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唐军的营地,一支一支部队出营,赶往预定的地点。工兵不再四处布铁丝网,而是在地上查探有没有陷坑之类的陷阱。工兵查探过后,炮兵开始布炮兵阵地,挖洞,垒沙袋围墙。在现代战争中,炮兵阵地没有挖洞垒沙围,而现在却是很有用的,因为现在的炮管,炮弹很不稳定,只有这样做炸膛不会波及别的火炮。炮弹远远的一堆一堆垒在后面,看看数量为突厥人默哀。
步兵在炮兵攻击,炮火延伸,工兵上去炸掉围栏后,才上阵。现在都在后面休息,吃零食,准备装备,闭目养神。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东方开始有鱼肚白的时候,总攻的时间到了。哨子尖利的声音响彻云霄,突厥人里总算有感觉了,也跟起来牛角苍凉的声音,只是合应的却是尖利的炮弹下落的声音,还有的是到处的爆炸和火光。
9个师,450多门迫击炮,2个基数,9万枚炮弹,开始对方圆10多里的由近到远的轰击。李二和大臣们站在山岗远远的看着,炮火印红了天空。密集的火炮像扫地样轰击着,按参谋部的计划,只要按发下来的尺表发射就可以了。而在山岗上往下看,完全就是一堵火墙,李二和他的心腹大臣们完全被震撼中,这就是现代战争?这就是热兵器战争?
神经粗大的尉迟恭说道:“这样打仗好简单,拿大炮一轰就可以了。”
程咬金嘿嘿笑道:“别人也拿炮在有轰你?你该怎么办啊?老黑?排队给他们炸么?简单?”
尉迟恭摸摸脑地说道:“老妖精,你说说,拿炮轰你,你该怎么办?”问题又扔给了程咬金。
程咬金说道:“你说简单啊?简单你来解决这个问题咯。”
李靖在边上说道:“这战争不再是看几本兵书,就能带兵能打的。”
火炮开始往远处延伸,工兵们把寨墙放倒,步兵们开始以阵列线往突厥的大营推进。这次不再一味的杀戮,现在国内建设缺的就是人手,这些战俘就是劳力。步兵阵列中,有会突厥语的士兵拿着大喇叭,喊着:“放下武器,高举双手,立即投降,否则杀无赦。”
突厥人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炮火洗过的地方,到处像幽魂一样游荡的突厥人,摇摇晃晃的像喝醉了一样的人,突厥语的喊话对他们似乎没有任何作用。20步,生于死的距离,20步内没有举起双手的都被击毙。按照计划是把突厥人赶出营地,赶往白道,这样就能获得最大的俘虏数量。
长长的黑线横贯整个营地,慢慢的往前挤压。契苾何力一脚蹲开身边的女人,连续的爆炸让他汗毛起立,没有穿衣服出帐门,看到南方无如同千万个闪电从地上腾起。他想起颉利战死那个传说,被雷劈的灰飞烟灭,这让他如何能镇定?催促女人裹上衣服,跟自己上马,带着卫队往北方的营门跑去。
叠罗支无奈的看着混乱的大营,南方剧烈的爆炸声越来越近,知道自己已经完蛋了,突厥完了,再无翻身的可能,找个地方放牧,安安静静的过余下的一生,打定主意,组织亲卫们护送自己的亲眷撤离。
天色大亮,突厥大营到处燃烧的大火,四处奔逃的突厥人,一条黑色的大线像刀一样,把突厥大营切掉了三分之一。吴怀斌和李二低语了几句,李二点点头和殷元说了几句。传令兵,挥动几下旗子,下面的迫击炮不再发射了,近卫军第一师缓缓的步入战场。
突厥人已经崩溃了,蜂拥的挤向大门为逃命,武器开始向前面的人是挥刀砍向前面的人,想躲路而逃。门走不通,把寨墙推倒,突厥人像洪水一样四处流泄。骨朵昨天听到那几个汉人说话后,就开始准备逃跑的准备,这是战场上的直觉,救了他不知道多少次性命。他没有选择正门,叫了几个同部落的在远离大门的地方,拼命的砍开了一个缺口,他们没有向白道方向逃跑,而是向九原方向逃去。他知道唐军这样久准备下来肯定白道肯定被封堵,只有九原方向能不能有缝隙逃出生天。
近卫军第一师像黑色的死神弯刀,把突厥溃兵切成两半,营地里的突厥人求生**站了上封,不再抵抗了。一个人扔下武器,边上的人也扔下了兵器,整个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迅速的蔓延开了来。黑色墙壁一样的阵列,慢慢的靠近,喇叭里的喊声很清楚传来,:“放下武器,高举双手,立刻投降,否则杀无赦。”
黑色人墙慢慢靠近,见大部分突厥人把武器都扔在一个位置,便开始喊:“排成一列一列,高举双手,往前走,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你们的生活将是一个美好的未来,没有饥饿,没有寒冷,也没有恐怖的税赋。战争不是你们挑起的,而是你们的可汗们,他们吃的好,穿的暖,却让你们来拼命。士兵们,放弃你们的抵抗,你们将有食物,保暖的衣物,战事平稳后,我们将会把你们的父母,兄弟姐妹,老婆孩子找到,给你们送过来团聚。”喊话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顺从的人占大多数,也有想找死的,轮刀想拼一个是一个,结果刀抬起的时候,身上的血花四溅,连迈出的机会都没有,只是苦了那想死的身边几个人,被流弹,被贯穿弹误伤的。这下几个想拼杀的人,都悄悄的扔下武器,有些不愿意的被人在后面弄死了。
战场除了追击,剩下的就是打扫了,李二和他的大臣们在山岗上看了3个时辰,想实地看看战果。吴怀斌是绝对不愿意再看到那个场景,就算是在义乌相框厂上班的时候,有失恋的人竖着卧轨了,嗯就是头脚身体都放在铁轨上,这种死法很有个性。被火车碾过后,一大段铁路都是肉和碎骨,还有花花绿绿的内脏,根本分不出人的性别什么的。吴怀斌吃着豆腐脑,津津有味的评论着,这是脑浆,这是大肠,这是肺,看的收尸的法警都一恁一恁的。可就有这样经历过的吴怀斌,在看过泾州,伊州的战场后,便不再想看战后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