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响了一遍又一遍。
我本以为,不会有人接,可就在我打算挂断的时候,沐亦西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
“我要找丁楠!”
“丁楠?”
“你把丁楠,丢到哪里去了?我为什么就一直找不到她啊!”
“丁楠?”
“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好不好?沐亦西,你告诉我,她丢在了哪里好不好?”几句话说下来,语无伦次,更糟糕的是,我几乎已经在不能自控的大哭。电话,他是什么时候挂断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凌晨的三点半,沐亦西拿着电话站在了我家的门口,让我给他开门。
我能给他打开这扇门吗?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们之间存在的距离,根本就不是一扇门的距离。沐亦云说过,如果不能用爱去包围他,那就只能用恨了。我做不到不在意付常曦的存在,我做不了他背后的女人,就像他自己认定的那样,七天过后再把我留在他身边,唯一能给我带来的,就只剩下伤害。
房间的电话,一直在响。不用接,我也知道是门外的他,一直在拨打着。窗外,突然响起了秋雷,闪电透过白色的纱帘的,泛着幽兰的光,那样的犀利,那样的狠决。我不由的往门与鞋柜的角度里,缩了缩。
“丁楠,开门!”房间里的电话,终于不响了。但我抵着的防盗门却被门外的人,拍得哄哄作响。他几乎,已经不管不顾对户会听到而执意要我打开门来面对他。
我蜷着腿,把头埋进了双臂之间。紧紧的合着眼睛,不要去听外面的雷声、雨声、叫门声。
“丁楠,开门,把门打开。”他仿佛不停的拍着门,每拍一次带来的震动,就似乎要把我的心肝脾肺都振裂。
“走,走啊!”我抵着门的一角,用着仅剩的力气喊到。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听见,但我希望,他能走。能离开,不要看到这样的我。
“你开门,让我见你一面,就一面。”敲门的声音终于因为我的应答,而停了下来。但他,并没有放弃让我开门相见的念头。
“走吧!我们说好不见面的,说好的!”我们说好不见面的,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约定让我们彼此崩溃的。你说过,我再一步,你就永远不要再我的。永远,永远是多么的遥远啊。我也许走一辈子,也走不到你的身边,让你再见我一面啊。可现在,现在你又为何让我开门呢?
“丁楠”门外的人,静了很久。
又是一阵闪电雷鸣,轰窿窿的。我合着的双眼,都因那样的闪电而眼前发白。我紧紧的捉着自己的睡衣,控制着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丁楠,别害怕!”
他的声音,似乎也是从门的下方透着缝隙传了进来。带着深深的疲倦和忧心。
“放过我,你走吧!我不想和你有什么纠缠了,我只想和我老公结婚生孩子,安安稳稳的过这一辈子。我做不了你的救命符,我不是你的救命稻草。你放过我,放过我。”
门外,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可我却确定,他没有离开。
“我会这样,根本就是因果报应,是惩罚。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怎么也不可能会选择跟你在一起。我后悔,后悔的都快要死掉。因为你的一句话,我拿到了台控三千万的合同。我承认我自己被这样轻而易举的成功,迷惑了。我像是从中明白了梅紫会成功的道理。我带着这样的目的,接近你。什么七日之约,什么糖人的故事,什么五块钱的郊游费,全都是骗你的,这些全都是让你注意起我的手段。”
“我不怕这样的闪电、雷鸣,我根本就不怕。”
“你以为我怕吗?那不过是我装给你看的,我要你开口留下我的戏码罢了。你喜欢女人这样嘛,我不妨就当一回弱者,演给你看。我告诉你,这些全都是假的。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相信我这样的鬼把戏。”
“我全部都向你坦白了,你是不是可以离开了?离开我,让我过自己想要的平凡日子吧!我求求你了。”
“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门外,他的声音透着硬伤。
“为什么打电话?你的想知道?”我稍抬了含泪的双眼,看着棕红色的大门。
“想!“
“我只不过想找你满足一下我的需求罢了!我老公刚刚根本就满足不了我的。你知道的,我有多么的贪心,你尝试过的。那些男人里,唯一能让我得到满足的,目前也仅只有你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开门?”声音,几乎已弱不可闻。
为什么不开门啊!我狠狠的掐着
自己的手臂,回道:“你来得太晚,我累了!突然发现,对你的这唯一一点兴趣,我都没有了。虽然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超越不了你,可我爱看他们那奋死拼博的样子。我喜欢看他们在我身上累死累活的傻样。”
“这样,你还要留下来,让我给你开门吗?”
