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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皇上!”普善大师与一众僧人对着皇帝行礼。
“大师请起。”
“皇上请先去达摩堂稍事休息,祈福仪式马上开始。”
“大师,那位就是天生异象时诞生的女子。”跟在皇上的陈公公指着凌雪解释道。
普善大师看着凌雪,“这位施主,可愿至内堂与老衲一叙。
佛堂里萦绕着淡淡的檀香,诵经的声音远远传来,凌雪轻轻嗅了嗅,残留的气息诉说着某些事实。
“这位施主……”
凌雪开门见山,“老秃驴,我看要天生异象时诞生的人来祈福根本就是幌子,你这算破戒了吧?”
“阿弥陀佛,事关全寺上下数十人命,老衲……”
“别废话,引我来的人是谁?”凌雪话未落,榻上突然无端地生长出藤蔓来,凌雪凌空跃起躲过缠绕,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铃声似真似幻,让得凌雪有一瞬间的迟滞,而就在她迟滞的瞬间,一根藤蔓从她左肩贯体而出,凌雪一声闷哼,左手抓住闪电般回缩的藤蔓,右手持着初雪砍在藤蔓之上,只见藤蔓寸寸化冰,碎成粉末。
“噗!”山腰之上,一人盘腿而坐,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厉害的丫头,反正目的达到了。”
内堂里的动静引来了众人,凌弃率先破门而入,后面跟着虞妙戈、姬子钰和一些侍卫,皇帝最后到达。
“阿雪……”
凌雪轻轻摇头,右手捂着左肩,指缝中渗出隐隐血迹,当然,这只是外人看出来的现象,她的伤口早已愈合。
“哇,小丫头,才这么一会儿你怎么就受伤了,疼不疼,我看看!”三皇子姬子钰趁机扑过来被凌弃拦住,“放开本皇子。”
“三殿下,男女授受不亲,您还是离舍妹远一点。”
“你!”
无视那边小小的动静,皇帝询问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阿弥陀佛,有宵小前来行刺,意欲破坏祈福仪式,害这位施主受伤,实乃罪过,罪过。凌施主本就与佛无缘,如今又犯了血光之灾,不宜在进行祈福。”
“这如何是好?”
“陛下莫急,老衲曾与月言小姐讨论佛典,见她颇有佛性,祈福之事由她来或许更为合适。”
“既然大师这么说,就如此吧。”皇帝点点头,“凌弃。”
“臣在。”
“雪丫头今日必是受了惊吓,赶紧带她下去包扎伤口,换件衣服,女孩子留下疤可不好。”
“多谢陛下关心。”凌弃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凌雪也象征性地来了一下,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去了厢房“静养”。
……
“喂!”虞妙戈一身火红,展开双臂挡在门口,“就算是兄妹也要避嫌,搞不懂?疗伤这种事交给本公主来就行了。”
凌弃:“……”
“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们两个都给我外面待着!”凌雪嘭的一下把两人都关在外面,虞妙戈气得直接跳了起来,“本公主愿意屈尊给你包扎你应该感恩戴德,竟敢把本公主关在门外,你,你!”
“啊呀,公主这种金枝玉叶怎么能屈尊降贵做这种事呢,您还是乖乖待在外面吧。”
“气死我了。”虞妙戈转身,插着腰,鼓着腮帮子,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眼光却不自觉地又飘向房间,眼里有着淡淡的担忧,“伤口肯定很疼,她怎么能这么面不改色。”
凌弃闻言,淡淡一笑,鬼使神差地拍了拍虞妙戈的脑袋,“公主不必担心,这点小伤,阿雪没有那么脆弱。”
虞妙戈感受到凌弃搁在自己脑袋上的手,小脸一红,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立刻转移话题,“尹卓那个混蛋,亏之前本公主还觉得他跟我是同道中人,才这么一会就变心了,凌雪受伤连看都不来看一下。”
凌弃无奈叹了口气,“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旁人不好插手。”
……
房中,凌雪冷眼看着自己的左肩,被藤蔓贯穿的地方虽然没有伤口,但是却也多了点东西,一个植株样的青色图案,跟刺青一样。凌雪咬着布料,硬生生扯掉那块有图案的皮肉,血淋淋的伤口微微嚅动,些微的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新的血肉,连那植株样的图案一并生长了回来。凌雪皱眉,“灵族的手段吗?看来是盯上我了。”
————
“尹哥哥,你看,那里的花多漂亮!”流月蹦蹦跳跳地指着不远处的花丛,脸上全是小女儿的喜悦,总算可以和她的尹哥哥单独相处了。
尹卓强忍着内心的不耐,应付着眼前烦人的小公主。
忽然,二人闻到一股烟味,寻味望去,就看见凌雪正在树下熏蜜蜂,看样子是准备偷蜂蜜,原本累赘的衣服已经换下了,方便她现在上房揭瓦。
“又是你!”流月跟护食的小动物一样一把抓住尹卓的胳膊,生怕他跑了,尹卓眉头一皱,却没有挣开。
凌雪似笑非笑地看着流月,她是真的懒得和这种无理取闹的小孩子计较,“公主殿下何必老是对我这么大敌意呢?”
“你配吗?那么大张旗鼓地来静安寺,现在在祈福台上的却是许月言。传出去不知多少人笑话你!”
“听说凌姑娘受伤了,怎么不在厢房里继续休息。”尹卓看似有礼实则冷漠地开口。
“因为无聊啊。”凌雪看了尹卓一眼,她看不出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藏了什么,“既然小王爷和公主殿下在这里游山玩水,本姑娘就不打扰二位雅兴了。”说完,拿着一块布包了蜂巢就准备走。
“不乖乖休息,竟然跑到这里来偷蜂蜜,给我也来点。”三皇子阴魂不散地又跟来了,凌雪无语望天,把整个蜂巢全部扔过去,“全给你!”
“那本皇子就不客气了。”三皇子稳稳接住,一脸讨好地挨过去,“看本皇子给你带了什么!”
“一株草。”
姬子钰一个趔趄,“这是普通的草吗?!这是本皇子刚刚特地去山顶给你采的,这种草药磨成粉,对祛疤效果很好的。”
“哦,谢谢。”凌雪接过,在姬子钰满意的眼光中,毫不犹豫地把那株草扔进了不远处的湖里。
姬子钰:“……”气得七窍生烟的姬子钰捋起袖子大有跟凌雪打一架的冲动,“死丫头,你这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本皇子还从来没有这么讨好一个人。”
“谁让你讨好我了。”
“你,你!”姬子钰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深呼吸了几次又变成满脸笑容的模样,“有个性,我喜欢!”
流月感觉被无视了很久,忍不住出声,“三哥,你什么时候跟她关系这么好了?”
“月儿?你怎么也在这里,还有尹卓。”姬子钰像是才发现还有两个人,“月儿,是不是觉得心想事成了?”
流月俏脸一红,偷偷看了尹卓一眼。
看到预料之中的反应,姬子钰一耸肩,转头跟凌雪说,“既然人家在这里谈情,本皇子带你去打野味吧。”
“佛祖在这里看着。”
“佛不说。”
“……正好,我有事问你。”
看到二人远去,流月朝着凌雪消失的方向哼了一声,“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流月公主,我有事要先离开,你还是让你的侍女陪你游览吧。”
“尹哥哥……”
尹卓却无视流月哀求的目光,转身离开。