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涅其实也会思考,薄净尘对于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看法。交易和游戏是她几年前的看法,如果没有如今的事情和这几年一次又一次或明或暗的试探解围她会想自己只不过是误入了一场上流游戏,她会庆幸薄净尘的温润相待会感激自己的全身而退。
但,这一天终究还是在来临,她对这一切的看法都将随之改变。虽然至今她仍然难以相信,但她的确应该试着去分析,她曾经仔细的回忆,在她过去的人生里是否做过什么能让人值得感谢或铭记的仗义出手,遗憾的是,以前的人生里她只保护自己就已经自顾不暇并没有什么巨大的善意之举。
在她记得的所有记忆里都不记得有一个类似薄净尘这样的人,如果有她相信就算不是深刻也会想起,
毕竟,薄净尘是这样一个让人不能忽视的存在。
而让樱涅惭愧的是,自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了。
为什么?她一直想不明白,正因为不清楚这种善待或是宠爱从何而来她才更加惶恐,她尽全力避免习惯他的存在和他的宠爱还有他的掠夺。但她还没有找到一种正确的态度来面对这一切,所以她只能冷漠、紧绷假装一切都是不关己。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坚持多久,没有目的的路程才是最难熬,你除了选择将过程当作生活就只能虚度时光。
与之前相比,无疑的樱涅现在更有胆量和底气,她甚至知道自己可以任性和无理所以她想结束这一切也不是没有可能。
事情在变化,时间在流淌,流水不知道下一个转弯时候又彼岸,樱涅也不能确定未来会有怎样的路供她选择。
所以、僵持着、沉默着、等待着。
薄净尘回来的时间比往常早了几个小时,才下午3点。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樱涅听到开门声音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薄净尘已经走了进来。
薄净尘看了她一眼,虽然没有笑容但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
“没办法,想你了没有心思工作就回来了。”说完冲着樱涅挑挑眉,深邃的面孔竟有着说不出的邪魅。
樱涅心想果然心情不错!
接着薄净尘拉着樱捏到了衣帽间“收拾一下,一会儿去机场。”
“这么突然,怎么没有提前说一下,我好准备准备”樱涅多少有些诧异。
“想给你一个惊喜,看你最近有些闷。”
“还不都是因为你。”虽然这样说着,但樱涅的语气里有了一些娇嗔的味道,回来一直呆在这里,她的确有些闷。
而且,上次薄净尘明明说是要一周之后的。
樱涅回身看着他,他本可以不用这么细心为她着想。
她深陷于掠夺和疼爱的边缘,这两种感受不断的撕扯着她。她似乎一直都是出于两种什么东西的见缝之间,她不喜欢这种感受会让她想起更早之前的更深刻的痛苦,所以有时候她也知道自己迁怒于薄净尘。可是这种见缝里的生活艰难的让她不能呼吸。
就像现在她本无意的转身,门板和薄净尘之间的距离好像一直在变窄,她看着薄净尘的眼眸一直在变深呼吸也滚烫的吐在他的脸颊上。反应过来的樱涅连忙转身要开门进去,谁知薄净尘让她转过了身却将手按在了她打在门把手的手上制止了她开门的动作,这样的姿势更让樱涅感到尴尬和危险,可是她却不能动或者说不敢动。
只是嘴上说这“薄净尘你让我进去”也是模模糊糊的。
薄净尘撩开她半散的长发露出了项颈,他低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来来回回的吐着热气,樱涅有些颤抖,双腿也有些发软。
这样受制于人的境地着实不太好受,况且薄净尘还不给个痛快!
薄净尘将手放在樱涅的肩上,让她开不了门也回不了身。樱涅甚至能感觉到薄净尘的唇就贴在自己的耳廓上。
就在樱涅感觉自己要崩溃的时候薄净尘说“小涅,我们是不是没有在这个时间做过。”然后低下头含住她的耳珠。
“薄净尘、、、、、你说还要去机场的。”樱涅断断续续的说着,她感觉自己好像需要很多的供氧量才能说话。
“他们会等着的。”薄净尘虽说的间接却也不太清楚,应为他并没有放开樱涅的耳珠。
虽然家里没有人,可这毕竟不属于私密的地方,樱涅怎么也无法想象接下来在这里要发生的事情。
她的声音有些破碎和轻喘,但还是断续的说“我们回房好不好”
薄净尘听了这话却将樱涅挤得更加紧密更加凶猛的攻占城池,从颈窝到耳朵再到脸颊来来回回的厮磨,樱涅迷糊的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蹦出了‘拆入腹中’这四个字。
更加害怕!
“回房间好不好,求求你”珠落欲泣的声线仿佛是最后一根稻草,薄净尘横着抱起樱涅大步回房。
一路衣物落尽满地的纷乱。
坐在私人飞机上的樱涅眨眨眼睛看着身边的薄净尘,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下午是那样过去的,而她现在坐在她不知道飞往哪里的飞机上。
樱涅的眼睛还泛着些许雾气,水汪汪的。
餍足的薄净尘看着樱涅的样子不禁笑笑,放下手中的文件“要不要再睡会儿,还有一会儿才能到。”
樱涅又和薄净尘对视了一会儿,好像反应过来什么随即懵懵懂懂的眼神清醒过来瞪了薄净尘一眼,‘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这一眼不但没有威胁的作用反倒带着娇嗔,有说不尽的风情。
原来的小丫头真的长成了玉立亭亭的模样,锁在他的怀中!
薄净尘看着樱涅娇俏的模样顿时有些失笑,放下手上的东西长臂一伸将她强行搂入怀中“怎么,生气啦”虽然是询问的话,可樱涅怎么就听出了得意的语调呢!
其实,对于薄净尘来说,无论樱涅做了多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只要她再回到他身边,他都没有办法对她置之不理,又何谈什么惩罚。
“下次我轻点好不好”虽然只有两个人,薄净尘还是耳语这,让樱涅不知作何反应,索性不做回答,薄净尘也不恼知道她在这方面脸皮薄,只是想逗逗她,看她脸红的样子。
樱涅是个适应性不太好却能随遇而安的人,薄净尘不喜欢樱涅的随遇而安。没有人能没有所欢喜,除非没有期待。说到底,不在意而已。
就恰如樱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