“我这欢爱遍体的身子,凌乱不堪的房间,你还要看吗?你如果不介意,刚才他们睡过的,我可以让你进来。只不过,我累了,我没有那个精力来应付你了。”
“丁楠,你混蛋!”
门外,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门上。恶狠狠的咒骂,紧接而来。离去的脚步声,终于在凌晨的五点多响起。这时候,我才敢哭出一点声音来。
沐亦云说得对,爱不了他,那就让他恨吧!这样,他才不至于伤害了自己。就像君芙儿看不得荣源皱一下眉头一样,我又怎么可以忍得下心,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为了我而皱一下眉头。
丁楠,你做得对,做得非常好!
“丁楠,开门!”
门外,好不容易静下来的楼道,又因叫门声,而吵嚷起来。可这声音,却是言思辰。
我撑着自己的身子,拉开保险锁,用尽所有的力气,拉开大门,看着门外的他,眼前一阵虚晃。
“丁楠?”
“言先生!我在努力,我真的在努力的把他忘掉,我真的有努力…”
“我知道,我知道…”他拥住我往下滑的身子,弯腰把我抱了起来往室内走去。快到卧室的时候,我捉住了他:“不要,我不要进去。”
那里面,凌乱不堪的样子,让我受不了。我只要看到那散乱的衣服和被子,我就会不由的想到荣源在我身上的感觉。那样的蛮横,那样的令我恶心。
“丁楠!”他不赞同的看着我,眼中带着不解。
“我不要,不要…”我捉着他的衣服,眼中的泪,滚滚而落。
他,暗暗的叹了一声,抱着我又回到客厅,把我安置在沙发上。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我的身上。手指,在帮我整理衣领的时候,眼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他蹲在我面前,看着我把他的衣服,紧紧的裹在自己身上,蜷在沙发里最里端。他像是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我,用力把我的身子扳了过来,直直的面对着我,问道。
离开?能离开到哪里去呢?我摇了摇头,我不能走。我不想再一次让自己和荣源的未来,发生变化。就算,这从中还参杂了一个叫君芙儿的女人。
“丁楠,你何苦,何苦这样执拗!”他捉着我肩头的双手,用力的摇了摇。让我原本就头晕的脑子,更是一片晕眩。
“言先生,你教过我,不能逃避的。为什么现在,却让我离开?”我忍不住的又将自己的身子,向心脏的位置更为缩进,想要寻求一丝可能的温暖。他看了我一眼,紧紧的将衣服裹住了我,起身,向卧室走去。不一会,床上铺着的被单,被套、床罩,全都被他扔了出来。又是一会,他走了过来,一把抱起我,不顾我的挣扎和反对往卧室走去。
新铺的被子,他一把扯过,盖在我身上,紧紧的,不肯松开压着被沿的双手。
“现在开始,睡觉!什么都不要想了,睡觉。”
“言先生”
“嗯!”
“你知道我觉得什么人最幸福吗?”我侧过身子,枕在没有套枕套的枕芯上,低低的问道。
“什么人?”他松开一个手,拉过被我丢一旁的外套,附在我身上,轻问。
“傻子,那种整天就只知道傻笑的傻子!”
“丁楠,就当我言思辰的傻瓜,不可以吗?就算做不到让你天天笑,但至少,不要像现在这样,不可以吗?”
“言先生,不要给我这样的诱惑。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候。不要…”我侧着身子,不去看言思辰的脸。我怕,自己会看到他眼中的真诚,怕自己会为贪求他身上的温暖,怕自己会点头答应。
一直替我紧压着被子的人,怔了怔。久久的,不说什么。
“睡吧!不说这些了!”
十二月的二十四号,天气预报的温度是1度。可我还是穿着抹胸的拖地的婚纱,坐在了教堂的休息室。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是唐倩。我的婆婆,在见到唐倩的时候,是有一丝不快的。在她认为,今天出席她儿子婚礼的,至少也都是学术界的名流和她在政界的一些朋友。像唐倩这样,即不属于学术,也不属于政界的,更是在商也没有名气的员工,是不应该出现的。但她的这些算计,在看到
了走在唐倩身后的s/>集团总经理方惠、郝陵则和黎姐后,便又扬起了热情的笑脸。
敲门声,让我和她们一同转过身去,看向门口的来人。
“楠楠,我表姐她们来了,妈让我叫上你,一同过去见见!”
