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凛冽的风雪吹了一夜之后,天山马场满目疮痍,留下的只是十几具羌人的尸首,郑无双带着李秋逵和李安两人,手下几百马匪牵着天山马场的马匹返回博格达峰驻地。
一个马匪手下凑近郑无双跟前,笑眯眯地说道:“还是二当家厉害啊!小的们好久没有吃到肉了,这次咱们可算是发财了。回到领地之后,就可以把这些马匹卖掉换钱。”
郑无双听了之后,冷笑道:“小子啊!你怎么如此目光短浅啊!”
那手下傻笑道:“呵呵,小的的眼光也就如此。不然我也不会就只有这点出息啊!不过二当家为何放掉那几个羌人,干嘛不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这一单买卖算是与西域豪强撕破脸了,我们之后会遇到比以往更大的挑战。而且我也没和郦成锋说过,不知他会如何怪罪我。不过我们天山马匪可还没怕过谁,所以才会放掉那几个羌人,让他们去凉州城通风报信。”郑无双淡定地说道。
在天山马匪血洗天山马场之后,那几个被郑无双放走的人历经千辛万苦,穿过茫茫戈壁,最后遇到了一对商旅才回到凉州城。他们来到李延凉州驻地,见到了李延和李秋雅。
见到他们,哭着说道:“族长、大小姐,马场遭劫,这一年全完了。”
李延听了之后,忙说道:“不要慌,说清楚点,慢慢说,什么全完了。”
“天山马匪数天前抢劫天山马场,马场付之一炬啊!所有东西都没了,羌族完了。”说完,他们几个都落下眼泪。
李延听到了,差点晕了过去。李秋雅见状,忙说:“父亲,您要多注意身体。这些事情都让女儿来解决吧。快,扶族长回屋休息。快备马,我要去西域都护府。”说完,她就骑马奔向西域都护府。李延想拦都拦不住。
而天山马场被劫一事也很快在凉州城传开了。李秋雅骑着马去往西域都护府的路上,碰到了卓辛。卓辛一见到李秋雅,忙问道:“秋雅,你父亲没事吧!我一听到天山马场出事了,就急忙赶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秋雅答谢道:“多谢,我现在要去都护府,先告辞了。”
“我和你一块去吧!”说完,他俩就径直前往西域都护府。
不一会的工夫他俩就赶到了都护府门口,而在门口又恰巧碰到了阮氏兄妹。阮英顶看到秋雅后,赶忙关切道:“秋雅,李延伯伯没事吧!”
卓辛说道:“先让秋雅平复一下心情,咱们先进去问一下成都该怎么办吧?”
穆兰看到卓辛已经很不高兴了,就说道:“羌族的事情,你们西戎为什么这么关心啊?”
阮英顶听到穆兰如此说道:“穆兰不得无礼,塞外各族本就应该同气连枝,不能分裂。多谢卓辛能有如此远见。”
秋雅走到府外站岗士兵面前,说道:“麻烦请通报一声,李秋雅要见赫连成都。”
“好的,请各位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报赫连将军。”于是乎,站岗士兵走进府内。
一会那名士兵就出来了,说道:“各位请进。”
于是,几人就急忙走进府内。来到大堂之中,却见大堂中央站着的不是赫连成都,而是赫连玉婷。秋雅看到赫连成都不在,忙问道:“玉婷,你哥哥呢?我有事情要与他商议。”
“哥哥不在,你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吧!”赫连玉婷答道。
“这可怎么办?此事不可拖延,必须要请你哥哥做出决断啊!这关系到羌族的未来啊!”秋雅急切地说道。
“秋雅姐请放宽心,我哥哥说了,我在就是他在。他还嘱托我一定要尽全力帮助你们的,天山马场的事情我和哥哥已经知道了。”玉婷沉稳地说道。
李秋雅一听,说道:“那好,那就请玉婷你借我兵马,让我去和马匪谈判。”
“秋雅姐,天山马匪个个穷凶极恶,心狠手辣,此事应该从长计议啊!”玉婷关心地说道。
“从长计议?我们羌族的命脉都断了。还怎么从长计议啊!玉婷,既然你能全权代替你哥,那你就借点兵马给我吧。我只需要羌族子弟就行了,不麻烦其他人。”秋雅心急如焚地说道。
阮英顶疑惑地问道:“玉婷,你为什么不直接借给秋雅兵马呢?是有什么难处吗?”
“我哥哥并没有把虎符交给我,我无权调动西凉铁骑。而且现在也不是急于发兵的时候,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耗资巨大。如果能兵不血刃解决这件事情,那不是很好嘛!”玉婷解释道。
穆兰一听说道:“玉婷,难不成要秋雅姐跪下了求你,你才能借兵马给她吗?”
秋雅一听这话,连忙扑通双膝跪地,哭着说道:“玉婷,我从来没求过赫连家族什么,今天我求求你,你就借我兵马吧!只要你肯借,你就是要了我的命,我都给你,我今生今世给你赫连家当牛做马一辈子,你看行吗!”
玉婷见状,连忙扶起秋雅,说道:“秋雅姐,你言重了。我哥哥其实已经去做最坏的打算了,他一听到这消息,连忙出去调兵遣将去了。请秋雅姐放心,这件事情我们赫连家一定会帮助你们的。”
卓辛,阮英顶看到此景,也异口同声地说道:“秋雅,你放心吧!我们也一定会帮助你们一起渡过难关的,放心好了。”
秋雅听了之后,抹了抹眼泪,说道:“我也不想亏欠各位,这件事情对于我和我父亲,乃至整个羌族来说真是晴天霹雳。我李秋雅在此发誓,只要谁能帮助我解决这件事情,他就是以后羌族之主,他的奖励就是我这个人和整个羌族。天山马场之事解决之后,我将会下嫁给他,嫁妆就是整个羌族。”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了一番,好似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在凉州上空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