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苏羽的一刻,夜殇杀气腾腾,就像自家白菜被猪拱了一样。“夜画,你还小,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
夜画急忙辩解道,“不是的,爹!这是……我朋友。”声音越到后面越小,最后夜画甚至把头低了下去。
看到夜画的表现,夜殇差点就要操刀将苏羽宰了,夜画这种语气不是默认了吗?
“小子啊!你要明白自己的立场,现在当以修行为重,说不定将来能成就天境。”话中有话,夜殇的意思大概是,连天境修为都没有,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苏羽一拱手,辩解道,“我只是夜小姐的朋友,来此只想借用一下传送阵回到人界。”
夜画气的直跺脚,她都表现的如此清楚了,怎么这个苏羽就跟个木头疙瘩似的。就算她爹可怕,有必要这样吗
而看到这种情形,夜殇却放松下来,杀气内敛,这小子倒算有些自知之明。“原来如此,要用哪座传送阵你们看着办吧。”
“谢谢爹!用一下你的令牌。”夜画会心一笑,随后狠狠刮了苏羽一眼。她一个完美的美少女,何时被人这么扫过面子
“爹这就拿给你。”取令牌时,夜殇突然反应过来,启动一次传送阵只需要几千灵晶,哪个传送阵不是供夜画随意使用,怎么会要令牌
“你究竟要用哪座传送阵还要爹的令牌。”
“就是去青山城的那座。”
“嘶~”夜殇倒吸了口凉气,女儿不知天高地厚,莫非不知道那是人界地境。若是传送阵之事被仙族知道了,怕是会引来大祸!
“爹,女儿只是稍微用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碍吧?”夜画小心问道,她虽然知道这座传送阵很重要,却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不行!绝对不行!唯独那座大阵不能用。”夜殇严厉喝止,那座传送阵何等重要牵扯到人界仙界不说,更牵扯着道大人的生死。
苏羽鞠了一躬,虽然他知道那座大阵可能藏有重要的秘密,却不得不使用。“有关传送阵之事,晚辈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还请前辈帮我一个小忙,来日必有厚报!”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夜殇一声大喝,书房的空气徙然安静下来。
苏羽皱紧眉头,他前世巅峰时,就是十个夜殇也不敢跟他这么说话。奈何重生回来后,一切重头,他的修为在圣境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爹!您怎么能这么说”夜画站在苏羽一边,她知道传送阵很重要,但也不应该语气这么重。
万般无奈,苏羽再次求助紫伊,“你能以神念与他人交流,能不能恐吓他一下”
紫伊肯定回答道,“不能!事关妖界机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闭嘴!你就是什么都不懂!”夜殇大喝!
夜画委屈的神色浮现在脸上,她还是第一次被父亲批评,情不自禁便哭了出来。
见女儿这般姿态,夜殇于心不忍,他再次平静下来,说道,“小子,我族的任何一个传送阵都可以使用,唯独那座不可以。”
没有多余的话,夜殇袖袍一挥,将两人赶出书房。
“对不起,没能帮到你。”
“谢谢你,那麻烦将我传送到逍遥城吧,我自己想办法回去。”苏羽说道,夜画已经尽力了,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先到逍遥城,自己再想办法借用人界的传送阵回到青山城。
紫伊的声音再次传来,“没有必要,我已经帮你将事情做好了。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如果你死了,我会再救你一次。直到,你真正成长起来那一天!”
下一刻,有两人从天而降,可不正是妖王欧阳文与道大人
“前辈,听说你有办法助我找回本体,可是真的”道大人脸上露出幸福,盼望了万年之久,终于有找回本体的一天。关于自己的本体,道大人完全不记得,只知道自己无意识飘荡了许久,最终在妖冥城恢复意识。自此以后,他便和历任妖王达成协议。妖王帮他找到本体,并提供海量天材地宝供他使用,而他则在妖族大乱之时负责救世。
他叫的前辈自然是苏羽,而给予道大人肯定回答的则是紫伊。
一旁,妖王仍是那副厌恶的眼神,可在道大人面前,他这个妖王完全不能以身份压人。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若能助我找回本体,我可以答应前辈三件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道大人与妖王命令夜殇开启青山城的传送阵,甚至让夜殇倾尽全族之力保护苏羽,即便得罪人界和仙界也在所不惜!
苏羽来到妖界时还是孤身一人,当他回到青山城时,却已经拥有了圣境之人跟随。这唯一的一名圣境,便是夜殇。
现在的夜殇已经没有了半分家主的架势,在妖王的命令下,他作为苏羽的随从前往青山城。夜殇甚至以后辈自居,毕竟,就连道大人都对苏羽敬重万分。
人界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城——青山城。
青山城四面都是大山,三年前,城中三大势力三足鼎立。王家,凌云门,惊鸿派常年争夺势力,在青山城中掀起了不小风波。伴随着王家家主跨入地境,三足鼎立的局势被打破。如今,王家一家独大,俯瞰整座青山城。
而唯一让他们不顺心的事情就是梦家一事,二公子王明从青山派回来后有意迎娶梦家二小姐。然而,梦家二小姐誓死不从,经过三年的时间,梦家仍未能成功处理此事。王家大发雷霆,当王文强跨入地境第一件事情就是压制梦家,梦家就此走向衰落,而被梦家视为唯一希望的梦绮灵逃出梦家,不知身在何处。
四品炼丹师莫青天的小屋中
一名黑衣男子正与莫青天炼丹,这名黑衣人正是白家的白子翔,属于三大世家之一的白家。
而在床榻之上正躺着一名绝色容颜的女子,柳眉轻蹙,脸上布满痛苦之色。黑瀑般的秀发披散在香肩一侧,婀娜的身体上布满伤痕,不知在忍受多强的痛苦。
“莫大师,真的没救了吗?”白子翔询问到,任谁都能听出他心中那份哀痛之感。
“唉!~”莫大师叹了口气,“这种剧毒我从未见过,剧毒早已深入骨髓,即便是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啊!”
“没想到王家如此心狠手辣!”白子翔将指节握的惨白,眼中的悲伤之色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