荣源,我丈夫!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的第三个星期,我给他打了电话,通知了他拍结婚照的时间。可就在拍结婚照的那天,影楼里的电视墙却播放着君芙儿宣布退出娱乐图的新闻发布会。他站在电视墙前,出有些神。而我,站在他身后,却不由自主的觉得讽刺。
我记得,那天我喊了他三声,他才听到。转过身,见到我看着他,他动了动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可我只是一笑,笑到他看着我莫名的颤抖。
“楠楠?想什么呢?”他走近我身边,手搭在我的肩头。就这是么轻轻的一个触碰,却让我有了想躲开的冲动。
“没,走吧!”我站了起身,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更进一步的亲密动作,避开他的身子往前走去。
“你们先坐一会啊!”他笑着招呼着唐倩和黎姐,与我一同往外走去。但刚走到一半,便遇见言思辰、傅中远和俊哲往我的休息室走了过来。
“言先生你们来了?”这是我时隔了两个月,再见到言思辰。那天,一觉醒来,也只见到床头放着的温粥和他留下的便条。他说,如果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想逃了,就给他打电话。他宁愿陪着我,当一辈子的傻子。
“丁楠,荣先生,恭喜!”他向荣源,伸着手,相互的握着,也轻笑着。招呼过后,言思辰递给我一个礼盒,我接过扯开一看,竟发现是我当时在医院选的设计图的微缩模型。
“谢谢!”我虽然不明白,这份礼物的意义。可我,却感激言思辰在我那段最为痛苦的日子里,他留给我的温暖。
在橙天娱乐以沐亦西为头条的第二天,这家本是周刊的报纸却例外的连续发行,以首页整幅的篇章,对沐亦西照片的新闻发表致歉说明。虽然事后,还有一些报会以此做些文章,但在面对第一集团强大的法务团队的时候,在关键时刻选择了沉默。
“言先生,傅先生里面坐吧,我带楠楠去见下客人!”荣源侧着身子,给言思辰他们指着休息室的方向。可他们刚想迈开步子,荣母的声音便从身后,传了过来。
“怎么,你媳妇就这么难请?”
我暗暗的咬了一下嘴唇,忽略掉言思辰和傅中远眼中涌出的厌恶。转过身,笑…
笑,止
手中的模型,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叮当一声,一枚钥匙从模型的底座里,掉了出来。
怎么,会是这样?
我的腿,不由的往下一软,有些撑不住自己的身子。仿佛过于厚重的尾裙设计,硬是要把我往下方拉拽。
身后,言思辰快速的从身后,托住了我的后背。让我不至于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下去。
“丁楠,过来见见荣源的表姐和姐夫。”
我看着眼前的一对壁人,一开始还暖暖的手指,骤然冰凉。荣源,一见往这边走来的人,一手拉过我往前一步。而我,因这样的一个拉扯,脚不由的往前冲了一步,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丁楠”
“楠楠”
跪下去的时候,膝盖很疼。可我,却仿佛希望能够再疼一点。这样,我就有理由,不站起来面对眼前的一切。言思辰快荣源一步的在我身侧蹲了下来,拉着我紧张的问道:“怎样?伤着哪了?”
“没事吧!?”荣源也蹲了下来,见我不像有大碍的样子,便用手把我扶了起来。身旁一直蹲着的言思辰,随着我的起身,也站了起来,不言不语的退到一边。
“这是我表姐付常曦,姐夫沐亦西。”他指着前方的人,与母亲站在一边,为我介绍道。
我的声音,在胸腔里挣扎着,想要说出一句什么。可,就在看到付常曦那略略轻皱着的眉头和沐亦西那令我猜不透的笑容时,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怔在一旁,默默不语!
“叫人呐!”荣母不满的声音,再度响起。甚至,比刚才的不悦,还深了几分。
我要怎么叫?叫姐姐,姐夫么?要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比事还荒唐的吗?要知道,荣源一向引以为傲的姐姐,姐夫是沐亦西,我还要这般执着的嫁给他做什么?
“我见过你耶!”眼前的付常曦,像是完全没有在意荣母的不悦,上前一步,拉过我的手臂,左右的看了看。
“我们在iil的店里遇到过,那天,我们选了同样的衣服,我们还带着同款的首饰呢!不记得了?”她扬
着手上的钻戒,不知道是不是这天花板上的灯光太过耀眼,我觉得她手中的戒指,今天格外的刺眼。
她不等我说什么,转到一侧对着荣源道:“好子啊,你哪来的那么多钱跟老婆买钻石啊?”
荣源不解的看着表姐,又转过头看着我,茫然不解的问:“表姐说什么呢?你和楠楠认识的吗?”
