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真的想diss他了,这是什么情况他看不清楚吗?居然还在担心他的货。
怎么?是觉得我会把那堆马赛克藏起来自己玩吗?我就这么像和一堆肉泥玩过家家的人?
我恶声恶气地回着他:“少不了你的!”
干仙嘿嘿笑着,继续游说着我:“你看,我这儿不是给你节省时间吗?”
“呸!”我忍不了了,横眉冷目地看着干仙,“老子已经说过了,少不了你的,你特么是耳聋吗?!再哔哔小心老子真就跑路了!”
干仙也怕我真的趁乱溜了,虽然他们可能有一百种方法找到我和小哑巴,但是我一旦溜了,不管能不能找回我,干仙肯定是少不了一顿恶惩的,他满脸堆砌出不真诚的笑意,捧着我的话:“是是是,您说了算,您说了算。”
我点个头,就观望这周围的环境,看看待会儿乱起来该往哪儿跑,没准备理那个干仙,可好死不死我用余光看见了他给我翻了个白眼?!!
敢翻老子白眼?!
“你特……”我话还没出口,一个更大的声音淹没了我的话。
“啊啊啊!!!”
前面的人群突然传来了惊恐的叫声,这声音像是一个信号,收到信号的人们连情况都没有看清楚,就会跟着慌乱起来。
小哑巴一把抓住了我皮带,把我往后拖:“完了,是个有意识的在带队!”
我被挤着往后退的,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很气啊,不要老踩我右脚好吗?!
人头攒动,我在空隙之间看见了原本连成一条线的捕尸所成员被突破了一个口子,中间的两个成员被扑倒在地,凶残的啃噬让我回忆起了在旅馆过道的那个场面,绿色的血在阳光下迸溅而出,绿色的血液在这个原谅色的世界里看起来不明显,却时刻惊醒着人们。
夕阳为景,僵尸成群里,我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存在,她浑身还算干净,在一群或佝偻或爬行的僵尸群里显得有些鹤立鸡群,背脊挺直,像个优雅的芭蕾舞者,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边,左额头有一大块疤,影响了她整个面貌。
我总觉得她很眼熟,但现场情况太过混乱,一时间竟然没能想起来。
大概是我长得太帅了,那个女僵尸像是发现了我,僵硬地扭着头,用正脸和我对视,过了三秒,她抬起了有些干枯的手,指着我!!!
这尼玛该不会是想要我做她的压寨夫君吧?!
我可不要!!
我是凭本事长这么好看的,凭什么就让她给随便占有了啊!
“哥……”小哑巴声音有些抖,“那个……那个不是隔壁家那什么班主任的孩子吗?”
班主任?
那个奖励我五三模拟的班主任?
……
她不是生的儿子吗?
……
好吧,可能那就是个儿子,至少可能曾经是个儿子……
干仙又开始哔哔:“那高级货是在指你吗?啥意思啊?”
“老子咋知道?!”干仙这话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他们也都发现了尸群里的异类指着这边,只是不明确到底在指着谁,这下好了,经过干仙这么一句话,我成功成了众人的焦点,机智的我肯定得立马撇清关系,“我倒觉得她在指你呢,你是不是和她曾经有仇啊?你看你们身形都这么像,搞不好是你的亲戚来找你呢!”
干仙被我反戈栽赃了一把,没反应过来,群众雪亮的眼睛已经朝他那边转移了,并不时有人站在道德最高点发声:“真是你吗?要是你就赶快出去,别连累了我这么多人!”
那个孕妇也捂着肚子说:“对啊,求你出去吧,万一她指挥着那些玩意儿冲过来,我和我孩子该怎么办啊,我老公还在家等着我呢!算我求你了,求你了!”
舆论就是这样,有风就是雨。
干仙明明是个正儿八经的干仙,却突然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道德的最低点,承受着周围各种空穴来风的指责。
根本没有后路可以退,所有人都被堵死在了一团,大家都以为有捕尸所的人在,便不会出太大的乱子,然而形势的发展有些出人意料。
那个手指着我的僵尸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古怪地声音,有些像老虎的闷吼,这种声音持续了两秒,她居然开口说话了:“杀!”
喵喵喵???
可怜的干仙,本想解释一两句,却被这一声彻底打断了后面的所有话。
那鹤立鸡群的僵尸一声令下,前面的那些僵尸就像脱缰的野驴一样,啃吃啃吃地冲了过来。
最前面的捕尸所人员最惨,他们没办法像我们一样可以不管别人地后退,他们身上有着责任和担当,就算枪里没有一颗子弹了,他们也不被允许退缩。
捕尸所警员倒下了,人群真正地恐惧了起来,有家伙的到了现在也不想再藏私了,拿出各种各样的捕尸武器就往前放,大多都是“bui~bui~bui~”的声响,要不然就是“噗呲噗呲”地如同放屁的声音。
僵尸点明了往我们这边杀过来,傻子才会站在原地不动,一看僵尸朝这边冲过来,几乎都毫不犹豫地往另外一边跑。
小哑巴紧紧跟在我的身边,我们俩顺利地挤过去了,干仙有点惨,他也想若无其事地跟着我们一起跑,但周围地人都刻意地不让他过来,有的人动嘴说,有的人是动手说。
干仙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双手握拳砸着他自己的胸口,对我哭喊:“哎哟喂,我的祖宗,我说话了行吧?您能不能行行好帮我一把啊?我要是出了事,你也跑不掉的!”
“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法了,那说还有个屁用!”我残酷地说着事实,“反正你继续站在那里也是死,倒不如直接冲过去吧,看谁敢拦你。”
干仙和我的距离越来越远,我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理他,没想到那干仙居然将我的话听了进去,大叫了一声,给自己鼓气后就真的闭着眼睛冲了过来,像头牛一样的架势吓得我赶紧将小哑巴拉开一点,免得误伤了。
干仙直接冲到了我身边,用尽全身的洪荒之力抵抗着众人对他的推搡,说什么也要站在我身边。
我知道,他这是怕我跑了,也是因为我和小哑巴是他在这里唯一的知情人了,他肯定愿意选择和没有排挤他的人站在一起啊,但是,这么做,有个风险……
鹤立鸡群的手指方向慢慢改了,像是放在八音盒里的木人一般,机械地将手横着移动,再一次指向了我们这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