作的情况下，就给了肯定的答复。
如果她不会做，这些只是她买来用的呢？别跟我说你看面相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会医术，这么长时间里除了朱允炆这个帝王出身的章琦予猜出来了，猜的还是错的，其余人他都看不出来是干什么的。
更何况谢宸祯本来就怀疑这个人是故意接近朱允炆的，怕他暴露朱允炆的身份才一直带着的，如果这个人是有非分之想，自然不能再留着了。
章琦予在地上缓了缓，抬起头来慢慢说道：“我是认识她，但是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几年前是多久？”朱允炆挑眉问道。
“大概有十年了吧……”章琦予仰起头想了想，回答道。
朱允炆回头看了看那红衣女子，那个女子一脸担忧的神色，连连点头表示章琦予说的没错。
“都十年了你还能记得这么清楚，记忆力倒是很强啊。”朱允炆嘲讽道。
“公子过奖了。”章琦予倒是没伤到那，就坐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朱允炆和鹿芪对视了一眼，鹿芪就把剑放下了。
其实朱允炆没有直接用匕首捅章琦予也是不确定他们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刚才听到那女子叫他是叫先生的。
这年头先生还没有丈夫的含义，那应该就是很久以前认识的了，毕竟那女子看着起码已经二十五岁左右了，看样子怕不是个风尘女子。
章琦予又不像拉过皮条的人，况且先生一般是用在学问方面，朱允炆猜想是章琦予以前教过这个女子什么东西。
当然朱允炆他也不是真的敢捅人，毕竟他连鸡都没杀过，万一回身刀没拿稳给自己划一下子那不完犊子了吗，这娘们身上这么多毒物谁知道这刀刃上有没有淬过点什么玩意。
然后场面就安静了一会，朱允炆啧了一声又上去一脚给章琦予撂躺下了：“你他娘的倒是往下说啊，给你个裤衩子你就敢给自己兜上啊？非等着问你你才愿意继续讲？”
那红衣女子好像还是很敬重章琦予的，开口相求道：“请公子不要这样对章先生，小女愿意日后跟随公子左右，任凭公子……”
“等会再说，你胸大先闭嘴。”朱允炆头都没回，一句话噎得那女子呆了半晌，面色微红，这算个什么说法？有些茫然的把询问目光转向了方孝孺和谢宸祯他们。
谢宸祯一脸的波澜不惊，仿佛已经习惯了。方孝孺则是长叹一声，以手抚面，一副我也没辙的表情，至于鹿芪，她先看了一眼红衣女子的胸前，脸上露出了迷之表情冷哼一声没说话。
然后这女子就更迷茫了，又裤衩子又胸大的，这哪像是个富家公子的样子，怎么说话谈吐如此……上不得台面。
难不成是个风流不羁的大才子？红衣女子脑补到，因为目前她看来朱允炆虽然言语低俗，但是行为上还是比较有素养的，毕竟他要是个没文化的流氓头子，肯定就不止摘自己个蒙面巾了。
“我说，我肯定说……”章琦予挣扎着又坐了起来，喘了喘气，问道：“能不能先让我站起来？”
朱允炆后退了两步，转头看着那红衣女子，问道：“说吧，你姓什么叫什么，今年多大家里住哪？”
“小女凌诀，年岁二十七，开封府郑州人。”红衣女子老老实实地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