付常曦皱着的眉头更深了一份,转身看着我:“那什么,那个项链啊!应该是和我这个一样的…”
她扬着手,似乎是想给荣源解释什么。但一旁的沐亦西这时,却弯下腰,拾起地上刚掉下的钥匙,拿在手上把玩着。他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但就是这样类似于他见沐亦云时候时的毫无表情,却让我本已慌乱的心绪,更添一份紧张。
“言先生出手,可真不是普通的大方啊!怎么?给我们荣源的结婚礼物,竟然是房子?”拿着钥匙的沐亦西,朝着言思辰,淡淡的一笑,不轻不重的问了一个让我婆婆皱眉的问题。
“丁姐为g付出这么多年,应得的!”
这,竟然真的是房子的钥匙?我低眼看了一下这模型的样子。这钥匙不是会是这房子的钥匙吧!?言思辰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言先生这么说,会让我以为您还是g的首席代表呢!”沐亦西朝我看了一眼,带着十足的嘲讽和不屑,甚至连对言思辰说出来的话,都令人觉得不够友善和客气。我紧紧的握住自己的裙边,让自己有足够的力量来面对这样的现实。
“这和我是不是g的代表没有关系,我个人会有今天的成绩,丁姐帮忙不少,无论怎么说,这都只是是一份谢意。”言思辰上前一步,伸手向沐亦西讨要他正握在指尖的钥匙。
“也是,送套房子,也算是方便一些!”沐亦西突然笑了出声,把钥匙交到言思辰手中,说了这么一句在外人听起来,完全不着调的话。
可我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我握着裙边的手,有些不可自控的颤抖。原本冰凉的四肢,我明显的感觉有麻木感和僵硬感。
“哦!我想起了,你说的是那根水晶链子,是不是?”站在一旁的俊哲,拍着脑袋,像是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正看着沐亦西和言思辰的付常曦,笑嚷着。
“水晶?”付常曦听后,吃惊的看着我。像是玩笑一般:“还好你没跟我换,要不,我亏大了呢!”
“常曦!”
这是第一次,我亲眼看着沐亦西喊她的名字。以前,我常常会想,那个叫常曦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呢?怎么就能让他,如此的眷恋呢。
我抬头,看着他们俩。一时间,毫无怯意的看着。
原来,他们俩站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
“好了啦!我和新媳妇开玩笑的,你看你,一见言先生就谈起公事来,把我们新媳妇吓得脸色发白的。别人看了,还以为我们欺负新娘子呢!”她撒娇的摇了摇沐亦西的手臂,仰着头,一脸娇嫩的朝他笑道。原来,他们之间是这么好。我怎么当初就以为,不好呢?我怎么就以为,他会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他们之间不好呢?
我弱弱的笑了出来,淡淡的,但这样扯出来的笑,却仿佛扯得心口都要裂了般了疼痛。
“源这媳妇,不像常曦,也没见过什么场面,你看,都让亦西笑话了。”荣母尴尬极了,看着我这样木讷无礼的表现,急急的向他们夫妇表达着歉意。
“哪里,丁姐在业界也算是有名气的!是吧?言先生?”沐亦西似乎又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言思辰身上,他似乎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把我和言思辰困绑在一起说事。他,就这么肯定我和言思辰有什么关系吗?
“里面坐吧!丁楠今天还要累一天呢,坐下聊。”站在言思辰身边的傅中远,目光一直紧锁着我松松合合的双手。见我像是确实已经撑不住了,便不顾荣母的脸色开口提议到。
“也是,结婚是最累人的一件事情了。想当初我结婚的时候啊,可是累死了。”付常曦亲热的挽过我的手臂,撇下沐亦西,越过荣母和荣源拉着我往一旁的休息室走去。
沐亦西,一定给过她一个必生难忘的婚礼吧?那么爱她的他,怎么可肯让她有一点点的不满呢?我步伐有些僵直的跟着付常曦的脚步,往里面移动着。她悦耳的声音,一直都在跟我说着,有没有给自己备巧克力啊,有没有备晚礼服的配饰啊,上回送给我的见面礼,满意不满意啊…
我的丈夫,牵着我的手站在红毯之上,中间站着的是一脸严肃的年轻牧师,他笑着看了我们一眼,朝着下面的人,轻道:“大家好,我们今天在这里出席这位男士和这位女士的神圣的婚礼。新,荣源先生,您是否愿意诚实遵照上帝的旨命,和她生活在一起。无论在什么环境,都愿意终生养她、爱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以至奉召归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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