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小哑巴比我还震惊，“你也参与了啊，你又给忘了？”
我要真做了这个研究我还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吗？！
四不四傻？
其实到这儿也这么些日子了，我已经有个大概猜测了，我觉得，他们记忆中的那个人和我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可我又不敢确定，如果真的不是同一人，那我的那些记忆不就成了鸡肋了？而且，我都闹出这么些动静了，为什么另一个他都没什么反应？
我陷入沉思，这么久以来，很难得想这个问题，心里总是有些抵触去想这件事，不愿意想清楚，像是隔着塑料薄膜呼吸空气，总觉得不顺畅，却也过得下去。
“你是不是又没吃药？！”小哑巴噌地站了起来，“总把这件事当耳旁风！！你万一……万一……”
说着说着，他就红了眼眶，晶莹的泪珠把他的双眼衬托得更加有灵气，如同藏了一副水墨画进去一样，惹眼得惊人。
我知道，他是害怕我不吃药就变成僵尸了，他就我这么一个哥哥，我要是变成僵尸了，谁……
谁还他恐龙蛋啊……
我抬手，正想拍拍小哑巴的肩，安慰一下他，我肯定不会变成僵尸的。
可我的手刚一抬，一股寒意瞬间杀了过来，我手一顿，略微僵硬地偏头看向寒气的来源……
小……小姨？
卧槽，她要变身啦？！
小移阴沉着脸，浑身都散发着怒气，我都有种她周身都在燃起红色火焰的幻觉了，她对我咬牙切齿一番，接着蓄力max后，朝我进攻：“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要好好对你妹妹？！！！！！！！！！！！！！！！”
她这一吼，我直接就被震得耳鸣了，感觉灵魂都快被她吼出去了，石化地站在那里，手还僵在半空中。
我……
又怎么小哑巴了？
？？？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懵逼树前做游戏……
……
算了，我累了。
“你是想打他吗？！”小移冲了过来，拿着围裙给小哑巴擦着眼泪，“这孕妇也是能随便打的？！”
我扶额：“……”神特么孕妇……
小哑巴歪头：“……孕……妇……？”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那个……什么，咳，其实吧……”我想着该怎样才能阐述得更加清楚透彻，“小哑巴是个男孩子……”
嗯，就这样，简单明了，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一点都不会产生歧义误会。
如我前期所料，小移果然不相信我的说法：“你骗我？！”
“没有骗你……”我刚一回答完，又觉得不太对，“是，我最开始的时候吧，是骗了一下你……那什么……”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话，但突然一下，就变得没什么意思了，我懒得想理由，解释事件起因经过了，“……反正小哑巴就是个男孩子，这是他身份证，你看吧。”
说着我就把身份证拿给了小姨，小移恍恍惚惚地接过，还没从这个事件中挣扎出来，眼神空洞，本来就不出彩的单眼皮更显得眼睛无神。
我就不明白了，小哑巴是男的，她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失落？？
她动了动嘴，嗫嚅了两下，眼睛在身份证上飘来飘去，就是不知道看了多少进去，看了没几眼，她将身份证还给了我，略微郑重地问我：“你确定，这是小哑巴的身份证吧。”
“对。”
“萧无声，男？”
“对。”
她没再有什么问题了，摇了摇头，咬着唇就从眼眶中滚出两行泪来，速度快到我都没反应过来。
这，怎么，怎么就哭了呢？！
我可没怎么哄过人，突然一下像受不了刺激崩溃地落泪真是让人猝不及防，我震惊地看着捂着脸的小姨，有些手足无措。
我是该……
将人赶出去哭呢？
还是留她一个人在在这里慢慢哭呢？
唉，好难选择。
“你，你别哭呀！”小哑巴赶紧跑去抱了抱小姨，“我觉得我名字挺好听的呀，怎么你就被吓哭了？”
我：“……”
小哑巴你脑子被动物园玩耍过吧！
这什么脑回路？
在我眼里，小哑巴的这种行为和捣乱没什么区别，我现在只盼着他不要被小姨打就成，随便骂，骂骂人心里估计也好受一点。
小移还没完全封闭在自己的悲伤中，哽咽着朝小哑巴狂吼：“你为什么是男孩子啊！！你改个性别好不好呀？！”
“这……”小哑巴为难，“我不是很想改啊……现在也没法改。”
小哑巴有认真地在想，但也认真地拒绝了。我倒是蛮好奇，小哑巴如果是女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他本来脸部轮廓就柔和，皮肤也白皙透亮，除了身高，感觉和女孩子也没太大区别。
小移在来我们这里之前就已经哭过了，现在又开始嚎啕大哭，眼睛都已经肿得像核桃了一样，眼泪也越来越少，都快哭不出眼泪了，但她还是一个劲地哭，还好这个房子隔音，不用担心被投诉。
哭一会儿还好，可她没完没了地哭我就有些头疼，不由得和她讲起了道理：“小哑巴的性别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哭个啥？”
小移没有理我，继续在那儿抽抽，小哑巴则在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安慰着，不过看小姨那个样子，估计也没听进去。
算了，我懒得管她了，爱怎么哭就怎么哭吧。
我刚窝进沙发，手机就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疑惑地掏出手机，发现又是扎心，我赶紧接听了起来，管那边找我啥事，我就劈头盖脸一问：“两河被封咋回事啊？你就那么背，每次一给你打电话我这边就出状况！”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你哑巴啦？”我吼着他，“不会说话了？”
电话那头还是没什么反应，那头的安静和这头的吵闹形成鲜明对比，长时间的不开口让我心里有些害怕，扎心再怎么沉默寡言也不会和我打电话还不说一句话吧。
我担忧地叫了他一声：“扎心？”
没人应。
我又叫了一声：“扎心？？你怎么不说话？”
“查长官！！！”我干脆大喊了一声，“你是打电话逗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玩儿吗？！”
又等了一会儿，我都快放弃地挂掉电话了，连小姨的嚎叫声都停了下来，那边才传来扎心地声音：“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