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这戏言可说不得!”
“我也没有把握。”他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如何选择还望慎行,府中还有事,就先回了。”
送走沈老太爷,宋耀之立马叫上宋辉之一同前往衙门,一刻也不敢耽搁。
“大人不好了!”
紧赶慢赶终于到达大牢,还未下马就听到有人禀报。
“出什么事了?”胸口的一口气还没下去,宋耀之顿时只觉得又添了一块石头,怎么这事都赶在一块去了!
“前几天关进去的两人不见了!”
宋耀之只想立马昏死过去,但却不得不支撑着让人领着进去查看。
宋辉之知晓他这估计真是捅了马蜂窝了,也只得跟着去。
一众人急匆匆前往大牢最里面。
“什么时候不见的?”
“正……正午送饭时还……还在的……”
“正午?!”宋耀之气极,这都早过了用晚膳的时辰了!
衙役吓得连忙跪下,哆哆嗦嗦的不住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私吞银两了……”
听闻此话,宋耀之一脚将衙役踢倒在地,“混账东西!”
“呦吼!老夫说怎么这一天就两顿饭,还以为犯了重罪的都没晚饭嘞!没想到竟被这兔崽子私吞了!啧啧啧……”
宋耀之闻言望去,只见一满脸邋遢胡子的老者蹲坐在阴暗的角落里。
对于关押在靠里的这些重罪之人,他宋耀之说不上熟悉,但每个也都能认出来,只是这老者他却不曾见过……
“大哥,你可识得此人?”宋耀之问道。
宋辉之一愣,这又关他什么事?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宋耀之皱眉,他相信自己大哥不会在这种关头隐瞒事情的,那么……这人又是怎么出现在此处的?
“咳咳!”斐老站起身来,掸了掸乌黑的袍子,“别乱瞎猜了,这破地方老夫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宋耀之脸色又黑了三分,真当这牢房是后花园了,还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严守此人!”
“是!”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老夫又没犯事,不过是借个住所有必要严守吗?”
宋耀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是时候清除一下害虫了!
“哼!真以为这破牢房能关住老夫吗?连个孩子都关不住还想关老夫!”
而此时,白先生与秦三早已离开宋泸县。
月色朦朦,稀稀星辰,秦三靠在树丫上熟睡。
白先生坐在一边雕琢一枚手掌长的短箭,小巧而精致。
平静的夜晚很快过去。
几经波折,秦三与白先生也终于抵达江南之地。
江南,乃大宁最为富饶之地。
行走在城镇之间,仿若畅游在天南地北之间,北方的皮毛,海边的珍珠贝壳,稀少的小玩意儿,那是应有尽有。
南阳侯府位于江南之北的苏北,乃江南之中最为富饶之地,可谓是大宁的城中之城!
于南阳侯寿宴的前一日,秦三与白先生终于抵达。
“大国师能来此,本候这可真是蓬荜生辉啊!哈哈哈哈!”南阳侯大概三四十岁的模样,方正脸,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留有一撮小黑胡子,满脸正气。
“候爷客气。”白先生语气依旧冷清,秦三不由得怀疑白先生与南阳侯是否真是朋友。
南阳侯早就留意到秦三,不禁问道:“这位是……”
“候爷打算任由客人立于门前?”
“对对对!大国师里面请!”
南阳侯将两人迎至花厅。
两人长途跋涉,白先生还好,秦三却是风尘仆仆,南阳侯命人将秦三带去梳洗沐浴一番。
“秦三姑娘这边请。”丫鬟恭敬的领着秦三前往客房。
沐浴所用之物已备好,热水之上撒着一层花瓣,芳香的很。
“奴婢伺候姑娘沐浴。”
“不用了,我自己就好了。”
“是,奴婢门口守着,姑娘有事喊声便可。”
“恩,好。”
“奴婢告退。”
摘下面具,褪去衣裳,将身体浸没于水中,多日的劳累似是一下子去除了许多。细细的擦拭着每一处肌肤,舒服的只想让时光停留。
待水微凉,秦三才舍不得般的从水里出来。取过一边备着的衣裳,一件件穿上。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奴婢见过五小姐。”
“行了行了,今天来的客人在这吗?”说话的应是一十三四岁的女童,甜甜的声音还带着些腻味。
“回小姐,秦三姑娘正在沐浴。”
许是陈五小姐想要进来,守在门口的丫鬟慌忙说道:“五小姐,里面秦三姑娘正在沐浴,此时进去怕是不妥!”
“我说你是谁家的丫鬟啊?本小姐就是要进去你管得着吗?信不信本小姐让父亲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丫鬟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奴婢……”
陈五不耐烦的挥挥手,“滚滚滚!”
丫鬟连滚带爬的迅速离去。
在陈五推开门的那一刻,秦三已穿戴整齐的坐在凳子上喝水。
陈五打量了一圈,似是不太满意,“你叫秦三?”
秦三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把面具摘了。”
秦三摇摇头,继续喝水。
陈五皱眉,“你是哑巴吗?怎么不说话?”
“无话可说。”
秦三不喜欢这个陈五小姐,只觉得她娇纵的很,一点礼仪也不知晓,竟在别人沐浴时要闯入。
“哼!你这样别想嫁给我哥!”
“咳咳!”秦三正在喝水,被陈五这话吓得一呛,她要嫁给她哥?她怎么不知晓?
“就你这臭脾气,我哥才不会娶你!”
秦三狐疑的看了一眼陈五,“你哥是谁?我为何要嫁给你哥?”
“你说为何?”陈五杏目一瞪,“不然你来我家干嘛?我哥可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每天来说亲的媒婆可是从门前排到罗门街!”
“我只是随先生来给候爷拜寿而已。”
陈五脸颊一红,“真……真的?”
“恩。”
陈五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眼睛不安的四处乱撇,“那……那个,抱歉,我以为你和那些女的一样想要嫁给我哥才……才使计住到这的呢!”
秦三笑笑不说话。
“你说你和先生一起来的?你先生呢?”
不待秦三讲话,陈五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继续说道:“我刚刚路过书房,听见我爹和一人讲话,那人应该就是你先生吧?他们说的麻烦不会就是你吧?”
秦三一愣,麻烦?她是先生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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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某人:“呦吼吼,某人麻烦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